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间一月已过。这一个月内,凌凡每天上午修炼灵力,下午则去后山石林练习寸劲拳和寸劲拳两拳叠加。现在,一般的寸劲拳凌凡已经可以控制住自己不被弹飞,但是叠加拳一旦成功打出,凌凡还是会被反冲力弹出很远。
也许是修习了寸劲术的缘故,即使凌凡并未刻意按照凌天所规定的方式去练习,他对于寸劲拳的距离把握能力也在不断强化着,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在匀速奔跑中准确轰断沿途树木,在疾跑中也有一定的准确率,已经基本上可以用来对敌了。
这个月结束时,凌天来到后山石林中检查凌凡的训练情况。他并没有抱太高的期望,他的计划是,如果现在凌凡可以在站立时控制好距离,那后两个月就让他练习在奔袭中控制距离,接着就可以进入实践阶段,让凌凡真正的练习打出寸劲拳和使用技巧,这样习会后离族比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足够修习一些小武技了。
然而凌凡却是给了凌天一个惊喜。当凌天说要测试时,凌凡直接就跳过了站立打桩,而是在石林中跑动起来,对每根途径的石柱都挥出一拳。以凌天的眼力可以清楚的看到,凌凡每一拳和石柱之间的距离都在一寸以内。
“好啊,好啊,这样后面就可以直接进入实践阶段了,省了这么多时间,可以用来修习更多武技以及修炼提升自身实力。”凌天自语道。“诶?等等?”
让凌天中断自语的当然是凌凡,他已经习惯了平时训练中把寸劲拳打出来,现在为了配合凌天的进度,他只能装作还不会实际使用寸劲拳。这样的压抑让凌凡极度不爽。终于在压抑了几十次以后,凌凡爆发了,一记寸劲拳便是轰向身边的石柱。
“轰!”在洪阶高级武技的轰击下,石柱瞬间被从中段打爆,碎石四散,其效果已经几乎赶上了那天凌天示范的“赝品”寸劲拳。
“呼-----”释放了心中的压抑,凌凡舒服的呼出一口气,陶醉在力量释放的舒爽中。
凌天此刻已经完全呆滞了。什么情况?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仅习会了距离控制,还自行摸索出了寸劲拳的使用办法?难道自己的儿子是个顶级的武技天才?可是……想到他那诡异的修炼情况,凌天就觉得不太对。
咽了一口唾沫,压制住内心的震惊,凌天冲打碎石柱后就站在原地的凌凡招招手:“凡儿,你过来。”
凌凡赶忙跑来,“我做的还可以吧,父亲?”
你那哪止是可以啊……凌天额头青筋暴跳,“不错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进度快的多,居然已经可以在跑动中把控距离了。不过……我还没有教你寸劲拳的具体使用方法啊?你是自己摸索出来的吗?”
“啊,常前辈给我指点过一些。”凌凡答道。
是这样!凌天心头一震。他可没想到那么尊贵的常玄大师居然会指点他的病人修习。不过这样也就说的通了,常玄大师那样的实力,随便一点感悟就够低层次者受用终生了。凡儿真是xìng yùn啊!若是自己的寸劲拳得到常玄大师指点,肯定也会有大突破啊!
“你小子真有运气啊!”凌天大笑,“常玄大师在你身上投入这么多,你可千万不能让他失望啊!”
“一定不会的!”凌凡挥拳道。
“好!走吧,下山,今天中午让你妈妈做顿好的,好好庆祝一下!”凌天笑道。
第二天,凌凡决定休息一下,到家族的坊市上玩玩。凌家坐落在落霞镇东南,小镇东南角也因此归在凌家的势力范围内。这势力范围当然不可能都是凌家族人的住所,很大比例是落霞镇其他百姓的房屋,而在这些房屋之间便是凌家掌管的巨大坊市。凌家并非邪恶势力,自然不会去收保护费,于是坊市的收入提成便成了凌家的主要收入来源。
也正因此,凌家十分重视坊市,在那里安排了大量的保卫人手。所以凌凡提出要去坊市逛的时候,凌天并未要护卫跟从,凌家少爷在自家坊市怎么可能出事呢!不过没有护卫跟从,可不代表凌凡就是孤身一人。
“你这是在给我拉仇恨啊……”凌凡无奈地扭头看向身后吐舌浅笑的可儿。
不过话虽这么说,凌凡自是没有半点不情愿的,轻拉起可儿的小手便出了院门。
“少爷,您来巡市啦?”眼见凌凡前来,一名胸前别有凌家家徽的壮汉从坊市中迎出来,笑到。
“哪里,今天修炼得余,和可儿一起出来转转而已,你们照常工作吧,不用管我。”凌凡微笑着回答。壮汉名叫凌厉,是凌家护卫的总管,年纪刚过而立,实力却已到达炼灵巅峰,进阶纳灵只是时间问题。
“那怎么行?”凌厉笑,“来几个兄弟护着凌凡少爷!”
他一声吆喝,几个大汉就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你们看好少爷和少……xiǎo jiě,出了问题可要拿你们是问!”随即又拉来其中一个大汉,低声吩咐到:“不要跟那么紧,少爷既然是带着xiǎo jiě来逛,我们就要给他们点空间嘛。”
几名大汉递出一个“我懂”的眼神,会意地笑了笑,然后迅速四散消失在人群中。
大约半个时辰后,凌凡和可儿已经从坊市的南边走到了最北面。坊市的北面已经是小镇的东北角区域,那里不属于三大家族中的任意一个,因此秩序相对较为混乱,几个次一等的势力在那里互相争斗倾轧,无暇顾及地盘安定,因此这片区域成为金手指、佣兵和乞丐们的聚集地。
凌凡自然不会带可儿去如此危险的地方,于是走到这里便准备回返。转身到一半,凌凡眼瞳忽然一缩。他看见坊市以北的一条街上,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小少年被一群佣兵模样的人穷追,慌不择路间竟冲向了凌家坊市,几位看守坊市入口的大化忙上前阻拦。“无妨,让他进来。”凌凡挥手道。
少年本来已减速,看见凌家守卫放开坊市大门,赶忙加速冲了进来。佣兵们可是不敢进,只能在坊市门口跺跺脚,骂几句脏话,无奈地走了。
凌凡救这个少年是因为,他之前曾多次在坊市与北部混乱区之间的交接带街道上看见这个少年在讨饭。据他所知,这个少年是个孤儿,平时就是简单的讨饭,并不惹事,今天却被一群佣兵追,他觉得必有蹊跷。
看向喘息未定的少年,凌凡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若尘。”少年答。
凌凡陡然一惊,他看见了少年的双眼。那双乌黑澄澈的眸子并没有被穷追的惊慌,也没有被救下而脱离险境的感激,有的只是漠然和空洞。站在少年面前,即使现在是炎炎夏日,凌凡依然有些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这股冷意让凌凡一滞,倒是少年先发问了:“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啊,我叫凌凡,是凌家的族人。”凌凡答道,“至于救你,很简单啊,我总不能看着你被那一群佣兵追打吧?”
“他们?”李若尘嗤了一声,“他们还不可能追得上我。”
“他们为什么会追你呢?”可儿在一旁发问,“你不应该会惹到他们啊。”
“哼。”李若尘声音一冷,“还是拐回来了吗?普通族人怎么可能指使守卫放行呢?以这个年纪可以指挥家族守卫的仅你一人吧,凌凡少爷?那这自然就是可儿xiǎo jiě了?少爷都出动了,难道这件事,你们凌家也要掺一手吗?”
“不不,可儿她不是那个意思。”凌凡连忙解释,“我们真的是出于善心才伸出援手的。如果你愿意,可以先去我们凌家避一避风头,至少在落霞镇我们可以护你周全。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现在离去。”
“……也好,便去你们那里避一避。”李若尘声音略有缓和,旋即又猛地一冷,“但你们不要妄想得到我的秘密!”
“喂!你到底还讲不讲道理啊!我和凌凡哥是在想办法保护你耶!我们在你眼中难道就和那些佣兵一样穷凶极恶吗?”可儿气愤,“你难道已经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性了吗?如果没有人性,你每天的食物从何而来?!”
李若尘古井无波的眼瞳中出现一丝波动。
“好啦!他毕竟受了这么多年冷落,现在突然有人愿意帮他,还是在他怀璧其罪的时刻,换作是你,你会轻易相信吗?”凌凡说,随即转向李若尘:“我们走吧。”
李若尘默不作声地点点头,低垂着头跟上了凌凡和凌可儿的步伐,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回到家里以后,凌凡二人经过凌天同意,在凌凡的小院落中给李若尘收拾出一间小屋,将李若尘安顿了下来。见李若尘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凌凡决定为他订几套衣服,出于礼貌,他征求了一下李若尘的意见,没想到,李若尘想要的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李若尘并没有要什么华丽的衣服,也不是百姓平时穿的布衣,只是要了一套紧身黑色衣裤和一件黑袍以及一双便鞋,若是在黑夜里穿上这一身,不用灵识根本没有搜索出来的可能性。“你要的这衣服穿上倒像一个刺客。”凌凡打趣道。
“我本来就是希望成为一名刺客。”没想到,李若尘这样回答道。
凌凡惊讶,李若尘是一个讨饭的孤儿,照常理,孤儿的目标大都是围绕吃饱饭,极少数也会不切实际地幻想暴富什么的,可李若尘竟然会以成为刺客为自己的目标。要知道,刺客这种职业,不但危险还为人所鄙,而且,只有技术极为精湛者可以站在刺客的绝巅,成为大势力的座上宾,大部分刺客都没有所谓原则,为了金钱杀戮,而且很可能连饭也吃不饱。而强大的刺客往往出自于一些大世家或训练组织,李若尘孤身一人,却想要走刺客这条路,想要有所成就几乎是没可能的。“你……确认吗?刺客这条路……可是并不好走啊!”凌凡道。
“不是我选路……而是路选我啊……”李若尘轻语,“从我得到它的那一瞬间起……我的命运或许就注定了吧……”
“什……什么?”凌凡茫然道,李若尘的话对他而言简直像是天书一般。
“算了……让你知道吧……我的确应该相信这世上还存在人性呢……”李若尘道,“大约两周前,我捡到一个吊坠,谁知在我触碰到它的一瞬间,它化为一道黑光进入了我的身体,自那以后我身体里就多了一件wǔ qì,这wǔ qì内有修行的法门和对刺客之道的阐释,我就是通过它们才踏上修行的道路的。
可我毕竟实力太弱,无法很好的控制这柄wǔ qì,有一次我不小心把它从体内化了出来,可能就是那一次我被这些佣兵盯上了,那wǔ qì的强度……即使你父亲那样的纳灵境也会心动!
这柄wǔ qì还拥有有意识的灵魄,他教我修行,也教我刺杀的技巧,有他随时随地的教导,我相信只要假我以时日,我必将成长起来,到时候今天那些追杀我的人根本不足一看!”说到最后一句时,李若尘冰冷的眸孔里浮现几分执着。
“你和可儿今天的话确实使我深思,我决定相信你的人品,把这些告诉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李若尘说。
凌凡笑:“我绝不会背叛自己的朋友。”
李若尘一滞。朋友?这个词汇……好遥远啊……一向孤独的自己,似乎不该有朋友这样的存在,可是……自己选择相信他,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他……似乎已经把他当朋友了呢……他也当我是朋友,这么说……我……有朋友了?
“嘿!嘿!”见李若尘突然呆滞,凌凡把手在他面前挥动,“你没事吧?”
“……谢谢。”李若尘沉默了很久,终于吐出这两个字。
“啊?谢?谢什么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啊!”凌凡道,“对了,你说那wǔ qì将你引上了修行之路,那你现在是在什么境界?”
“淬灵三重。这都是那柄wǔ qì带给我的,我开始修行不过半个月,才不会有那么快。”李若尘道。
咣!小院的大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凌凡霍然抬头,还未看清来者,就听见了跋扈的叫声:“凌凡表弟,听说你刚刚从坊市上领了个乞丐回来?这可是给家族添了不少负担啊!凌家可不是孤儿院,今天一个明天一个,消耗的家族资源你来偿还吗?”
“凌辰!”凌凡将手中刚举到嘴边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借力起身便往屋外走去。李若尘一言不发,也跟着起身。“你实力还太弱,别跟来了。”凌凡见状忙道,“我自去会他。”
李若尘摇摇头,不作声,仍然继续朝门外走去,澄澈而冷漠的眼眸内竟有杀机涌现。
“不是我说你啊,表弟!这凌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凌辰与话语同样得瑟的身影从门口浮现。
“凌辰!这是我的房院!我允许你随便进了吗?既然你可以随意进入我的院落,那我经族长同意带人回来有什么!这事与你无关!”凌凡愤怒。他当然知道凌辰为什么要和他过不去,才不是为了家族利益,只是为了可儿而已。从那次提亲时父亲的态度,显然可以推测出可儿的意愿,而可儿又一直和自己这么亲近,虽然自己二人是兄妹,凌辰也肯定会不爽吃醋,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和自己做对的理由罢了。
但是即使这样,今日也绝不能退缩,凌辰动静如此之大,必然已经惊动了不少人,若是李若尘真的被赶走,自己的威信必然极大地受损,而凌辰的天才光环则会更加闪耀,何况,李若尘已经受了这么多委屈,自己怎么可能再让他从温暖的港湾被赶走!
“这院落是凌家地盘,我又是凌家人,为什么不可以进呢?”凌辰扬着头,“而且谁不知道族长是你父亲,让他同意你的要求还不容易?”
“少耍嘴皮子!凌辰,你到底想怎样?”
“当然是驱逐你背后的家族蛀虫!凌凡表弟,这是为了减少家族负担,你不会阻拦我吧?”凌辰大笑。
“你!”凌凡握紧拳头,就要运转寸劲,他倒要试试,完全版的寸劲拳,到底能对这个你自己高两重的敌人身上发挥出怎样的威力!
可还未等他发动,他身后的李若尘却越过他走到了前面。“减轻负担的话,你死了一样可以办到吧?”
“哎呦喂!”凌辰大叫,“凌凡表弟,他挑衅我!我要和他一战!这是我们两个的个人决斗,你可要帮我看着别让别人插手哦!”
“若尘!”凌凡惊道。
“杀了他,你会有麻烦吗?”李若尘应声扭头,回应的话却和凌凡所料完全不同。
“你别乱来!千万别拼命!自保为主!输了我也有办法!”凌凡急忙道,他怕李若尘真的拼命,四重的差距太大了了啊!
“不能杀么……可惜了。”李若尘低吟。
“你可别……啊!凌辰!你……”凌凡叮嘱到一半,却看见凌辰居然卑鄙地趁李若尘扭头说话之际先行奔袭而来。
“决斗心不在焉,可别怪我咯!”凌辰扬长道,脚下发力,转瞬已到李若尘背后,一拳便是轰出。
“嘭。”轻轻的一声响传来。
凌辰已经完全呆滞了,凌凡也同样张大了嘴。就在凌辰袭来的那一霎,李若尘竟然直接凭空消失,然后出现在凌辰背后,轻轻一拳击在其身上。
怎么……可能?凌凡猛咽了一口唾沫。这样的速度……真的是淬灵三重的人可以展现出的?
凌辰呆滞许久,突然变拳为掌,掌指间光芒大绽,飞速朝身后劈去,“开山掌!”
“好!好一招诱敌!”周围有观战的人喝彩。“这开山掌的强度……凌辰恐怕已经淬灵八重了吧?”
“啧啧,果然天才,战斗天赋和修炼天赋一样的高啊。”旁边的人附和道,“这下那小子怕是要中招了吧?”
听得周围评论,凌辰不由得嘴角一扬,他虽没料到李若尘速度这么快,可是好在他急中生智,用了这么一招。这一掌下去,这小子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是接下来,他上扬的嘴角再一次僵硬了,周围的人群也瞬间鸦雀无声。劈……劈空了!这一掌挥去什么也没有打到,因为李若尘早已不在那个位置。
“嘭。”在万籁俱寂的时候,这一声同样的轻响显得格外刺耳。
这一次,李若尘闪到了凌辰挥动的手臂的另一侧,一拳轻轻地击在他左肩上。没有人看清了他的步伐。
这不可能!凌辰心中嘶吼,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左手成爪直接向左后侧扣去,“猎鹰爪!”
“嘭。”这次在右肩。
“该死!碎石肘!”
“嘭。”
“劈岩腿!”
“嘭。”
“擂天拳!”
“嘭。”
……
无论凌辰如何怒吼攻击,回应他的,都只有李若尘不痛不痒的一拳,轻轻的嘭声像是不屑的嘲讽。
十几招之后,一旁观看的凌凡突然发现,凌辰右臂已经连着五招未曾使用过,似乎是在积蓄着什么。“小心他的右臂!”他陡生警兆,大声喊到。
“晚了!”凌辰狰狞着跃起,在空中调转身形,重重地一拳轰在地面上,“崩山拳!”
“不好!”凌凡心猛地提起来,凌辰这样的一拳并不为了直接攻击李若尘,而是为了产生全方位的冲击波来逼停李若尘的高速移动,从而使其露出破绽。可是李若尘只有淬灵三重的实力啊!这种程度的冲击波可能直接就会要了他的命!
凌凡迅速前冲,却被裹挟着碎石的冲击波逼得硬生生停住脚步。沙砾打在他脸上生疼,他只得用手遮住脸庞,从指缝间观察情况。
直到飞扬的碎石平息,那声嘭也未传出,凌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凌辰,他若有事,我……”
凌凡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凌辰保持着俯冲轰地的姿势,而在他肩上多了一个人。
李若尘。
凌辰难以置信地缓缓扭头看向身上,在与李若尘眼神接触的一霎,他继续攻击的念头烟消云散。
那是一种吞噬生机的黑色,透露着冷漠和无情。看见凌辰回头,这眼神中又增添了一分凌厉。眼神的主人双脚猛地一并,夹住凌辰的头颅,上身向后猛地一倒,双手撑地,一个鲤鱼打挺便将凌辰凌空甩出。
“嘭!”这次是重得多的一声,凌辰狠狠地砸在几米外的地上,挣扎着却爬不起来。或许是和李若尘有了距离,让他又有了一些胆量,扯着嗓子嚎到:“敢殴打凌家子弟,护卫何在?快把他抓起来!”
“慢着!”凌天不知何时出现在院落中,“李若尘小友是来我族做客,何来给家族添负担之说?凌辰意欲欺凌弱小,遭此后果纯属自找!”
“似乎是你要殴打李若尘吧?凌辰?”见局势稳定,凌凡放下心来,嘲讽道。
“你!”凌辰又羞又恼,几乎将眼珠子瞪出来,触动之前被摔出的内伤,竟是晕了过去。一旁早有护卫将其架起,抬到医馆去了。
“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凌天走到李若尘身前,“我观你和凡儿关系不错,不如就留在凌家?”
“可以。”李若尘道,“但是,我留下不是为了凌家,而是因为凌凡。这个家族,有些人太让我失望了。”
“是啊。”凌天叹道,旋即下令:“凌辰不悯孤弱,关他一周禁闭!”
“走吧,我们回去。”凌凡对李若尘道,留下凌天处理剩下后面的事。看着二人一同朝凌凡的房屋走去,凌天暗暗点头,“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