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好奇怪的名字。”秦思思嘴里呢喃重复着李狗这个名字。
不过声音虽然小,但是李天重依旧能听到,毕竟已经是要进入炼气期的修士,听不见这么近的声音,那不是白修了?
“我爹娘是农家人,取个贱名,好养活,嘿嘿。”李天重挠了挠头嘿嘿笑道,那样子憨憨的,让人看了都不能将他与那个shā rén不眨眼的人联想到一起。
“哦,我也是,思思这个名字是班长帮我起的,听班长说,我是他雪夜里捡来的,说是当时有一张纸条上面就写着我的名字,班长觉得不好听就帮我起名思思。”秦思思笑着说道。
“真的吗,真巧。”李天重惊喜地说道。
“嘻嘻,当然是真的啦,骗你我有东西吃啊?”秦思思依旧挂着那可人的笑容。
李天重听见,举起手里的兔子:“哝,这不就马上有吃的了吗?”
“真是的,话说这只兔子好可爱啊,可以送给我吗?”秦思思眼睛里好像冒出来了金光一般地看着那只雪白的毛茸茸兔子。
这个眼神和李天重很像,不过李天重是想吃,秦思思是想养着。
“那你不吃了吗?”李天重问道,不过也不想吃了,既然她要,给她就是了。
秦思思摇头说道:“不了,保持身材嘛,更何况,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
“好吧,给你,不过不知道养不养得熟,养不熟来找我,我给你弄熟了。”李天重奸笑道,不过配上他那憨憨的面孔以及普通的气质,却让人感觉这个奸笑的表情有点可爱。
“去死吧你,这个小家伙肯定很乖的。”秦思思嗔怪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还要在这里停留多久?”李天重问出来了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嗯,应该还有六天我们就离开了,还是挺长时间的。”秦思思抬头望天,思考道。
“哦,那你回去吧,别错过了明天的工作,我送你吧。”李天重说道,然后走到秦思思的身边,直接抱起她,然后跳到了空中。
开始秦思思没有什么感觉,毕竟是突然就被李天重抱起来了,也有些害怕,所以还钻进了李天重怀里,现在适应了之后,再想到刚才自己的行为,顿时脸色霎红。
于是之后的六天里,李天重就是与秦思思整日待在一起,一些乡亲也是看在眼里,也觉得这对很配,虽然男的长得不算好看,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李天重那力气,可是一绝,完全配的上。
而秦思思,心思也早已经不在戏曲之上,整天就是想着李天重今天会不会过来。
终于,六天过去得很快,这六天里,李天重总是带着秦思思去树林里打猎,不过也不知为何,可能是老天觉得有一只秦思思养着的兔子就够了,所以这六天一只兔子也没看见,倒是有几次打中了狼,害的两人四处奔逃。
秦思思却是没有怪李天重,逃出后也是大感刺激。
而掌门老头也将一切看在眼里,摇了摇头,原本这一趟是为了让李天重断情,可是这亲情未断,又出现了爱情。
于是只好架起飞剑,独自飞回了上清派。
也不是因为断情一事就将李天重抛下,而是这黑血阁疑似现世,这种时候,如果将李天重带回去,便是害了他。
李天重站在王福的宅子里,看着眼前伊人,俨然看痴了。
秦思思嫣然一笑,看着李天重笑道:“李哥哥,怎么样,好看吧。”
秦思思身着广袖长裙,身上披着貂毛披风,每穿戴一件衣饰,都要更换好几遍。脚下穿着丝鞋,头上戴着闪闪发光的首饰,腰上束着白绢子,光彩象水波一样流动,耳朵戴着用明月珠做的耳坠,手指纤细白嫩象削尖的葱根,嘴唇红润,象含着红色宝石,轻盈地踏着细步,精巧美丽,真是世上没有第二个了。
“当然好看了。”李天重笑着说道。
“可是我要走了。”秦思思神色黯然。
“可以不走吗?”李天重试问道。
秦思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知道了,对了,我叫李狗,字天重。”李天重惨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
离开时,每踏出一步,都好像失了几分神。
“山本无忧,因雪白头,水本无愁,因风起皱,我本无心,因你停留,你本无意,为何回眸?唯一曲消愁。”李天重唱道。
秦思思没有听过,可能是他抄的哪的,也可能,是他自己……写的。
一曲毕,李天重腿下用力,跳到树上,然后几下就消失在了秦思思眼中。
秦思思看着李天重熟悉的在树上跳跃的步法,眼中眼泪打转,最终也是流下来了。
秦思思抚摸着手里的白兔,然后擦拭干了眼泪,说道:“小家伙,从今以后,你就叫思重。”
说完便是登上了马车,随着戏班子一同前去了不知何方。
李天重回到家中,打开门,看见家里无人,连原本一直浮空的掌门老头人也不见了。
李天重躺在床上,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感觉,很疼很疼,好像被紧紧的纠在一起。
李天重捂着胸口,就那样睡去了。
夜晚,李天重也醒了过来,可是依旧没有掌门老头的身影,走出了卧室,看见父母坐在外面。
“狗儿,今儿个,我们看见那仙长好像已经飞着离开了。”李母看见李天重脸上的泪痕,以为他早已经知道了,但还是说了出来。
“嗯。”李天重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
“天重……”李父看见李天重的样子,颇为担忧,但是看着门外,哪里还有李天重的身影。
而此时李天重依旧坐在了后面树林里的树上,看着天空中的繁星点点,手里紧握。
“思思她离开了,掌门也离开了,他们都有自己的决定,我又怎么能只待在这里。”李天重暗暗发狠,然后站了起来,看向了远方,便是上清派的方向。
“虽说不知那老头为何抛下我,所以我一定要去问个明白。”李天重自言自语道,然后便开始打坐。
杂役功法足够他修炼到炼气期巅峰,虽然不算多么强大,但是出门靠自己,多强大一分,也多一分保障。
李天重打坐在树上,李父和李母则是坐在家里,聊着当年的秘幸。
一个偌大的家族,怎么可能因为家主赌博就被败光了,其中的缘由不说也自会明白。
本来李父已经不想追究,但是看见儿子这个样子,心痛至极,再者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当爹的,总不能继续种地吧。
“回京城吗?”李母担心地问道。
毕竟无论当初李父多么优秀,现在也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
“嗯。”李父也是微微点头,便是没有继续说话。
李母也没有继续说话,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给了眼前的男人,听他的便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