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刘恭,我感觉…为师这次可能…真的…不行了,不过你别…难过。”道老师喘着气慢慢地说。
我难过?说真的我这次没什么感觉,不是我不尊敬他或者我有他早点挂掉之类的的邪恶,而是这家伙已经这个样子好几次了,最后都没什么事,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自然就麻木了,不过我感觉这次他似乎真的比前几次要严重。
“道老师,你会没事的,你命大福大。你好好休息,你先吃点东西吧。”我把饭菜端到椅子上看着他,他摆摆手说:“刘恭啊…,为师教你…的可都还记得?”
他教我的?让我想想啊,他还真教了我一些东西,其一是一套他自己创建的拳法,他说叫水波拳……他说的他每天看我玩水漂后有所感悟自创的。水波拳一共十二式,其中有九招是他取的名字,都和水啊波的有关,比如浑水摸鱼、水中捞月、顺水推舟之类的,剩余的三招我自己取的名字,分别是前呼后拥、上串下跳和左拥右抱,听名字就知道大概是什么动作了。
其二是一套他自创的剑诀,他说叫星洛剑诀,也只有十二式,招式的名字也是他取的,都和星星相关。不过平时他就叫我拿一根枯树枝练习,拿枯树枝刺他,他拿一把桃木剑格挡。
别看他病兮兮的,我十二岁之前他根本不需要移动身体我都无法沾到他半点衣袖,十五岁之前他和我对练时我还是无法沾到他半分,但是我能够逼得他不停的移动身体。十八岁之后我仍然碰不到他半分,但是他完全是在用招式躲闪,而不是很悠闲的移动身体而已。到了我二十二岁时,我仍然碰不到他,因为道老师躲闪太快了,完全不像一个病人。
另外有十多个咒语,他没有特意传授我咒语和符箓的东东,而是他在主持丧事时有时候会出意外,我亲眼看见的他怎么处理的以及用的什么咒语,比如’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则一身保命,上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灭,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这个咒语就是缚鬼咒,’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这个是驱鬼咒,’北帝敕吾纸,书符打邪鬼,敢有不服者,押赴酆都城,急急如律令’是送鬼咒,其实不是鬼魂自己就会飘走,而是会召来最近的鬼差,将该鬼魂拘押走。
平时大家见得比较多的就是给人驱鬼看病的咒语,就是将纸钱灰放在水碗中让病人喝下,这个咒语就是水咒,’此水不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吞吞如粉碎,急急如律令’。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咒语比如请神咒,神兵咒,分身咒等,其实还有几个高级咒语比如圆光咒,搜魂咒,这些咒语我会但没有任何效果,因为我的实力根本不能操控。对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咒语差点说了,就是传送咒,其实就是走阴的时候需要念的咒语。
“嗯,道老师,我每天都在练习,没有荒废。”我安慰着他,其实自从我二十四岁多开始工作以后我就没象以前那样每天早上坚持练习这拳法和剑诀,也没有坚持跑步。因为我对这些拳法和剑诀已经烂熟于心了。再说了生活在城市中,会有多少时候用得上,我平时连打架的机会都没有,难道我还神经兮兮的拿把剑去捅别人?另外城市里面即使偶尔有斗殴,手里面有wǔ qì和没有wǔ qì,最后的性质都不一样。
“嗯,如此…甚好,你的…修炼呢?”
对了,道老师从小除了折磨我以外,还教了我呼吸方法------他说的叫修炼,我私下给这种修炼取的名字---道氏修炼法。这种呼吸不同于我们正常的呼吸,他要求我的呼吸必须是吸气,等待十秒再呼出来再吸气,后来在我十来岁的时候要求我要十五秒间隔,现在我修炼时的时间间隔大约是二十来秒,这个倒没落下,只不过我修炼的时间极大的缩短了,现在几乎都只在睡觉前两个小时练习这种呼吸方法。
道老师没等我回答,陡然伸出干瘦的手抓住我的手腕,一股巨大的灵力从手腕经过经脉冲入我的丹田,我没有抗拒,他经常通过这种方式检查我的修炼程度。
“嗯,…你还是……sì jí…了,这最近…进展不大……咳咳。”
我有点脸红,自从在蓉城信通公司工作以来,我确实懈怠了不少。
按照道老师的说法,这修炼刚开始为零级,就是入门者,之后就是一级的水平,就是他说的筑基阶段,之后的二级叫结丹,三级叫金丹,sì jí叫元婴期,之后似乎还有很多级,我对这个倒没什么了解,都是顺其自然,不过每次升级都会比较痛苦,以前有他帮忙没出什么问题,每次都是他帮助我将那些灵力最后压制在丹田。
多说两句,元婴期就是在丹田中有一个象婴儿一样的、由灵力组成的东西,元婴期分初、中、后期,不同时期的那个婴儿模样的东西色泽不一样,象我现在就处在中期,那个婴儿模样的东西纯白色,比初期要大一点。
至于灵力,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不过最近我自己猜测,应该和鬼魂之类是一个东西,我猜测应该是暗物质,暗物质不和光子、电磁波、电子等发生作用,所以无法探测,暗物质只有一个办法发现它的存在,就是引力。
另外如果你知道’灵’这个字的繁体字写法,你就大概能理解了。古时候灵写着’靈’是巫觋念动咒语、祈求下雨的意思,所以灵力可以理解为天地之间存在的看不见的力量,修炼灵力也是吸收利用天地间这种力量。
“道老师…,我上班有点忙…,”我急忙解释着。
“我…知道的…,我…当初也是…答应过…你父母…的,不能…影响…你正常…生活。”我经常问过我父母为什么要我跟着道老师学这些,他们总是避而不答,难道是因为我胸口戴的那个塔吗?
别人胸口戴的要么就是玉石、珍珠之类的漂亮装饰品,要么就是佛像等开光加持的有法力的东西,我倒好,从小胸口就戴一个厚厚的金huáng sè的小塔,有两次我实在不想戴这个有点碍事的塔,将其取下放在裤兜里,结果很快我就开始发高烧说胡话,每次父母发现后都是把塔帮我带上就没事了。
“有几件…事情,你能…帮我…完成么?要不然…为师…死不瞑目,咳咳咳…。”
“道老师,你放心上路吧,我一定帮你处理好。”看着道老师那瞪得象铜铃一样的眼睛,我才知道我说错了。
“咳咳…,你巴不得…我早点…滚蛋吧,你放心,这次…我想留…下来都不…可能了,只是…只是…有些舍不得而已…。”说完眼睛多了一些异彩,朝洞外望去。
“要不要我去叫王大嫂,”我问完后看见他要杀了我的眼神,瞬间我就后悔了!
王大嫂四十来岁,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她年轻时是苌宏村的一枝花,但刚结婚没多久丈夫就外出打工时瘫痪,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能再坐起来。
据说王大嫂是村长大人的小三妹,至少大家私下都这么叫的。至于我这道老师,经常半夜溜到王大嫂家屋后的山坡上偷看王大嫂洗澡,好几次被我给他送药过去时让我给逮个正着,每次他都是嘿嘿对着我讪笑,说洞里憋得慌出来透透气。那王大嫂家的洗澡的地方---农村没有浴室的说法,就正对山坡,关键是…每次道老师去偷看时,那王大嫂家澡堂的浴帘都没拉上,远远望去年轻时的王大嫂的身段确实很有吸引力。
这道老师刚来没多久,村里好心人给他介绍苌宏村的蒋寡妇,结果被这丫的果断给拒绝了。
“道老师你说吧,你还有什么遗愿?”我刚说完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七里山那个莽三娃,欠我一个东西,明天去帮我取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