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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望着姜素素高傲的模样，手握成一团。</p>
她没有看错，确实是姜素素！</p>
“柳姐姐你该不会是妈妈口中的月娘吧？”</p>
姜素素上下打量着月娘，眼中尽是鄙夷。</p>
月娘冷笑一声，微微张开薄唇，似是在忍耐着一样。</p>
“我还以为你会死在牢内呢，没想到你却活着出来了。”</p>
月娘咬牙切齿道，看着眼前的女子就好像看着杀父仇人一样。</p>
然，事实也是如此！</p>
眼前这个看似娇滴滴的姑娘在她快及笄时，杀了她爹娘，令得她家破人亡被卖入烟花巷柳之地。</p>
shā rén偿命，姜素素应该为此偿命才是，可她却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p>
她父母好心收留了姜素素而她也将姜素素当成自己的mèi mèi对待，到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p>
本以为姜素素进了牢内肯定出不来，她父母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p>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p>
“是啊，还活的很好呢，没想到柳姐姐你也在这里呀，好像我还抢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呢。”</p>
眼光泛冷，连说出的话都刺中人心。</p>
听得外面的动静，老鸨连忙从房内走了出来，却见月娘跟姜素素两人对望着。</p>
“妈妈说来你可能不信，我跟月姐姐以前认识呢。”</p>
姜素素见老鸨走了出来一脸茫然的模样缓缓道。</p>
“哟，素素你跟月娘认识？那妈妈我就不用多做介绍了，月娘以后你可要多照顾一下素素啊。”</p>
老鸨看着气氛不太对劲儿，干笑了两声问。</p>
可两人都默不作声看着对方，令得老鸨有些尴尬。</p>
月娘本是温婉妩媚，可如今的眼中却是憎恨。</p>
可以看出这两人有什么过节，老鸨识相地闭着嘴了。</p>
现在姜素素可惹不得，要是下次来六皇子找不到姜素素的话将她的青楼封了怎么办？</p>
而月娘的话……</p>
老鸨将视线转向了月娘，心里已然下定了主意，既然得罪不了姜素素那只能拿月娘开刀了。</p>
“妈妈你可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p>
月娘看向老鸨迫切道，语气激动。</p>
若非耳边嘈杂的声音提醒着她这里是什么场合，她兴许会直接扑上去。</p>
哪怕是死也要拉姜素素垫底！</p>
老鸨还没回答，姜素素先噗嗤一声笑了，眸中带着冷意。</p>
“我是什么样的人有何关系？来这里面的不都是些肮脏的人吗？就算我以前犯过事，可现在我不是已经出来了么？这烟花之地，只要明面上能让客人高兴，谁还管我背地里是个怎样的人呢？”</p>
姜素素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月娘身边，手搭在她肩膀上，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p>
纵然她说的过了点，可在这种地方确实是这样。</p>
“柳姐姐，我劝你别太纠结以前的事了，以前是我做的不对我在这里跟你道歉，以后我们以姐妹相称可好？”</p>
姜素素旋即握着月娘的手，双眼也在一瞬间变得无辜起来，眨着眼乞求着月娘的原谅。</p>
“对嘛对嘛，这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月娘素素你们可要好好相处才是，在这里你们可就是姐妹了。”</p>
老鸨立刻出来打圆场，月娘望着姜素素，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p>
如今她地位不保而姜素素风头正旺，她在这里跟她起矛盾只会对自己不利。</p>
“素素mèi mèi。”</p>
犹豫许久，月娘终于还是屈服了。</p>
除了这里她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尽管眼前之人是她的杀父仇人，她也得忍着。</p>
“这样就对了嘛柳姐姐，不，应该是月姐姐。”</p>
握着月娘的手加紧了几分，姜素素莞尔意味深长道。</p>
月娘身子抖了抖，听得这句月姐姐她就觉得刺耳。</p>
当年她十一岁时她爹娘就将姜素素捡了回来，她待她如亲mèi mèi一样，可换来却是家破人亡的结果。</p>
“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回房休息了。”</p>
说完，月娘转身离开。</p>
姜素素望着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p>
没想到冤家路窄会在这种地方撞见以前认识的人，而且还是她讨厌的人。</p>
她为何会进牢内，那还不是拜她爹娘所赐。</p>
都怪她爹娘那般恩爱令得她嫉妒，说将她当成亲女儿对待可到底还是比不上自己亲生的女儿，为何别人家能够一家幸福而她只能被抛弃？</p>
这本来就不公平！</p>
所以她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罢了。</p>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对付柳老爹那还不容易？只要让他觉得她心里有他就行了……</p>
“素素，你跟月娘是……”</p>
老鸨担心地问了一句，平日里月娘虽嚣张可那是对着底下的丫鬟，对着她时安分得很，可今日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p>
“妈妈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跟月姐姐方才不是冰释前嫌了吗？”</p>
姜素素温和一笑，却别有意思。</p>
不等老鸨说其他，姜素素也先离开了。</p>
转身时，那双眸中露出一抹狡猾。</p>
她还想着如何让楚咏将她接回府，这下不就有机会了吗？还一矢双雕。</p>
……</p>
钱来赌坊内</p>
萧长歌望着热闹的赌桌，心里高兴不已。</p>
她已经能想象得到银子哗啦啦入她口袋时候了。</p>
萧长歌着男装，低头往二楼方向走了去，奇怪的是卫却不在二楼。</p>
平日里她一来总能看到一身黑的卫坐在椅子上，而今日还真是奇了怪了。</p>
让她惊讶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卫不见了可唐莫书却出现了，身旁还跟着个小孩儿。</p>
当唐莫书看到萧长歌时，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p>
而萧长歌看到唐莫书时心里却是想着瘟神来了。</p>
“萧老板你要是敢走一步的话，上个月的分红怕是要入我的口袋了。”</p>
见萧长歌转身想离开，唐莫书这一番话让萧长歌止了步。</p>
她冲着唐莫书咳咳了两声，温和一笑。</p>
“唐少爷，别来无恙呀。”</p>
她难得摆脱了红袖的念叨跑出府来，第一件事就是想来赌坊内看望卫了。</p>
“我怎么看萧老板你不想看见我呢？”</p>
唐莫书见自己说的奏效，态度也变了。</p>
以前都是被萧长歌牵着鼻子走，今天终于轮到他牵着萧长歌鼻子走了。</p>
看到萧长歌这乖顺的模样，唐莫书心里不由得爽快。</p>
“怎会，别忘了我的经济命脉可掌握在唐少爷你手中呢。”</p>
萧长歌狗腿地笑了笑，连忙跑到唐莫书跟前就跟个丫鬟一样。</p>
“唐少爷不去管自家产业跑赌坊内偷懒了吗？还有这么多天不见连孩子都这么大了？”</p>
萧长歌看着唐莫书身旁的小男孩儿调侃道。</p>
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模样，骨肉如柴，面色发黄有些发育不良的模样。</p>
虽知不肯定不是唐莫书的孩子，可也忍不住调侃一番。</p>
果然，一听萧长歌这么说唐莫书着急了，差点儿将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p>
“咳咳，我我还尚未娶妻，这是你那老伙伴塞给我的，说什么王府内不适合收留他。”</p>
唐莫书脸红咳咳了两声，似有些害羞一样。 </p>
像他这样的年龄早该娶妻生子儿孙满堂了，可他却连个妾氏都没。</p>
这在外面花天酒左拥右抱地，可却从未领姑娘回过唐家，可见唐莫书也是个正经的人。</p>
萧长歌看着唐莫书脸红的模样她有些懵了，她好像没说什么令人误会的话吧？</p>
“女人？”</p>
从萧长歌上来时小豆子就一直打量着萧长歌，他看着萧长歌耳朵上的洞问道。</p>
这面目看起来凶神恶煞，可若仔细看的话便能看出脸上皮肤很好，可却被那一道伤疤给毁了。</p>
萧长歌听得这话才将视线落在小豆子身上，同样观察着小豆子。</p>
“眼力不错。”</p>
薄唇微张，萧长歌夸奖道。</p>
小豆子却没半点高兴，这点只要稍微仔细观察一下就知道了，没什么值得被夸奖的。</p>
“唐少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p>
萧长歌又看向唐莫书，要没事的话唐莫书早就在青楼内左拥右抱了，怎会上她这儿来呢？</p>
被萧长歌看穿的唐莫书干笑了两声，似心里想些什么都会被萧长歌看穿一样。</p>
这眼神不管什么时候看都透露着冷意。</p>
“长歌mèi mèi，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哥也开门见山说了，这小子能不能先留赌坊内？他还小不适合跟在我身边。”</p>
唐莫书拉着椅子凑近萧长歌旁边商量，还一口一个mèi mèi地，让萧长歌觉得这是在叫青楼内的姑娘一样。</p>
在他身边太过危险了，他家产业多同时得罪的生意人也多，那些要钱不要命的人背地里什么手段都做得出来，他怕小豆子有危险。</p>
比如上次茶叶跟酒楼的事，虽化险为夷了，可难保暗地里那些人不会有其他小动作，所以萧长歌这里是最安全的。</p>
萧长歌对小豆子来了些兴趣，若非有用之人楚钰怎会将他留在身边？</p>
而且这小子的眼神实在不像一个过着无忧生活的孩子，而像一个滚爬多年的大人一样。</p>
“他没给你取名吗？”</p>
萧长歌望着小豆子问，既然将人留在身边那不可能不赐名给他。</p>
小豆子神色复杂，她怎么知道楚钰会赐名给他？</p>
还有这女人跟楚钰是什么关系？</p>
在小豆子脑海中浮现了个词儿——姘头。</p>
“云季。”</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