此为防盗章, 订阅不够, 延迟显示正文内容, 请耐心等待 轻抚着季矜美得让人沉醉的脸庞,季宁暗暗发誓, 她绝对不会让梦中的事情发生的,她绝对会保护好她的姝姝的。----
那次的比试, 就是他们季家走下坡路的开端, 她绝不允许季家因她之故蒙羞。
季大才女和乐大草包的比试早就在濮阳被传得沸沸扬扬了, 毫无疑问都是对乐晔来的不屑和鄙视。
这种情况,在季宁的预料之中。
正是因为如此,后面乐晔来那样大的反差才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睛, 将她打入了尘埃, 让她成为了乐晔来扬名的踏脚石。
世人总是如此,因为她一直以来都如此优秀, 所以对她要求总是严苛。
她的优秀被当成了理所当然,一点点瑕疵都会被无限放大。
而乐晔来因为一直以来都是那样不学无术,所以哪怕她只要稍微表现得好一点点, 却也足以让人赞叹。
季宁特地去拜访了她的几位老师, 请求他们到时出场作评判。
她的琴棋书画皆是他们所教授,这几位都是当今德高望重的大师,皆出身世族。
要不是季宁自身天资过人, 不然凭着她的出身是拜不到这几位门下的。
哪怕季相位极人臣,可是在这个以世家为尊的时代,他的出身是不被上流世族所接受的。
他们听闻季宁要和乐晔来比试, 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这几位大师都不是会依据流言就肤浅的评判一个人的品行,实在是他们也见过那位乐娘子,知道她还真的就是她表现出来的那副样子,真真是表里如一。
对于这样一位女郎,他们皆认为季宁和她比试实在是有辱身份。
然而季宁却是神秘地笑了笑,在她的老师面前故意俏皮地买了个关子:“老师,既然乐娘子执意如此,那必有她过人之处,她必定会令人刮目相看的。”
季宁先提前给她的几位老师一个暗示,让他们多少心里有数,这样到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巨大的落差从而让他们对乐晔来欣赏产生好感了。
季宁的才名出众,并不是她多么擅长诗词歌赋,而是满腹经纶,胸有沟壑,见识卓绝。
琴棋书画,是稍有点身份的女郎都必习的技艺,只不过季宁的聪颖让她是个中翘楚罢了。
在季宁所获知的未来发生在那次比试中的事情,不过是她一开始谦让,因为依据着乐晔来之前的名声,她觉得自己不能太欺负人了,所以就选了从自己最不擅长的诗词入手。
结果理所当然的,她被打脸了,乐晔来那不屑轻蔑的眼光像是刀尖一样地刮在她身上阵阵生疼。
她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一个真正的草包是如何变得如此惊才艳绝的,心里压根平静不了。
音律除了技艺之外,比的就是心境,她的心已经乱了,又如何能够演奏得了佳曲?
接连两场比试她都输得如此难堪,还有必要再比下去吗?
所以她名声扫地,从那天开始,濮阳的人都知道了季相家的大娘子根本就是欺世盗名之徒,为人所不耻,让季家的名声也越发的不堪了起来。
取之而代的,就是乐晔来惊才艳绝,淡泊名利,洒脱率性的美名。
这一次,季宁可不会再让乐晔来得逞了。
一个俊雅风流的男人站在相府的大门前,看了看那张告示,他上前敲开了相府的大门。
季矜喜抚琴,也善于此道,只不过她精通的是意境,不甚精湛的技艺已经越发跟不上了,所以才想为自己招揽一个琴师。
管家带着人来到她的跟前的时候,她正在擦拭着自己心爱的焦尾琴,像是轻抚自己的爱人一般温柔疼惜。
这样的神情让男人眸光一凝,转瞬便又暗沉了下来直至毫无异色。
“二娘子,就是这位玉郎君,您看如何?”
闻言,季矜才慢条斯理的抬眸,终于舍得将视线放在了管家身后的男人身上。
“先生善抚琴?”
明明是清清冷冷甚至是不带感**彩的询问,可是他却偏偏听出了一股甜意。
“可否借琴一用?”
玉阙没有正面回答季矜的话,而是向她借琴,以实际行动来向她证明。
这个举动让季矜定定地看了他两眼,她又凝视着自己的爱琴若有所思,最终还是朝他抬手:“请。”
玉阙扬唇一笑,轻柔地坐下,一首高山流水从他的指下倾泻而出。
这首曲子最考验技法,毫无疑问玉阙的琴技相当出色。
比试当天,就如同季宁已知晓的那般,水榭被人群包围了,显然这次的赛事很有噱头,大家都想凑这个热闹。
坊间都已经拿着这次比赛开赌了,当然毫无疑问,都是压季宁赢。
最近被濮阳议论纷纷的两个当事人都已经站在台子上来了,这个举动让周围一静,继而爆发出了更大声的热情。
两个大美人光是这样站着,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
季宁温雅有礼,和各家女郎都相处得不错,而乐晔来即使身份高贵却也没有人愿意与之为伍。
所以比起季宁的支持者众多,乐晔来一个人显得孤单势弱。
然而她却丝毫不胆怯,反而对她们不屑一顾,双眸灼灼自信昂然。
“淑子,你看她那副样子,实在是惹人厌!”
崔真并没有附和她的话,但是显然也是想的和她是一样的。
然而,她却没有看到,她身旁的哥哥看着场中傲然挺立的乐晔来,眸中闪过一抹亮光。
她就像一只骄傲的凤凰一般,孤身一人却如此卓然不同,显得周围的那些女郎瞬间都庸俗不堪了起来。
崔浩以前也见过乐晔来,只是那时她都是缠着齐阳王,可是现在再见到她,他心里却产生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这次季矜也来了,原来她是没有来的,她早早地就坐下了季宁为她准备好的位子上。
“荀郎!荀郎!”
突然,女郎们一阵骚动,欢呼声一声强过一声,是荀恒玉居然也过来了。
然而,季宁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看着那人风华绝代翩然若仙的身影,她的眸子不自觉闪了一下,心里涌起了浓烈的忌惮。
这样大的声音让季矜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头,所以她才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实在是太吵了。
这次要不是想好好见识阿姐的风采,她才不想出来。
季矜这一分神,她手里的帕子就被一阵风给吹走了。
她讶异了一瞬,正想叫阿妤去帮她捡回来,只是看着迎面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手里的东西,不需要了。
荀珏随意地往人群里扫视了一眼,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眼睛不自觉一亮,抬腿走过去。
只是没想到迎面一阵香风扑来,他伸手迅速一抓,是一条手帕,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他不禁会心一笑。
“娘子,你的帕子。”
眼前的男人风姿卓然,眉目如画,他扬起的唇角一抹淡淡的笑意更是让人再也看不进其他。
这样玉容仙貌的男人温柔地凝视着她,仿佛是从画上走出来的一般,举手投足之间无一不美极。
然而季矜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看着已经呆楞的阿妤,提醒道:“阿妤!”
阿妤连忙收敛心神,恭敬地从荀珏手上接过:“谢谢郎君。”
俗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
正如季江之于乐非,两个人都斗了十几年,这位季相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乐大将军在看到那道密令时会情绪剧烈波动?
这莽夫,他本来还想放他一马的,可是谁曾想他上赶着往套里钻,如此他就只好成全他了。
将军府,乐晔来为了乐大将军的毒都要急疯了,可是荀珏却一直都不慌不忙地显得尤其悠闲自在,这怎么能不招她的眼呢?
“荀恒玉,我父生死未知,你身为客卿,就是如此为主尽忠的吗?”
面对乐晔来明显地迁怒质问,荀珏神色依旧淡然毫无波动:“娘子稍安勿躁,大将军不会有事的。”
乐晔来闻言尽管不信,可是神色却也好了许多。
她将濮阳有名的大夫都请了回来,可是他们都配置不出解药。
而她自己虽然对毒,药有研究,可是她并不擅长解毒。
此刻乐晔来真是束手无策,要是她阿父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必定要杀光姓季的一家。
无疑荀珏的这句话,让她的心底好受了不少。
看出乐晔来的疑惑和质疑,荀珏正襟危坐却神色从容微微淡笑:“季相并非要大将军的命,我们现在要做的,不过是等而已。”
乐非身居重职,就算是皇帝再忌惮他,也不会随意动他,更何况是季江呢?
虽然两人是死对头,可是这时候真搞死了乐非对季江来说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既然如此,可是季江也绝对不会放过乐非中毒这么一个好时机来做点什么。
他们要做的,不过是等季江派人上门来提出他的条件而已。
季宁已经从季江那里得知了乐大将军中毒的消息,这可真是令她痛快。
真是风水轮流转,想当初在梦境里,他们一家为了被乐晔来下毒手造成瘫痪在床的继母,真是受尽了乐晔来的侮辱。
她提出的种种条件都屈辱之极,可是他们也不得不照做,以至于让他们一家名声大损。
相府晴苑,躺在床上的一个美艳异常的少妇突然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咿,我这是在那儿?怎么布置这么奇怪?”
小丽惊疑不定地从床上慢慢爬起来,不确定地四处打量着这间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