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30日,农历大年初三,小雨,微风,不知风向,星期一,黄历上说今天忌嫁娶、安葬,宜祭祀、结网。
草草吃完早饭,找人打听观音岩在什么地方,周围很多人都不知道,不过有人提醒我说几十公里之外似乎有一个地方叫观音岩,叫我到镇上找一个叶瞎子打听,叶瞎子是一个老头,终日在镇边一个老黄桷树下帮人测字、算命,偶尔还帮人摸骨维持生计。
我开着我的车---一辆05年的奥拓车,还是朋友换新车了丢给我开的,把多多丢在车上,来到了那个桷树下,叶瞎子斜靠在巨大的树墩上闭目养神,似乎没有顾客。
听见脚步声,叶瞎子睁开混浊的双眼,看了看我问:”算命还是测字?婚姻还是财运?”
这叶瞎子其实不瞎,可能是有白内障之类的眼疾,视力不大好而已。
“老先生,我打听一个地方您老知道不…?”
“十元!”叶瞎子没等我说完直接开价。
“算命呢?”
“算完再收。”叶瞎子看了看我,忽然睁开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我。
我不会帅到男女老少通吃吧?这眼神…。
其实算命是有道理的,如果不觉得啰嗦,我可以解释一下算命的原理,这里可能会涉及一些不应该透露的信息,我就举例来说明吧,至于你能不能理解,看自己的悟性了。
如果你经常开车并且使用导航的话,你会发现现在的导航有一个功能叫作拥堵提示,就是ruǎn jiàn会给你给出多条路线,拥堵的路线就会是红色,比较堵的路线是huáng sè,畅通的路线是绿色。
如果你输入了起点和终点,这个导航ruǎn jiàn就能大概的算出你之后大约多少分钟会到达什么地方,哪里会不会拥堵。
假如,我说的是假如,每一个开车的人都在用这个导航ruǎn jiàn,那么这个ruǎn jiàn的后台系统就会比较精确的计算出每一辆车的行驶轨迹以及可能的拥堵。
当然这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比喻,如果你把每个人想象成一辆qì chē,你的起点就是你出生时间,终点就是人死亡的时间,假如,还是假如,有那么一个极其复杂的系统在无时无刻的进行着对所有人的信息的收集,那么这个系统就能预测出你的大部分生命轨迹。
再假如这个系统不仅仅检测每个人,还检测所有的动物、植物等,那么这个系统是什么?
这个系统是真的存在的。
只不过这个系统不是一般人能够从里面获取信息的,就像开飞机一样,你需要有飞行执照才行。就像你从自动取款机里面取钱一个道理,你需要自己的身份和密码,银行那个系统认可了你取款机才会吐钱一样。
很明显,真正的算命大师就是拥有执照的那一类人,只不过这类人真的很少。
当然这个系统不仅仅只有这些功能,包括我们使用的法术、甚至传送门都和这个系统有关。
什么是传送门?就是把一个物体传送到另外一个空间,是不是很玄?是可以做到的,至于原理,以后再说吧。
我掏出十元递给他:”请问你知道观音岩这个地方吗?怎么去?”
“你要去观音岩?”
这不是废话吗?我刚才不是已经问过了。
“嗯,黑槽沟知道吗?”我耐心的问。
“再加十元!如果你能再给五十,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
中午十一点过终于来到了观音镇,从我们镇上来到这里居然开了接近三个小时,路上车子耍脾气,居然还bà gōng,好在问题不大,多点几次火又搞定了。
这观音岩在镇子的东边一条乡村公路,按照叶瞎子的说法,以前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岩石,岩石上雕刻着一个大的观音像,不过在破四旧中被拆掉,但名字却保存了下来。
我在镇上胡乱吃了点饭,给多多点了份排骨,这家伙胃口实在有点恐怖,似乎几百年没吃过肉一样,三下五除二的吃完,连骨头渣都没剩。
正准备结账离开,饭馆外面一辆省城牌照的小车停下,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走进来饭馆,紧接着从驾驶室下来一个男子。
有点面熟!
是他们!昨晚的那三个摸金校尉!
因为我看见女子在叫男子去点菜,那干瘦的男子---罗都。
罗都一进来就闹着饿死了,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后就坐下来休息,似乎精神不大好,不过可以理解,干他们这行的都是夜猫子,白天精神萎靡很正常。
“纷菲,等会去准备点东西,今天三宝大师来不了,我们一定要小心!”一个男子背对着我说。
我赶紧低头,假装继续吃饭,其实面前的两个盘子都空空如也了。
“大哥,三宝伤得怎么样?”女子问。
仔细看这女的,让我眼前一亮,灰色毛绒短裙加上黑色裤袜,huáng sè短风衣,里面套着红色的毛衣,黑色高跟皮鞋,黑色长发及腰,眼睛很大,五官修饰得很精致,抹着淡淡的口红,属于比较清新的那种,人长得和某个fēi wén比较多的明星有点象。忍不住还是要来点评下,第一女孩胸脯不算太大,正常那种,目测c杯吧,但由于穿着的毛衣较小又扎在裙子里面,有两个亮点吧。第二就是挺,不是那种大得吓人那种,但却是’如’此多娇。
习惯了,香我这种老男人,不自然的就会注意漂亮女孩,尤其是在这种乡下小镇上,很难得看见这种měi nǚ的。
科普下正常男人视力表,男人看女人的顺序依次是脸、胸和腿、腰和臀、内在美、高学历、温柔善良、孝顺体贴、每天要上班、会做饭会洗衣、会生孩子会喂奶、夏天不要露得太多…。
我是正常男人,所以我看女孩的顺序和这差不多。
男子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晚上那里很凶险,大家小心一些吧。”
“大哥,我们这次接的活也太搞笑了吧,对方只要我们下去找,又没说找什么东西,也没说找不到不给钱,干脆我们…。”罗都在一边说,却被那个大哥用手势给制止了。
“你知道对方的背景后,你就不会这么想的,饭来了,先吃饭,下午休息。”
他们怎么跑到这里来盗墓?废话,摸金校尉不盗墓还做什么。
我赶紧出门,去买了一个大号手电,买了一把铁锹和两截电池,找了个破旧小旅馆美美的睡觉。
其实我和他们一样,也不知道挖墓做什么,挖谁的墓,我和他们一样悲催。
这边虽然阴冷但却没有下雨,按照叶瞎子的说法,这个镇朝东越十里有一条山路,之后大约七八里有一大片柏树林,柏树林远处一座小山叫黑虎山,山上有一座破庙,山下有一条小溪,黑槽沟就在山后的一个长约几公里的地方。
叶瞎子当时的眼神我就知道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当然了道老师叫我去的地方能有什么好地方?都是有鬼的地方,简称鬼地方。
吃过晚饭我就过来了,我把车停在远离岔路的乡间公路边上,提着手电,拿着铁锹,翻过那条山路,这里的山有点高,蜿蜒曲折,山坡上全是疯狂生长的杂草和永远长不高的不知道名字的叶树。
把车挺远的是一个基本常识,你见过把车开到人家门外然后进去偷东西的笨贼吗?我至少还不笨吧,当然我现在还不是贼。
“等会别乱叫,听见了没?”我拍了拍多多的脑袋,对它说。
这丫的可真脏,估计道老师就从来没给它洗过澡,倒也是,在农村你见过谁还给自己家的狗洗澡的?
多多居然直起身子,两只前爪不停的刨着,伸出舌头,荷荷着,似乎想亲我的脸…。
晕倒,我男女老师通吃我都人了,难道这狗也看上我了?而且还是一只丑的吓人的公狗…。
不知道这丫听懂没有,估计它也听不懂,它又不是什么神犬。
我这么早过来的目的就是先看看这里地形,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什么破古墓。
现在才下午六点过,不过冬天的天气黑得比较早,这时候虽然没有完全天黑,但是已经看不大清楚远处的东西了。
这里的柏树林不像七里山的松树那么多,那么繁密,周围也没有那么阴森,周围的山坡偶尔也能看见蓝色的鬼火在空中飘荡,有几个野鬼远远的看见我就躲开了。鬼虽然保存有记忆,但没有思维,也就是说智商很低,但鬼生来就有一个神通---感知阳气,就是一个阳间的人身上的气息,可以理解为正能量。阳气足的人鬼肯定害怕,修炼者身上的这种阳气一般都会无形的散发出来,除非使用特定法器加以掩盖,我知道有个咒语可以,叫阻灵咒,但我从来没有用过,我堂堂正正的,不需要遮掩。
‘踢跶踢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远而近,领头一个身穿红色战甲、手拿长刀、头戴头盔的古代武士一样的人…鬼,从远处走来,身后跟了一大队兵---鬼兵,那些鬼兵不是拿的鬼差那种勾魂索,而只有两种wǔ qì,大刀和长矛,不过远远看过去都锈迹斑斑的。
阴兵?这里怎么会出现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