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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霄领了命，立即带着几名高阶弟子去彻查此事，他简单分析了下，培元丹在仙药司库存较少，门下弟子强调扎扎实实苦修，不提倡以丹药拔苗助长，都是偶尔用来馈赠具有王侯身份的阐教俗家弟子，所以用度一向不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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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两次失窃丹药的明细中都有培元丹这一项，培元丹对于高阶修仙之人效果不明显，对于低阶弟子提升境界却有立竿见影的作用，所以他决定从应对小考大考的外门弟子入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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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令将所有外门弟子召集在广场上，挨个验明修为，一一记录下来，然后让其中修为进度平常的弟子解散，而修为进度较快的弟子则被留下来聚到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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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简单，若是偷药之人在这些人当中，偷到丹药最保险的自然是吃到肚子里，以培元丹的效果来看，一枚就足以让一名普通的外门弟子成为同期的佼佼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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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弟子本是玉虚中修为进度最快也最有天分的一批，此刻却被当成有嫌疑的窃贼接受盘问。林臻此时修为已达筑基，在他们这一届中也算是比较冒尖的，所以也被留下了，而曾轶毫无疑问也在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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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自然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但是如今惹出这么大动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作若无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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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霄先对几名高阶弟子道：“将他们挨个搜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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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高阶弟子将在场的外门弟子挨个搜了一遍，并无所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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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霄的眼神从他们身上一个个扫过，声音却突然缓和起来：“想必你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你们说，仙药司丢了丹药，门内大概已经查明是谁了，而且这个人就在你们之中，所以现在给你们个机会主动站出来，仙长说了，念你们年少初犯，并不过多追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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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话自然是扯淡，玉虚外门弟子本就不受重视，一经查出怎么可能既往不咎，不过是看在场的都是些十多岁的孩子们，耍耍心眼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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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霄话一说完，在场不少弟子便左顾右盼，小声私语，但并没有一人站出来承认。楚云霄见状，话锋一转：“要是执迷不悟的话，可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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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不久，人群中突然有人举手，却是曾轶，楚云霄走上前道：“怎么，是你偷了丹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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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轶摇摇头，小声对着楚云霄耳语一番，并用手指了指林臻所在的方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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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霄听完点点头，先找身后一名执事了解了下情况，然后径直走到林臻面前，目光直直地盯住他道：“刚验过你的修为，已到筑基了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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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被他看的发毛，眼神朝上答道：“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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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和我解释解释，你是如何在一个月时间接连突破两阶，从炼气境中阶修到筑基境初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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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不知该如何回答，单靠个人修炼一个月突破两阶，确实有些天方夜谭，说出来也没人信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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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话可说？”楚云霄继续追问道：“我再问你，仙药司的丹药是不是你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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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没有保持沉默，直接摇头否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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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还不肯承认？等下别让我找到证据，到时看你还嘴不嘴硬！”楚云霄转身对两名高阶弟子道：“你们俩现在去搜他的寝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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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过来！带上他一起去他值夜的地方，我不信查不出证据来！”楚云霄吩咐剩下的几名高阶弟子带上林臻，直奔星玄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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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半路，却迎面遇见公孙轩辕也带着几人过来。公孙轩辕看到楚云霄等人带着林臻一起，便指着林臻问道：“楚道兄，这是何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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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门弟子有偷药之嫌疑，我正好带他去追查物证。”楚云霄先一步有了收获，说话间略带得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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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道兄不免有些说笑了罢！”公孙轩辕道：“单凭仙药司所布法阵，就不是他这种级别的弟子所能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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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还有其他同伙呢！”楚云霄不以为然，反问道：“不知公孙道兄这边进展如何啊？”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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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么？也有些线索……” 公孙轩辕指着头顶一只长着透明翅膀的金色小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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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公孙道兄，你别告诉我，你就靠着这只马蜂来破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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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马蜂？此蜂名叫凤池蜂，凤池蜂对凤尾香最为敏感，天生能循着凤尾香的气味跟踪。这次我在部分盛放丹药的盒子上抹了些凤尾香，而恰恰此次丢失的丹药中，就有涂了凤尾香的盒子。”公孙轩辕说完指了指林臻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可能是他，不如咱们跟着这凤池蜂，看它飞向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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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公孙轩辕这样一说，林臻登时回想起来，当初手里拿着培元丹的盒子，确实有股怪怪的异香，只不过那时以为是丹药散发的气味，并未放在心上。这么一想，更觉得糟糕，说不定这回真是死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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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你这虫子到底灵不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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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拨人聚到一起，跟着凤池蜂一路前行，凤池蜂一会儿飞上房顶，一会儿又飞下来，左绕右绕，穿过几处大殿，竟也一直飞到了星玄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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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公孙道兄，想不到……殊途同归啊！”楚云霄大笑两声，转身问林臻，“你还有什么话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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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一直闭口不言，楚云霄对身边几人道：“进去好好找找，找仔细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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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儿，几人从屋里出来，对楚云霄道：“楚师兄，我们发现了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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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望去，原来是先前自己存下来的几块灵石，放在书架最下层的木板底下，没想到也被他们翻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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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定然是仙药司丢的灵石了！”楚云霄此刻已有了十足的把握，对公孙轩辕道：“公孙道兄，此刻人赃并获，跑不了是这小贼，我看你也不必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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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还觉得有诸多可疑之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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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吧！我现在就带这小贼回去复命，听由各位仙长发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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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轩辕见状，想想便收回凤池峰，和楚云霄一同回去复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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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里，十二金仙已经到齐，楚云霄上前施力道：“回禀各位仙长，那窃药之人已经抓到，此刻就在殿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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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等什么，赶紧带进来罢！”广成子还未说话，赤睛子就迫不及待地让楚云霄把人带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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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霄将林臻带到大殿中央，林臻朝四周扫了一眼，但见十二金仙一个个仙风盎然，分坐在大殿两侧，除了灵宝**师，他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其他金仙的真容，此刻看上去却如泰山压顶一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莫大压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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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偷药之贼就是他？”太乙真人起身盯着林臻看了半天，甩甩袖子道，“怎么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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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金仙也跟着相互私语，看来难以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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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你说偷药之人就是这名弟子，可有凭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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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霄回道：“此弟子一个月的时间修为接连突破两阶，定是与吃了丹药有关！金霞子道长可以作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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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金霞子站出来道：“这个……确实，一月之前我授道时此子修为尚在炼气境中阶，谁曾想一转眼现在就入了筑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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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未必是吃了丹药的缘故！”太乙真人道：“别人不晓得，咱们还不清楚么？培元丹对于低阶弟子，一枚的药力可以直接提升一个境界，倘若他先前是炼气境中阶，如今服药后应当是筑基境中阶才对，而不是筑基境初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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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真人这话一出口，其他金仙纷纷点头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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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霄见状，忙道：“诸位仙长听我一言，也许是他偷了药只吃了部分，没有全吃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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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惧留孙笑道：“云霄你有所不知，这培元丹的炼制时，所需药材重量需把控的极为精准，多了浪费，少了一分则毫无效果，所以只吃半颗和没吃是没什么区别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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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霄没想到会是这样子，不由急道：“也许是炼制时稍有差池呢，导致药效不能全部发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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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质疑我炼药的技术吗！”灵宝**师拍案而起，楚云霄并不知道，这培元丹配方独特，一粒粒皆由灵宝**师亲手所炼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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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不敢，望仙长恕罪！”楚云霄忙向灵宝**师道歉，转而又道：“即便如此，此弟子也有些问题，他如何做到在极短的时间接连突破两次，这些上品灵石他又时从哪里来的，我觉得有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凭他的直觉，他仍觉得此事和林臻定然脱不了干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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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轩辕此时站出来道：“回各位仙长，此弟子手中的灵石乃是我所赠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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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广成子示意金尘子上前查看，金尘子看过之后道：“此灵石虽也算上品，但成色和仙药司所存的还要差一些，应是门内分配给高阶弟子所用的灵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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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孙道兄解释一下，为何舍得将自己的灵石送给一个毫不起眼的外门弟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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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投缘就送了，和是不是外门弟子有什么关系！”公孙轩辕似乎对楚云霄的说法有些反感，但是看到众金仙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又解释了一句：“弟子时常去星玄阁看书，看到此弟子年纪轻轻就晓得学用聚灵阵修炼，感觉很有天赋，就将自己的灵石送了他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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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金仙听完点点头，表示理解，金霞子补充道：“此子原来天赋超群，在本届弟子中数一数二，我说后来修炼不济，原来把心思都花到阵法上了，真是走了冤枉路！”说完又自言自语，“倘若以此弟子之天赋，加以聚灵阵和上品灵石的话，一个月突破两阶，虽说罕见，但也未必是不可能之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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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霞子无意间这样一说，相当于变相帮林臻开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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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成子道：“如此说来，这窃药之人，就差不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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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rén miàn面相觑，正在此时，突然门口道士来报：“禀告上仙，承清司执事易诚来报，说在三清宫外遇到燃灯，还拿果核丢自己，自己这果核看着蹊跷，特地拿来请上仙查验。”说罢将手中果核呈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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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留孙一看那果核，立时站了起来，“这……这便是那青冥果的果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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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又是那个燃灯在作乱！”赤睛子气不打一处来，“看来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能一直迁就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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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成子道：“师弟莫急，这燃灯看上去虽疯疯癫癫，但入门比我等在场之人都早，而且师尊当年对他一直颇为照顾，所以我等不可乱来，再说如今看他能破解仙药司的禁制，还是很有些本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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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留孙忿忿地道：“也不知师尊怎么想的，他一个负责掌灯的外门弟子，竟那般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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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成子道：“师尊的想法高深莫测，自有他的道理，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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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霄此时却又站出来道：“诸位仙长，我听闻那燃灯时常和这个名叫林臻的混在一起，所以有理由怀疑，偷药一事，他未必没有参与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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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航道人怒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对楚云霄道：“偷不是他偷的，药他也没吃，你有何凭据说他参与其中，凭什么总和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过不去！云霄，我警告你，做人还是要心善些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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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知错……”楚云霄弄了个灰头土脸，退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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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终于逃过这一劫，心里暗暗庆幸：“幸亏这培元丹只吃了两颗，若是吃了三颗，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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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霞子却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这易诚是我承清司的执事，竟然误打误撞查出那燃灯就是偷药之人，只是他平白无故跑三清宫去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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