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四杰的陈韵,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武功平平,可是却有这么一招可以轻松制敌,名为“控心”。
何为“控心”,就是人心之中的依恋越重,伤的越深,可以轻轻松松置人于死地,亦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月光消隐于太阳的光芒之下,迎来了新的一天,今天非常热闹,是从祖辈那传下来的习俗,远程招贤的,行于路上的第二天有着车会,行于水上要在第二天开着船会。
其中的意义,一个在于天,一个在于人,所谓天,就是行于路上,拜山神拜土地,祈祷一路顺风顺水,没有什么坎坷不平的路。行于水上,拜水神,拜龙王,祈祷这一路上没有一帆风顺,没有什么大风大浪。所谓人,就是意味着同行一路,不管吃喝玩乐,都要记住今天曾在一起喝过乐过,以后也要看着人情面子说话。
今天一早,每个人的房门都一一被人敲开,奇怪的是,这艘船上的人大部分都睡得轻,不出一会儿,就聚在了一起。
这船会,吃饭都是有规矩的,虽逢乱世,人心可丢,规矩不可丢。此话所为何意呢?就是人心生于自己,是可以自己决定的,如果能活着的话,用得着管他三七二十一吗?而规矩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连飞禽走兽都知道继承上辈传下来的规矩,何况是人呢?
船会只有一天,这一天之中要做的事得分五个步骤,一是吃早饭,但这并非一般层次上的早饭,这船上有五十四张桌子,主分其次,不属其类,船上有二百余人,除去船手和下人,这剩下来的招贤之士,也有两百四十人,人多的就凭本事了,不嫌弃的就一起,要么有仇恨的,杀了可以直接丢下水,没有人会在意什么,因为这个世界的唯一不变的规矩就是弱肉强食。
二就是饭后的热身,博斗,有文斗和武斗,分中饭前后,文斗以墨,有写诗,绘画,乐斗等。武斗以力,有wǔ qì缠斗,武力拼斗,肉搏缠斗等。
三是午饭,意在向天地借道,请诸神开护,滴血入酒,以佑远帆航行能够一帆风顺,一饮血洒,以证自己对于天地的畏惧和尊敬。
四是晚饭,以武会友之后,就该到了握手言和的时候了,不管今日有多少仇恨,但凭酒量解决,在能喝倒对方的情况下,让别人刮目相看。
第五就是这招贤,古人常以尊于明君,扶以明主以为荣,行忠义之事,豪侠之举,如果真的有大展身shǒu jī遇,试问又有多少人能够拒绝呢?招贤纳士之会,比文比武,博士所长,招纳之才与同路之士,没有什么高低之分,也没有什么尊卑之别。
“各位大侠早上好,早饭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但是呢,老祖宗定过一些规矩,我们也是要遵守的,所以只有劳烦各位大侠自己动手了。”
阿荣扬声说道,那些刚刚起来的人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待他说完,有一些人就开始抢了起来,吃个饭要兵戎相见,聚个会也要见着血,老祖宗难改嗜血本性,难道后辈也要遵从这不成文的规矩,用野兽的方法来抢夺吃喝吗?
结果,就如眼前所呈现的一幕幕,就和野兽一样,为了抢夺食物不顾生死。
当然,这并不是这场宴会唯一的竞争方式,一张桌子上有着足够四个人的吃喝东西,这些没有脑子的人就只会两两相争,不对,这个好像有些不像,不可能这么多人都自相残杀,之前有那么多人各自称兄道弟,怎么会仅仅为了一顿早饭而打起来呢?
也许,看着他们争夺食物视为一种愚蠢,视为野兽,可如果定睛一看,在每一张桌子上,除了米饭酒菜之外还有那每个桌角上,都摆了一把剑,一把可以shā rén的剑,一把可以帮助强者抹杀弱者的剑。
要知道,在各不相识的情况之下,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人,是在这乱世之中最为脆弱而又可笑的心理。
楚先生拉住墨文轩,说道:“祖辈有生食猪狗牛羊驴子鱼的野性,杀牲口而不留余手,自始以来就有百刀不死笑看垂死挣扎的残忍,还有以人搏兽笑谈风声的兽意。可是你看如今,这些人视人命如牛毛,以伤其人,夺其命,食其肉,饮其血,啃其骨,噬其髓,以延其命。以此看来,他们从何不敌先辈的野兽之性,从何断定不及祖辈残忍,言语再谦,功名再高,rén pí再像,也盖不住你rén pí下盖住的野兽之性。”
“那么义父,我们现在要干什么啊?”
“静待其中,我们得好好看着这场厮杀,看着这场搏斗,多少人会把自己的生命交替在别人手中,又有有多少人会珍重别人的生命。”
人生于世,总难逃一死,现在聚义于船上,招贤于其中,对于这一没有饥荒,二没有仇怨的情况,只要往这桌子上放下四把剑,便让他们互相残杀,没有带入丝毫犹豫,没有丝毫怜悯。
在这沾满鲜血的桌子上吃的满嘴油光,丝毫没有在意刚才在这张桌子上拜访过的一个死人,和他没有说过一句话,一个眼神或是行动上的交流,就是如此,在他靠近过这张桌子上的那刻,他的身体被分开了,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
周围的人看着这吃个饭还得犯上性命,许多人都散了开来,因为这一顿饭不值得赌上性命,一顿不吃而已,又饿不死,而吃饭的时候被人杀了的话,一辈子可就没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一个声音从中响了起来,那shā rén手快的人,在那一瞬之间,跪在了地上,两只手挡住自己的心脏,瞳孔放大了数倍,口里吐着刚才吃的饭菜,脸色煞白,在他身后走近了两人,一个是昨晚没有死掉的人,叫陈志,还有一个,就是战国四杰之一的陈韵。
“我叫……许……登,是在哪里……开罪了大侠,恳……请小人恕……罪。”
陈韵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块牛肉,撕了下来咬了咬,笑道:“好了,我饶过你了。”
许登待他言罢,安然的坐了下来,满脸大汗的呼吸着,他全身上下早已经被汗水浸湿,可见这短短的时间,让人失去战斗力,而且还可以让人筋疲力尽,也可以从那挣扎中看出,他当时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能够足以让一个shā rén不带感情的人,俯首称臣。
陈韵走到许登面前,冷冷地看着许登,说道:“休息够了吗?”
许登点了点头,陈韵没有顾他,向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陈志看了看许登,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啊?快跟上来。”
许登看了看陈志,站起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