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雷世界的一般性历史》 第二十二章 安斯艾尔的抉择

    在所有人都被维克多提出的有关赫尔若的真实身份的猜想给弄得震惊不已时，挑起话题的维克多本人倒是一点都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

    眼见维克多再次绕到了要自己帮他解决永夜之城的麻烦这个问题上，赫尔若只能暂时将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到一旁，说道：“好吧维克多大师。您分享的秘密确实很有意义，我会履行对你做出的承诺，帮你解决永夜之城的困境。”

    得到答复的维克多大喜过望，说道：“哈，你小子果然是个可造之才啊。快快快，说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解决这些麻烦。”

    一旁沉思的安斯艾尔则突然说道：“不，赫尔若应该马上跟我回到菲蒂亚希姆去。只有那里，才是适合赫尔若呆的地方。”

    维克多瞪大了眼睛，说道：“这么快就要走，难道你们不是来帮我的吗？”

    安斯艾尔起身严肃的说道：“对，现在我的徒弟比起你捅出来的篓子要重要一万倍。埃尔维斯，赫尔若，我们这就出发。”

    说完，安斯艾尔转身就准备离去，但却被维克多揪住了衣角。

    维克多抓住安斯艾尔不放，说道：“诶诶，你们不是来帮我的吗？就这样走了真的好吗？”

    这番说辞完全没有动摇安斯艾尔的决心，尽管身上挂着个拖油瓶，他的脚步依然坚定不移。

    无可奈何的维克多之后祭出了一个大招，说道：“你真的想好了吗，我的朋友？你应该知道‘降临者’意味着什么吧，你就打算这样把他带到埃尔西铎的身边去？”

    也许是听到了埃尔西铎这个名字，安斯艾尔的脚步有了明显的停滞。埃尔维斯也起身说道：“老安，维克多说的没错。如果这小子真的是无法确定真实身份的‘降临者’的话，我们不能就这么冒然的将他带入菲蒂亚希姆，这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意料不到的麻烦。”

    安斯艾尔僵硬的转过头来，脸色有些可怕，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我们要把赫尔若处理掉？”

    埃尔维斯也变了脸色，说道：“冷静一点，我的朋友。从来没有人说过要将赫尔若处理掉，只是他既然是个‘降临者’，我们就得谨慎一些，这也是为了他好。难道你想将他冒冒失失的带进菲蒂亚希姆，然后落到那些激进分子的手里吗？”

    众人间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很奇怪。挑起话题的维克多自觉有些不妙，乖乖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赫尔若看着安斯艾尔和埃尔维斯貌似为了自己的事情而争吵了起来，有些奇怪的问道：“什么菲蒂亚希姆，什么埃尔西铎，还有要把我处理掉是什么意思，你们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明白吗？”

    安斯艾尔看着赫尔若，脸上又恢复了慈祥老人的表情，说道：“赫尔若，我的徒弟。老师是不会让你被处理掉的，绝对不会。”

    埃尔维斯拍着额头，说道：“唉，都说了没人会把赫尔若处理掉。老安呐，我看你是第一次收徒弟，有些紧张过头了吧。”

    一旁的赫尔若听得一头雾水，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埃尔维斯重新坐回座位上，说道：“好吧，接下来就由我来向你小子解释一下当前的形势吧，你的那个新手老师现在自己的脑袋都乱的像浆糊一样了。真是的，这叫什么事啊。偶尔出来放个风居然能碰上这么多事，真真是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赫尔若听了埃尔维斯的抱怨，心想我才是倒霉了，只不过偶尔偷了个东西，居然碰上两个chuán qí强者来抓自己，然后莫名奇妙的拜了个便宜师傅，最后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决定出来放个风而导致的，你还好意思抱怨。

    “来来来，老安呐，我们先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你这样急躁是办法解决事情的，我们得好好讨论一下关于这个臭小子的问题。”

    不得不说，埃尔维斯的话语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的，安斯艾尔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也默默地返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那么，我就开始了啊。”

    埃尔维斯看着事情的起源赫尔若，说道：“保险起见，我先问一下。小子，你一定不知道我们口中的菲蒂亚希姆，埃尔西铎是什么意思吧。”

    赫尔若不出意外的点了点头。埃尔维斯接着说道：“那我就简单的说明一下。菲蒂亚希姆，虽然听起来是个有些奇怪的名字，但事实上，她是一座城市，也就是所谓的法师城邦了。”

    法师城邦，顾名思义，法师城邦是由法师为主体而建立起来的，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国家，贵族封地抑或是部落，是安特雷世界上一种独特的势力组织。与其他的组织形式相比，法师城邦往往是由那些不愿受世俗约束，一心追求世界奥秘的法师们联合在一起而产生的，所以，法师城邦一般在政治上保持中立，但却因为保有强大的武力而为其他势力所忌惮。而且，法师城邦虽然以城邦为名，但一般的认知上都将它们看作是独立的国家。

    “菲蒂亚希姆就是我和老安所属的势力了，而且老安还是菲蒂亚希姆的市政议会的一席，所以，你的问题就显得比较麻烦了。”

    赫尔若不解的问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埃尔维斯说道：“当然有关系了，你不是老安的徒弟吗。不过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主要是因为菲蒂亚希姆的主人，半神法师埃尔西铎的关系，所以你‘降临者’的身份就成了你以老安徒弟的身份加入菲蒂亚希姆的阻碍了。”

    赫尔若听得头冒冷汗，说道：“半神法师埃尔西铎？”

    “嗯！”埃尔维斯点点头，接着说道：“埃尔西铎是菲蒂亚希姆的主人，也是菲蒂亚希姆能够存在的保障。所以，我们会尽一切办法将可能对埃尔西铎造成不利影响的因素清除掉或排除在菲蒂亚希姆之外。”

    赫尔若瞪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对你口中的半神法师埃尔西铎构成了威胁？”

    埃尔维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样的没错。身为半神，埃尔西铎的敌人屈指可数，但他最大的敌人确是那些被凡人崇拜的神明。我们不止一次挫败过神明针对埃尔西铎的阴谋。所以，对于你，我们得打起十二分的注意。”

    赫尔若摇了摇头，说道：“靠，老头。你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我现在还没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埃尔维斯眉头一竖，抬手就是想给赫尔若来上一下子，一旁的维克多插嘴道：“就是说啊，埃尔西铎是近千年以来最有希望封神成功的半神，所以呢，某些神明为了保证自己的势力在埃尔西铎封神后不会受损，就会选择在埃尔西铎还是凡人身躯的时候将他扼杀在摇篮里，所以会有很多针对埃尔西铎的阴谋。而现在呢，一个不明来历的‘降临者’居然大大咧咧的就成为了菲蒂亚希姆的一员，菲蒂亚希姆里的特殊部门肯定会注意到这件事，如果最后被他们查出来你其实是归属于某个神明的‘降临者’，小子你最后十有**就会被他们给解决掉。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赫尔若依然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不是说我不可能是某个神明的‘降临者’吗？”

    维克多说道：“这只是我的判断而已，但我终究是一介凡人，像‘降临者’这类和神明扯上关系的存在，神明要想掩盖什么真相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虽然一般不会有这么闲的神明就是了。但是呢，如果是为了埃尔西铎这个最有可能封神成功的半神的话，也不是百分百能排除这种可能。”

    结合埃尔维斯和维克多的话语，赫尔若总结道：“这么说，你们怀疑我是某个神明的‘降临者’，但是为了某些针对埃尔西铎的目的而被掩盖了真实的来源是吗？”

    赫尔若说出自己的结论后，埃尔维斯和维克多同时点头表示赞同。赫尔若则感觉有些无奈，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自己一个正儿八经的灵魂穿越者，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什么‘降临者’，而且还被卷入了一些吊炸天的势力的争斗之中。这可真是刺激的生活啊。

    维克多拍着赫尔若的肩膀说道：“怎么样，小子。现在你对自己的处境有了一个清楚的认识了吧。所以啊，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永夜之城帮我把事情解决了，等到把你的身份来历弄清楚再走也不迟啊。”

    看着维克多当着自己的面挖自己徒弟的墙角，从讨论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安斯艾尔再也忍受不住了：“不行，赫尔若必须跟我回到菲蒂亚希姆，我已经决定了。身为一名老师，我是绝对不会抛下自己的弟子的。”

    维克多急了，说道：“别啊，我这都火烧上眉毛了。要不这样，让这小子做我的弟子怎么样，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他的。”

    回应他的是安斯艾尔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在这个眼神之下，维克多慢慢的缩回自己的座位上，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埃尔维斯表情严肃的问道：“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么，老安？”

    安斯艾尔一脸泰然的说道：“我们在这里纠结于赫尔若的真实身份也不是个办法，不如索性将他带回菲蒂亚希姆，让埃尔西铎亲自来判断。如果事情真的就是最坏的情况的话，我会亲自做出一个了断的。”

    赫尔若在一旁听得瑟瑟发抖，说道：“那个，我可以不去菲蒂亚希姆吗？我比较想·····”

    还没等赫尔若说完，就被安斯艾尔打断了。

    “就这样了，维克多。我们急着回菲蒂亚希姆，你的问题等过一段时间我会派我的徒弟来帮你解决，在此之前，你自己先想想办法吧。”

    说完，这句话，安斯艾尔就头也不回的离去了，不再理会身后的维克多发出的哀嚎。

    走在离开的永夜之城的路上，赫尔若鼓起勇气试探性的问道：“我说，如果你们发现我是某个神明的‘降临者’，而且就像你们猜测的那样对你们口中的埃尔西铎怀有恶意，那我会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安斯艾尔脸色有些难看，没有做出回答。而埃尔维斯思索了一会，微笑着说道：“哦，如果真是那样的嘛，你放心，我会让你死的毫无痛苦的。”

    赫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