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在向钱看满世界叫嚣,追杀朱磊的时候。
赵涵宇一筹莫展的坐在自家别墅中,看着满眼奢华,心里对向钱看的恨意更加的深。
没错,向钱看这次调查的就是他,也是他雇佣的shā shǒu开车将向钱看撞进了医院,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本意是将向钱看撞死,没想到向钱看运气逆天,飞出去数十米,掉在了人行天桥上,除了个脑震荡屁事没有。
想到以向钱看那厮仇不隔夜的个性,等他查出来是他赵涵宇雇佣的凶手,他一定不会放过他,所以赵涵宇决定先下手为强。
早在向钱看被送进医院那一刻起,他就派人日日夜夜守在那里,只等向钱看出来,发动雷霆一击!
就在赵涵宇焦急等待的时候,“嗒嗒嗒…”一串带着某种魔力的脚步声,缓缓自楼梯上传了。
仿佛踏在人的心坎上,让人忍不住看过去。
一个xìng gǎn妖娆的女人穿着一件堪堪遮住大腿根部的睡衣的女人,慵懒地走下精致透明的旋转玻璃楼梯,在赵涵宇身前转了个圈,勾着他的脖子,如同一只没睡醒的猫咪般坐进他的怀里,精致的没有任何瑕疵的脸庞贴着赵涵宇的胸口轻轻摩擦着,以一种令人迷醉的嗓音道:“亲爱的,怎么了,看你的脸色,是谁又惹我们家的涵涵不高兴了?”
赵涵宇双手不闲,不停在充满yòu huò气息的女人身上游走,脸上挂着足以令无数少女迷失的微笑,道:“还不是因为想你想的。”
“瞧你个死样。”女人妩媚地白了赵宇涵一眼,娇笑着打掉不安分的手,道:“不行了,我没力气了,昨晚疯狂了一夜,你居然还有精力。”说着,轻轻在他胸口一推,飘然而起,坐到他的对面,端起水杯张开xìng gǎn红润的小嘴,喝了起来。
赵涵宇嘿嘿笑道:“嘿嘿,谁让你那么诱人,要是每天晚上你都能像昨晚那样放得开,就算****如此我也愿意!”
“呸。”女人脸色升起两片红霞,媚眼如丝,轻啐了一口,道:“要不是你死乞白赖地求我,而且为了庆祝我们认识三个月纪念日,我会让你得逞?”
就在这时,赵涵宇的shǒu jī响了,他刚拿起来,还没来得及看是谁打来的就被苏惠拿了过去,摁下免提键,里面立刻传来一个男人兴奋的声音:“表哥,向钱看从医院里出来了!”
打diàn huà的是赵涵宇第一次制造车祸失败后,安排到医院盯着向钱看的人,事实上跟他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听他的语气,在医院门口一连守候了半个多月没有任何消息的向钱看,终于忍不住寂寞出来了!
苏惠一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shǒu jī就被赵涵宇拿回去了,并退出免提,走到高大明亮的落地窗前,道:“表弟,我是表哥,刚才你嫂子在,不好多说,现在没事了。”
“表哥,向钱看出来了,没人跟着就他一个人,应该是避过护士查床时间,偷偷溜出来的。而且头上缠着一圈纱布,现在正往干部老街方向走。”diàn huà那边盯梢的人突然压低了声音,急速而简短的说道。
赵涵宇心里一喜,听到他身不时又其他人的声音传来,知道他在跟踪向钱看,怕他被暴露,也不废话,道:“干得好表弟,等事情结束,表哥给你一个惊喜,如果你办砸了,我第一个就要你好看!”
diàn huà那头传来一声谄笑,道:“哪能啊表哥,表弟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这事一定包你满意,你就好好在家等表弟的好消息吧!”
赵涵宇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道:“但愿如此!”说着便挂断了diàn huà,捏着shǒu jī,看着远处天边的浮云,久久无话,别墅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沉闷起来。
“涵涵,是表弟打来的diàn huà吗?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要回去看看吗?”苏惠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来到赵涵宇的身后,环着他的腰,娇躯紧紧贴在他的背部,柔声道。
丰满柔软的高耸随着她的声音,不停在赵涵宇背上摩挲着,让他心里一荡,心里的各种杂念转瞬即空。
趁苏惠说话分神的瞬间,赵涵宇突然回身抱住苏惠,大嘴迅速侵略上去,苏惠十分体贴,象征性反抗了两下,便随他而去,转瞬间春光无限……
换好衣服,向钱看并没有去缴费大厅和刘丽会合,倒不是真的生刘丽的气,向钱看自问还没那么小的气量,何况两人还是开玩笑。
不去和她会合主要还是他强烈的自尊心作怪——不愿意歉刘丽钱。
奈何囊中羞涩,不得已只得借故遁离,等赚到钱再去找她。
而他的赚钱方法很简单,想当年他也是个声名在外的响当当的人物,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那是样样精通,不过随着国家打击力度加大,不得已才转行,干起了私家侦探。
忽然,街边几个打弹珠的小孩引起了向钱看的注意,看着在坎坷不平的人行道上蹦蹦跳跳的花色玻璃弹珠,向钱看突然笑了。
几个路过的买菜回来的大妈看到向钱看突然向他们笑了,也微笑着向他点点头,但向钱看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们,视线始终落在那几个打弹珠的小孩手上,把几位大妈囧的不行。
几位大妈走到自认为向钱看听不到的地方,一位大妈突然摇了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
“可不是,这么大一个人,喜欢小孩子打弹珠,依我看就是个神经病,可惜了爹妈白白养了这么多年。”另一位略微发福的大妈满是惋惜道。
“可别这么说,人家也许玩的就是个性呢!”另一个打扮时髦,染着一头金发的大妈这时站出来发表自己的见解,道:“我跟你们说,现在网络上可流行这个了,我隔壁老王家的孙子,今年也有十六七岁了,整天穿的花里胡哨,头发弄得乱七八糟,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耳机,连走路都这样…我几次回家都看到好几个打扮的跟他一模一样的小孩,就忍不住说了他们几句,你们猜他们怎么说……他们我喜欢我任性,有没碍着你,你管不着。嘿你说我这暴脾气……”
以向钱看超人的听觉,几位大妈的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他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要是还在医院,这几位大妈一定逃不过他的毒舌。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办,就不和她们计较了。
不一会,向钱看走进了一家玻璃工艺品店,出来时口袋里已经多了两颗鸡蛋大小的透明玻璃珠,接着又来到一家中药店,买了二两珍珠粉,然后又进了一家户外用品店,买了几支荧光棒和一瓶无色无味的速效胶水。
路过小饭馆时,又顺手拿了一个塑料碗,找了个没人的小巷,他把从药店你买来的珍珠粉倒了一半在塑料碗里,又折断了从户外用品店买来的荧光棒,把里面的荧光液倒进装着珍珠粉的塑料碗搅拌均匀。
然后打开速效胶水快速在玻璃珠表面涂上一层,接着放进混合有荧光液的珍珠粉里滚了滚,拿出来时玻璃珠表面已经沾满了一层混合荧光液的珍珠粉,稍加打磨,无论怎么看都发现不了它的本来面目。
看着自己的杰作,向钱看自豪笑了笑,叹息了一声,道:“这么多年没干了,本以为再也不会去碰它,没想到如今又要用它来缓解燃眉之急。”
当向钱看依法做出另一颗“夜明珠”,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其中大半时间都在等待速效胶水凝固,这可关系到他接下来的发财大计,不容他不谨慎。
又仔细打磨观察了片刻,觉得没有什么大的破绽,向钱看便揣着两颗自制“夜明珠”往干部老街走去。
顾名思义,干部老街就是一帮从公正机关退休下来的老干部居住的一条街道,街道两旁苍翠林立,绿树成荫,僻静悠然,树荫下,老人们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或看报,或下棋,或遛鸟,宛若世外桃源,好不轻松惬意。
来到干部老街,就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跟外面的快节奏生活形成了鲜明对比。
就连行人也不忍打破这片宁静,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
闻着街道两旁的草木花香,让急躁的心情渐渐舒缓平静下来。
不过向钱看可没有这么好的兴致来欣赏这的环境,他从走进干部老街就在不停左顾右盼,忽然一颗形如伞盖般阴凉僻静的大樟树下,一群穿着短裤白汗衫的老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群老头围在一张大理石打磨成的圆形石桌周围,桌上放着一件件古玩玉器,文人墨宝等古董收藏品,周围站着七八个或路过或看热闹的老头老太,指着七嘴八舌上首的一个圆脸老头面前的一个鸡蛋大小的椭圆形鼻烟壶,尽是各种溢美之词。
老头感受着身边围观的群众对自己的鼻烟壶的称赞,颇为自豪,脸上红光满面,在面前几位经常在一起斗宝的老伙计脸上一一扫过,每一个人的脸部表情全都落到他眼里。
“哈,老爷子这玩意不错啊!”突然一个脑袋上缠着一圈绷带的脑袋从人群中冒了出来,凑到王国良跟前,双眼冒贼光,笑嘻嘻地盯着他的鼻烟壶。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国良虽然看不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而且看他年纪轻轻的也不像懂行的,但还是没有把他赶走,可年轻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立刻刮目相看。
只见他突然拿起鼻烟壶放到眼前看了一会,突然道:“入手温润,油而不滑,滑而不腻,莹而不透,宛如羊脂,是和田羊脂玉籽料没错,恭喜老爷子了。”
“什么,真的是和田玉籽料?”
“看,我说的没错吧,就是和田玉籽料,当年我在xīn jiāng那边插队,在那边的老乡家里就见过的和田玉籽料,跟这个一模一样。”
“看来老王头这次要翻身咯!”
“可不是,被笑话了这么久的倒数第一,总算熬出头了。”
“嘿嘿,是啊,就是不知道这次谁是那个被所有人笑话的人。”
周围观众的议论,一丝不落落入了向钱看的耳朵里,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笑开了花,他那懂鉴定古董,全都是从脑子里“看”到的,捡一些重点信口胡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