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猛地回神,只觉人生的大悲到大喜是真特么的刺激。
然后难掩激动地说道:“熟悉,当然熟悉啊,我老家就是南济市,而且我的职业是记者,要tōu pāi,不是,要采访得到第一手新闻肯定要对附近踩点的。”接着话说的更多了“还有还有,我会做一手好饭菜,而且人还机灵,把风放哨那是强项,保管咱们不论上哪都遇不到危险”
苏小真看着眼前叭叭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打断道:“那个,你只需要引路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还不用这么麻烦。”
刘全立马停下话头,本来自己还想趁机会把自己好好夸夸,让自己在面前两人的心中更显重要些。
况且,刘全偷瞄了眼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方茴,自己可是要上头条的男人,一定要搞明白方茴跟这个男孩的关系!
“嗳,等会儿,你是不就那个跟拍我的狗仔啊。”方茴发现愣神的功夫,这地中海怎么还成了自己二人小队的第三者了,“呸呸呸,什么第三者,怎么收了个小弟。”
“呃。”刘全一噎,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双眼不由看向苏小真,带着点讨好地说道:“嘿嘿,老大,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让嫂子收下小弟呗,至于什么狗仔,都是误会,误会,为了混口饭吃不容易啊。”
苏小真一愣,笑了笑,随口说道:“哈,我也不知道你俩在说什么,你俩自己解决吧,现在还是快些收拾好出发了,别耽搁了。”
刘全一听,立马“哎!”了一声,小跑到墙角拾起自己的背包,看了看边上被摔烂的单反,想了想没有带上,过去的就过去了。
随后看了看边上好像睡着的怪人,犹豫了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仿佛是感受到了刘全的情绪,薄云舟抬起手随意挥了挥,嘴里淡淡道:“走吧,不用管我。”
刘全咬了咬牙,留下句“多保重。”然后快步跑向已经走出门口的苏小真和方茴,想到前面吊着绷带的男孩强大的能力,以及往常被人嘲笑的话语。
自己这次,一定要成为强者。
看着已经走远的三人,超市里其他的人不由目光闪动,随后便一窝蜂冲向了食物和水的方向,一边争抢着一边破口大骂,吵闹声随后便发展成相互肢体上的较量,身体强壮的男人将女人压在胯下,而弱小的则被推搡在地,伴随着拳打脚踢,混乱一团。
不知何时,坐在角落的薄云舟站了起来,缓缓向吵闹的人群走来。
有的人已经发现了,不由嗤笑道:“怎么,一个乞丐也想分一杯羹?”
无他,只是因为薄云舟身上的衣服实在过于朴素,像极了田园里的老农,只是柔和的脸部在昏暗的光线下变得逐渐冷酷嗜血。
唯有一双眼睛,充满着死寂。
开口的男人被吓了一跳,随后恼火地骂道:“小瘪三,看你”没等他说完,一根白色的尖锐物体便插入了他的喉咙。
男人痛苦地用手试图将插在脖子上的东西拔出来,但只是徒劳。
随着薄云舟将尖细的骨矛从眼前男人的脖子上拔出来,一股血液便像南济市最著名的喷泉一样,‘噗’地喷洒开来。
随着男人身体“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正在争抢的人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充满惊惧地看向正一步步走过来的男人。
薄云舟手里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尖细骨矛,惨白色的骨矛上沾着鲜红的血,正一滴一滴地向地面滴落下去。
“呵呵。”
随着从薄云舟喉咙里发出一声不知是何意味的笑声。
杀戮,鲜血,尖叫,便展开了。
而听到超市里发出的惨叫声,附近三三两两的丧尸也向那边走去。
这一切,苏小真三人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刘全按照苏小真的指示而带到的农场外面。
这是一处很大的空旷地,外围被铁丝网围住,里面是大大小小的粮仓,除此之外只有门口有一个值班室,再就是内部粮仓的中间位置有个很大的库房,其余的建筑只有粮仓。
方茴跟刘全都不知道苏小真为什么要来这,难道是什么亲戚在这里工作吗,但应该不像。
而方茴则是一直知道目前三人所在的地方正是苏小真一直来的目的地,不过她没有问,既然苏小真想来,那么自己便陪他来了。
苏小真的内心是复杂的,自己穿越而来已经三天了,当初定下的小目标也已经近在眼前,苏小真不清楚自己目前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喜悦吗,但为什么,竟有些苦涩呢。
甩了甩脑袋,一脚将铁门踹开,当先大步走了进去,‘雷霆御佐’啊,可别让自己失望呢。
就在苏小真三人从大门进来的时候,粮仓中间位置的库房里,一只像人一样坐在椅子上的,有半人高的大老鼠缓缓睁开了眼睛,嘴里喃喃道:“又来人了啊。”
苏小真没有没有去别的粮仓寻找,而是直奔库房而来。
从大门进来后,他便模糊地感应到,在面前的库房里,隐隐有着强大的能量体存在,自己体内的能量如同起浪的海水般躁动起来,苏小真皱了皱眉头,平心静气,缓缓将体内的能量波动压下,这次没有用脚将库房的门踹开,而是用没有吊着的左手推开大门,毅然走了进去。
方茴和刘全并没有感到什么变化,只是刚刚苏小真的样子显然是发现了什么的样子。
方茴虽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实则暗中警惕快步跟上。
刘全则暗暗调动能量,他看出了苏小真眼里的凝重,也明显感到男孩身上散发出一丝正式感,这不由让自己产生疑惑,里面,是有什么强大的敌人吗?
但马上自嘲一声,以苏小真的实力都需要重视起来,自己好像紧张也没有什么用,当下也跟上方茴的步伐快步走了进去。
库房不大,里面很空旷,简洁,越往里走越加的黑暗。没有灯光,只有在库房的尽头位置有着一盏灯火。
三人逐渐走近,只见一张方形的桌子上立着一盏很古老的煤油灯,除此之外桌上别无他物。
桌子的两边是两张对着门的椅子,其中一个空着。
另一个椅子上,一个全身笼罩在阴暗里的影子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