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曾经大陆易姓老者说过,活为生而生,生为活而活。人活着或许就是为了追寻为什么,或许你这辈子也不会知道dá àn,或许你下一秒便能明了……这些过程都是活着的痕迹,风吹过,你还会在乎沙滩上是否留有脚印?或者,来过就已足够,不在乎世间给予多少回报多少,知足者常乐,活着有时就是这么简单!
但这个世间,多的是贪得无厌者,他们活的开心吗?
……
黄粱内打斗、死人那就如家常便饭,在这座城里每日不死几打人,每天不拆几座店,那它就不配叫做黄粱,不配拥有“天下第一城”的名号。虽然现天下,叫做第一的城那也是比比皆是,但是黄粱就是黄粱,第一就是第一。
“三,三……公子,咱们来这龙蛇混杂之地做什么,这座城太危险了,要是您有个闪失,这……”这声音,不妖不媚,似那黄莺出谷,又好似潺潺流水,语气中有点责怪,有点担心,但听到这样的声音只觉天高云阔,海平浪静,夫复何求……
此时在黄粱城一座别具特色的酒楼雅间中坐着两个年轻人。酒楼叫做屠晚,楼中招牌菜是红烧各种肉,尤其是“人肉”。楼中还有一酒,名曰杏花香,全城闻名。黄粱城中无弱旅,敢在城中开店,而且能开到有一定名气,那必定实力不凡。
坐在酒楼雅间的两个年轻人全都身穿大服,看装扮应是打东胜那边来的。两人中其中一人样貌俊美中带着点邪气,又有些柔弱,一手拿着把扇子,现在即将入秋,天气不热,男子也不怎么煽动扇子,拿把扇子也许是习惯也许是附庸风雅。但不管是什么就是感觉不别扭,看着这样的年轻人,你就感觉他就应该拿把扇子。至于另一年轻人,也是男子装扮,样貌却是柔美,有些靓靓飒飒的英气,但那红唇,柳眉,樱桃口,总能撩的旁人想入非非,尤其是那声音,语若流莺声似燕,如有丹青,一颦一笑皆入卷……
“唉,兰儿,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公子也不成,我现在叫黄明,以后就叫我明哥,啊!咱俩现在也不是主仆关系,我是你兄长,你是我胞弟。不过你这身装扮还是不行,在外面你尽量少说话,一会我再给你好好捯饬捯饬,这座城好色之徒可不在少数,可不能还没玩好就把我的小兰儿mèi mèi给弄**了啊,哈哈,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吃饭。”
黄粱城中能找个清静的地,不多。能找个清静还能有那么上好吃食的地那更是难得。
“愣着干嘛,别看我,吃饭啊。刚才都是吓唬你的,你还当真了啊,你别说这菜做的真是有些水平,这环境也是不错,‘兰’字间,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哈哈。”
一桌子顶级菜肴,煎的,炸的,煮的,焖的应有尽有,还有西边来的美酒,瓜果梨蔬,这一桌子东西,连东胜皇宫都不一定能凑全咯。
“明……明哥,外面的人都说这菜里的肉都是人肉做的,我……我不敢。”
“别听他们胡说,儒艮知道吗?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这不是人肉,你就放心吃吧。香着呢。”
男子装扮的兰儿姑娘刚动了没有几筷子,又想起一事。
“明哥,咱吃完拿啥付账啊,这一桌子得老些钱呢吧。”
“嗯,啥,啥?嗯……嗯……咱钱呢,钱不都给你保管呢嘛。”黄明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极不经心的回了两句。
“钱不都被你打赏小二了嘛,要不然人家也不会让咱们上来啊,那可是好几百两银子呢,打赏也用不了那么多银子啊,唉!可怎么办啊。”
兰儿姑娘有些忧愁,再香的饭也吃不出个味道。
“哦,这样啊,不管了,先吃,吃完再说。”
兰儿姑娘更加忧愁,心想自己为啥要跟着三皇子跑出那座城,虽然两人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可也地位悬殊。三皇子现在这样肯定是易家老十带的,易家老十最不是东西,易老太爷不是最有本事的嘛,早该清理门户了,不过听自己父亲说易老太爷也不干净,就是没人敢管,连三皇子他爹都管不了……可怎么办啊,要是一会没钱结账,三皇子不会把自己给卖了吧,要不然他带个姑娘出来干嘛。不行,我得吃饱点,一会真不行了,我得尽力反抗…………哎呀,反抗也打不过他们啊,怎么办啊,怎么办。
……
屠晚酒楼中分为上中下三层,一层平常江湖草莽吃食喝酒撒泼打混之地,总有断了腿的矮凳子,没了面的破桌子,漏了底的酒坛子……在空中来回飞舞,没人管,给够钱随便那些吃饱了撑的去折腾。二层分为春花秋月,梅兰竹菊八大雅间,来二楼的要么是喜清静,要么就是有身份,或者纯粹为了瞎显摆的愣头青……小二总会亲切的高喊一声“贵客,楼上请。”但是有一点得清楚能上二楼的腰上不缠个千八百万两银子那是万万上不得的。至于三楼,不清楚楼上几间房,几张桌,三楼白天也不开,即使白天开了,那整栋屠晚酒楼就得全天歇业,不管有几个客几个人,几万两的银子,不好意思,酒水没有,饭菜全无,大厨生病,烦请他处快活。
偌大的江湖,偌大的酒楼,偌大的酒楼老板。
屠晚酒楼老板姓屠,现在很是头疼。
“老王,真的要走吗?这破地没了你可不行,要不你再想想,要是没你,我们也不能在这过上安稳日子啊。我是真舍不得你……别他妈吵了,再吵老子全宰了你们。”屠姓老板生的肥头大耳,挺着一个偌大的肚子,脸上满脸的胡渣,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看着极不容易相处。现在屠老板站在一楼帐台跟前,账台后面站着一位低头算账的账房先生,屠老板除了自家媳妇极少低声求过谁。屠老板今天本就心情不好,一楼那些极没眼力见儿的泼皮破落户们依然无比闹腾。
“我操,你他妈谁啊,敢跟大爷这么说话,你们老板娘呢,让她……”
这个瞎了眼的傻鸟话还没说完,店小二飞起一脚,傻鸟直接穿墙破门飞到对面的杂货铺里面去了。
“赵小二,你他妈下次能不能悠着点劲,老子刚修好的门,下次老子就他妈不修了,妈的,这次老子要四六分成,你们四,我六,听清楚没有。”杂货铺老板一边骂着街,一边极利落的把飞入自家店的傻小子扒了个精光。
屠晚酒楼稍微安静了片刻,待到杂货铺老板不再骂街,一楼又恢复了它往日的喧闹。只是离账台近的那桌客人,早已放下银子,溜的没影了。
“老屠,当年咱们不是说好了嘛,我当账房,你们夫妇当老板,咱们开个不大的酒楼,正好你会烧菜,我也懂些算数。可我也早已说明我只做六年的账房先生,今天刚好满六年,你也别留我,舍不舍得的都是缘分,缘起则合,缘灭则散,强求不来的。”
帐房先生听声音应该是个刚步入中年的中年人,他对屠老板说话时一直没有抬头,一直低头算账。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位普通的账房先生,穿着粗布麻衣,说话很慢,握笔很稳,不急不躁。
“老板,二楼月字间的那伙人说咱做的饭菜不好吃啊,可还硬喝了好几坛子好酒。现在在楼上僵着就是不给钱。有好几个上道的,不好对付啊。”
说话之人是二楼伙计赵小三,小二是个小二,小三也是个小二,赵小三是赵小二他哥,有问题吗?没问题!二和三谁大谁小,谁前谁后,谁分的清楚。反正都是小二,没人在乎。至于赵小三说的“上道”,简单,行话,地境武者。
“嘭”屠老板用力拍了一下帐台桌子。今天可不是个好日子。
“唉!老王你再想想,我去去就来。”
挺着大肚子的屠老板,手脚麻利的赵小三返身回到二楼。账房先生还是没有抬头,不缓不慢的在那算着这些年欠下的帐,算完这笔,这里的帐就算算完了,可能就要去别处算去了。
收了几伙食客的酒水钱,二楼月字间突然浓烟滚滚,屠老板挺着他那个大肚子磨磨蹭蹭的往楼下挪,一边挪着身子,口中一边骂骂咧咧。
“一群渣渣,也不掂量掂量自个的分量,还想学别人吃白食,也不他妈的打听打听这谁开的店,妈的,不过泄了火,他妈的舒服多了。”
一楼有知道门道的,赶紧加快吃饭速度,今天这块是非地是非多,还是赶紧溜为上策。不知道门道的,好奇的往二楼张望,生怕错过了什么大新闻,伙计赵小二堵着二楼梯口,断绝了大多数人的念头。
“啪”账房王先生轻轻合上了他那个账本,将那个用的黑亮、光滑的宝贝算盘揣入怀中。
“嗯哼,老屠啊,这些年从一开始的每月一两三钱银子,到现在的每月十八两九钱银子,再加上逢年过节的红利,抛去我这些年的吃穿用度,去零凑整你大概还欠我九百一十两银子,账本在这你可以对对。”
“咚咚咚……”
“好你个老王,帐是给我算的明明白白啊,这么多年的交情都让狗吃啦,要钱没有,都在臭娘们那,三天了,臭娘们不知道去哪找野汉子去了。”今天的火是发不完了,屠老板还上火的就是平时说话最顶用的婆娘不知道去哪了,这节骨眼上也只能他那婆娘劝住犟牛似的王账房。真想一把火把一楼那些傻逼们全烧死,省的聒噪,图个清静。
“一文钱能买壶杏花酒不。”一位蓬头垢面,衣着破烂,手脚瘦长的老乞丐,一手拄着个破棍子,一手抖抖嗦嗦的往帐台上递着一文钱。
“赵小二,你他妈是怎么看门的,这他妈乞丐都进来了,一文钱买你妈的逼啊,你以为老子开粥厂的啊。”
站在二楼梯口的赵小二心中苦闷,一楼端酒上菜用我,打架收拾用我,二楼拉屎撒尿用我,这还得看着大门,呀的,这老乞丐从哪冒出来的,害小爷挨一顿臭骂。小二迈开步子,刚想再来一脚。
“一文钱刚好,小二,给老先生拿酒。”
赵小二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老板。虽说账房平时就仁慈,可这当面拆老板的面不好吧。屠老板却是摆了摆手,既然帐房说一文那就一文,他喜欢开粥厂,那他留下以后这就是粥厂。
老乞丐听着一文钱刚好买一壶杏花香,想想都得劲,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于是乐的屁颠屁颠的跟着小二拿酒去了。
“这一文钱我收了,酒钱我出,从月钱里扣除便是。”
屠老板想了想,既然“雨露”不行那就来“雷霆”,于是屠老板变着法的说道:“今年天气不好啊,凤阳县来的杏花那是少之又少,前阵我还和我那婆娘商量着要涨酒钱呢,好像是八……一百两一壶。”
“杏花香不是来自山西杏花村的酒吗?什么时候酒里放杏花了,还来自凤阳县?老屠你可别诓我啊。”
……
“刚改的配方,嗯,嗯,对,反正就是要涨价……老王……”
都到这个时候了屠老板就是想方设法的把这位账房留下来,即使说不动,那也得多拖会时间,拖到能说动的回来。
在一楼二人掰饬期间,二楼兰字雅间二人已吃完了饭,一桌子几十道菜吃的一干二净。不过一人吃的心里舒坦,一人吃的心惊胆战。
“兰儿,你在窗户那干嘛呢,慌慌张张扒头看啥呢,这可不符合你们洛家的身份。”
兰儿姑娘原名洛幽兰是东胜礼部乐府副职乐府丞洛东流之女,嬴明瞳与洛幽兰虽都在东胜都城,但地位悬殊,二人本该没什么交集,可二人偏偏都认识一个叫做易翔的家伙,于是两个没有交点的平行线,硬生生搅在了一起。
“这饭都吃完,可不得想想怎么跑吗?钱都被你糟践了,到头来受罪的还不得是我!刚才月字间的那伙人没给钱,都烧成灰了……哎,哎,明哥,你还有时间笑,赶紧想办法啊。”
嬴明瞳也就是现在的黄明可乐的笑了笑,说是兄妹,小丫头可真当兄妹了,不错,挺好。不过这座酒楼看起来不大,账面上的实力可真是不弱,一个神通,好几个涅槃,这要放在东胜也顶的上一个半大的小宗门了。
“别慌啊,兰儿,你不是还有个小金库嘛,要不拿出来咱们救救急。”
“谁……谁说的,我……我没有,我穷着呢。”死易翔,烂狗屎,肯定是是他告诉三皇子的,我的嫁妆啊,不行,打死也不能承认。
“呦,二位爷饭菜吃的可还满意,小店地小,晚上这间房已经预定出去了,不好意思,而且二位爷已经吃了一整天了啊,也该休息休息了。啧啧,二位爷的都是大肚啊,您瞧瞧这一桌子菜可都吃的一干二净啊,嘿嘿,二位爷可还吃的满意,不知您二哪位把帐结一下。”
黄明歪着头指着洛幽兰,洛幽兰瞪着眼指着黄明。
赵小三脸色立马拉了下来,上道的对付不了,你们两个狗男女我还对付不了?
“嗯哼,……啊,饭菜不错,这顿饭要多少银子。”
“呦吼吼,刚才爷你可吓死小子了,这顿饭不贵也才三千两银子,今天店庆,给二位打个九折,不过凭爷来时的阔绰劲,估计是不需要了。”
洛幽兰听到三千两心中一慌。三千两?妈呀,够我嫁十次的了,不行不能动,还指着他。
“三千两?不贵,很划算,不过爷今天出来的急,没带够,要不咱们先赊个帐。哎,哎,别指了,放下。”
“呦吼,两位够有意思的啊,照你们的意思就是想吃白食喽,你们他妈是不是活腻歪了。”
“赵小三,你他妈又在楼上嚷嚷啥,能干干,不能干给我滚。”屠老板极不耐烦。
“没事,老板,小事,很快就完事。”赵小三胸有成竹。
屠姓老板是烦上加烦,回想今天就不该他妈的开门做买卖,事真他妈多,又他妈吃白食,都他妈是不是以为本大爷是不是死了,妈的,等等,吃白食?嗯……这不正好有个开粥厂的嘛,“嘿嘿”,屠老板突然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对面的王账房。
“好啊,上面的,我也请了。”王账房其实无所谓,钱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其实在这座城里有钱的确能做很多事,但是有些人有钱可不一定花的出去。
“小三,慢着,上面那桌多少钱。”
“三千,老板,就三千很快给您倒腾出来。”
“倒腾你妈,滚蛋……”屠老板突然之间心情无比舒爽,今这天不错,真希望多来几伙吃白食的,那帮小崽子们真他妈可爱。
“三千加一百减去九百一,这是……,哎,哎,老王你算术好,你帮我算算这得干多少年才能还的清。”
一张对折好的纸在屠老板说完之后递在了他的眼前。
“一张纸,二十几个字,卖你两千一百两银子,你是收还是不收。”
“啪……”
“老王你这样真的会没有朋友的。”纸肯定得要,人也不想放,所以很为难。
于此同时二楼赵小三在听到楼下老板无情辱骂后,心情无比的郁闷,这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这还是老板吗?
“嘿,小哥,你们老板让你回家倒腾令母呢。”吃饱了,得了便宜,一般就容易嘴贱。
“滚蛋,赶紧滚蛋。这他丫的都是什么事。”赵小三说完率先气愤的向楼下跑去,不明所以的黄明和洛幽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也跟着出了房门。
当他们回到一楼时,恰在此时一缕幽香飘满全楼。那个说话顶用的在紧要关头总算回来了。
“各位不好意思,小店今日提前打烊,各位的饭钱,在下请了,小二、小三送客。”霸气、妩媚、豪放、xìng gǎn……一身大红装,该露得露,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这就是酒楼老板娘,这就是那个说话顶用的屠老火的婆娘。老板娘在那站着,脸上微有汗珠,她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在这座楼里便是最重的话语权。
“你们两个不能走,你们的帐还没结完呢。”
“嗯?……”
“哎呀,他们的饭钱免了,老王也就跟着走了,不给他们免,老王的月钱抵不了饭钱,老王欠着咱们,就得给咱们打工。”
老板娘狠狠的瞪了屠老板两眼,意思不言而喻。
“二位不好意思,你们可以走了。”
黄明皱着眉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漂亮的老板娘又看了看生闷气的屠老板,最后看了看为自己付钱的账房,一团浆糊。洛幽兰一直低着头,这心里是千思百转,当听到老板娘说他们可以走时,赶紧偷偷的紧拽黄明衣袖,生怕又有什么变故。
黄明伸出双手,抱拳,“打扰各位了,后会有期,再见。”说完,握着扇子,带着洛幽兰,头也不回的翩翩而去。
白天热闹煊杂的酒楼一时进入它不该有的平静,平静打破也就是该散场的时候。
“先生要走,云晚也不强留,先生喜欢喝茶,这是我用了三天时间从南山采回来的白山茶,请先生收下。先生,可还有其他需求。”白山茶顶级的百盟贡茶,白茶中的皇者。南山位于百盟北部,距离黄粱有些距离。三天一个来回,对于大神通者来说简单,对于神通者来说,极难。
“wǎn niáng有心了,茶我收下,别无他求。不过有几句话想说与二位听。”
“先生请说。”
“一心寻遍求安稳,得便安稳便安稳,莫要悬崖抅树头,没了果子没了头。”
“老王,你这什么意思?”
“呵呵,没什么意思,二位要是想明白了,那张纸,便是张废纸,二位要是还是不想明白,那张纸,在最紧要关头打开,也许有些用途。就此别过,希望不再相见。”王账房说完,背起已准备好的行囊,离开那个他站了六年的帐台,没有留恋,没有惜别。该来的他便来了,该走的那就走吧。
“走走走,做的什么破诗,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整天跟你眉来眼去的,当我是死的啊,真以为没了他姓王的老子啥都干不成,他妈的。”
小二与小三极有眼力见的退出了酒楼,那个待他们极好的的王账房走了,赵大就知道整天练功。只剩下脾气暴躁的老板和经常不在店里的老板娘,这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忧愁的小二,忧愁的小三。
“老屠,你知道的,咱们这地小,留不下他的,他帮了咱们六年已是万幸,要不然六年前咱们不知已埋骨他方了。其实他说的对,那件事……”
“别说了,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的,小晚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
对于有些人,一些其他的人就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时间到了该散场的便要散场,这里散不了场,别处怎么开场,没了你那场大戏可就乏味的很了。
……
屠晚,屠是屠老火的屠,晚是姒云晚的晚,这里面没有姓王账房的什么事,可这座楼就是王账房撑起来的,姓王的账房走了,这座楼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