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一种动物它们会根据周围状况的不同来改变自身的颜色以达到跟周围一样,从而确保自身的安全和舒适。
有时人类也具有这种神奇的能力,而最具特点的便是他们的脸色,因环境不同而随意变换。
叶羡鱼“死而复生”手中流转的红、金流光,光芒四射带着心惊肉跳的力量,他环视四周将这些人的面孔看的一清二楚,或是害怕,或是惊诧,或是仇恨······没有他想要的表情,那是至亲才会有的表情。
孟休退避三舍躲得远远的,他看着那道流光血脉喷张,肌肉在颤抖,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害怕,他知道眼前的力量绝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他目露诧异,带着惊吓的语气道:“你没死?你手中的是什么?”
叶羡鱼步步紧逼,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小妹的事情刻不容缓,眼前的孟休必须除掉。
他左手向前划动,红、金流光在飞舞,力量在膨胀,在爆发。他一步跨向前去,掌中的红金流光就要拍中孟休的眉心。
孟休想躲可是寸步难移。
“血性的吸引”孟休惊恐的叫道。
他的脸上没了从容,没了不可一世,也没了胜利者的睥睨姿态,有的只是恐惧与惊吓。
这次精英守卫们纷纷目瞪口呆,在他们的眼里孟休就是无敌的,就算是十个王远也不是他的对手,然而面前的少年却能将孟休逼到如此肝胆俱裂的程度。
“孟队败了?这少年如此可怕?那红金流光竟如此的妖异!”护卫队里有人发出了声音带着不信和惊吓。
“孟队要死了吗?”
“为何会这般,已死之人悄然复生,竟如此的可怕。”
护卫队里炸开了锅,对这一切他们一点都不敢相信。
而奴仆那里却只是闭口不语,他们不知道叶羡鱼有多可怕,只知道孟休的无敌是多么的变态,可是如今孟休即将面临死亡,他们不敢表露任何情绪,他们怕被叶羡鱼清算,但是他们想多了,如今的叶羡鱼早已是是体力透支,心力憔悴至极。
“一定要打中,一定要啊!”叶羡鱼催动手中流光,那里有大河滔滔之声,有大山炸裂之声,渐渐的有了天崩地裂之声。
“不,不是这样的,怎么可能!”孟休根本躲不开这一招,这是来自两大绝世高手血性的较量,他的血性被牵引无法退出,也就是说他是牺牲品,只是两大高手血性之间的一粒灰尘。
孟休在大声咆哮着,那是他不甘的怒吼,不是他实力不济而是他命运多舛,孟休在咆哮,在悲鸣,但是叶羡鱼也好不到那里去,两大高手血性之间的较量根本不是他可以承受的,他只是危急关头偶然迫使两者互相攻击,他也是牺牲品,只是比孟休好一点而已。
叶羡鱼额头的汗水滚落不至,眼里的红丝在层层攀附,眼角的血脉壮如山棱,嘴唇干裂没了一丝鲜血,浑身在痉挛仿佛是被万重大山砸中一般,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咬着牙承受两者间血性的比拼。
“死啊!你倒是死啊!”
叶羡鱼怒骂道,眼球似乎就要挤出眼眶了,他的手掌在贴近孟休的眉心,一寸接一寸。孟休在抵抗,他也在怒骂,“狗杂碎,你倒是别硬撑啊!”
二者就这般抵抗着,在比拼最后的毅力和希望。
此时的风自在却是很震惊,别人不知道叶羡鱼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但他可是一清二楚,孟休一记高腿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击叶羡鱼的额头,叶羡鱼生死关头全力一搏将那隐藏的金色盾牌激发了出来,孟休击碎了金盾,叶羡鱼保全了性命,
但是叶羡鱼却在装死,因为危急关头的爆发,风自在的鲜血与金色酒气的能量突然之间消耗过大,金色与红色融合在了一起,两种能量来自不同的主人,金色酒气的脾气爆发了。
叶羡鱼假装昏迷调整呼吸,为了就是平衡二者之间的能量溢散,当一切成熟后流光从他的手心冒了出来旋即被他打了出去,而自己却在这两种血性间备受煎熬。
风自在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手指来回敲打着旁边的木门,他在思索,“酒味?金色的酒?血性厮杀?看来羡鱼碰到的那个人绝对是这个世界霸主级别的存在,不然,不可能他随身佩戴的酒水就有这般威力!”
“看来胜负已定。”
风自在看了看场面的局势,淡定自若。
“你死啊!”
“你倒啊!”
“你死啊!”
“你倒啊!”
二人就这样咬牙切齿,牙呲欲裂般的吼叫道。
终于,血性的厮杀到了最激烈的时刻,红金流光bào shè光芒叶羡鱼一掌拍中了孟休的眉心,“轰”叶羡鱼被掀飞鲜血撒了一地,孟休被拍中眉心,一点殷红缓缓流出。
孟休猛地一下双膝跪地,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眼中满是不服之意:“我不甘心啊,我不服,我不服啊······”
“噗”最后一口鲜血喷出,他瘫倒在地没了声音,也没了气机。
“孟队!”
护卫们惊叫出了声音,同样惊叫的也有叶羡鱼最熟悉的声音。
“红枝姐,你骗我,大哥他,他没来,他没来。”
伊渥雪的声音从大殿传了过来,带着失望带着哭泣。
“小伊。”
筋疲力尽的叶羡鱼猛地睁开了昏昏欲睡的眼睛,他心脏处一点墨滴大小的血团还在消耗,他听到小伊的绝望和哭泣,心急如焚强烈的想出现在小伊的面前。
护卫们见叶羡鱼拖着摇晃的身子走了过来,孟休已死他们不想战斗,可是余府的规矩在那放着,他们不能无视。
“杀,别丢了余府的面子。”
护卫们尽管胆怯,但还是冲了上来。
“挡我者死!”
叶羡鱼一声怒吼,小伊在等他,而现在面前竟然还有人在阻挡他。
手中金红流光闪烁,神挡杀神的气势仿佛大风一般席卷了全场。
一掌挥出一个护卫被打碎了头盔,击断了兵刃,口吐鲜血横飞了出去。又有大片的护卫冲来,他拍向大地,大地轻微抖动护卫失了重心被叶羡鱼一一击倒在地。
尽管护卫悍不畏死可是叶羡鱼似乎更加的厉害了,那团鲜血在消耗当最后一丝消耗完时,护卫们躺了一地个个痛苦不堪。
叶羡鱼已经脱了力气但还在坚持着,他回头看了一眼遍地的护卫心中惊叹:“这还是当初的我吗?还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叶羡鱼吗?我竟有这么厉害?”
这也就仅仅是他一时的感叹,他还有事,有天一般大的事。
他不顾伤势,迫不及待的撒开脚丫奔向了大殿,他是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风自在跟在后面云淡风轻,他还是那般步伐坚定而有力,沉稳霸道,却又风度翩翩。
这时奴仆和护卫们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中年人,刚才叶羡鱼大方光彩他们都在注意叶羡鱼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此时看到这么一个云淡风轻,沉稳文雅的中年人他们大感吃惊,可也仅仅吃惊而已,并不敢有何动作。
当他们二人走远时,奴仆们才议论了开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少年将来肯定是个大人物。”
那猥琐的奴仆献媚的道,似乎叶羡鱼能听见他说的一般。
“你还会说出这般金句?脑子被驴蹄了吧!”
那刚才被调戏的婢女嘲讽道。
“嘿嘿······你的chūn mèng可就别做喽,那少年就是个变态,孟休都能干死?干死你还不是喝口水的事?”
猥琐的奴仆语气更加邪恶,还递给婢女一个你懂眼神让婢女直感恶心。
“滚,恶心。”婢女跑了开来。
护卫们纷纷搀扶起来,这一天对他们来说打击太大,不仅自己被一个少年揍翻,而且自己的无敌队长也是被人活活拍死,他们的心情是哀愁的,是悲愤的。
有护卫抬起了孟休的尸体,孟休致死都是一副不服气、不甘心的面孔,这让抬他尸体的护卫感到揪心和心痛:“孟队啊!怪就怪你时运不济,竟碰到了个变态,不服还能怎么办,你能活过来咬他么?”
“干嘛呢!孟队都死了,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后面的护卫警告他。
前面的护卫没有说话默默的向前走着。
可他走了一步又开口了:“孟队,你真可怜。”那语气充满了哀怨。
叶羡鱼拖着无力的身躯终于赶到了大殿门口,刚才大门口的战斗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尊杀神现在就在大殿门口,就算这尊杀神已经筋疲力尽,摇晃不定,可是对他们来说,杀神就是杀神,任何时刻杀神都是他们的警醒钟。
“你···你···你要干什么?”那守卫用长枪指着叶羡鱼颤巍巍的道。
“shā rén!”
叶羡鱼冰冷的道。
“咣当”一声,那守卫丢了长枪,一下跪倒在地一个劲的磕头,一个劲的求饶。
叶羡鱼被突如其来的跪倒吓了一跳,在看到面前如此没有骨气之人,不由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滚开,没出息的东西!”另一个守卫似乎很有气节,怒冲冲的咒骂跪倒的守卫。“什么玩意。”那守卫继续骂道。
“噗通。”
“爷爷,爷爷饶命啊!我们只是看守没多大罪过啊!”
突然,那守卫直接跪在了叶羡鱼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就是一个劲的噌啊,噌的叶羡鱼差点一个不稳,瘫倒在地。
刚才那个守卫一瞧心中鄙夷:“我是什么玩意?你看看你,你才是什么玩意。”
他也不甘示弱,抱住叶羡鱼另一个大腿也开始噌,这一次叶羡鱼站立不稳,直接瘫倒在地,面露痛苦之色。
那二人被吓坏了,以为叶羡鱼会恼羞成怒就要痛下shā shǒu,赶忙撒开手来退的老远,尽管胆怯害怕,可那眼睛却依旧向叶羡鱼传递着求饶的意思。
“呵,瞧这两个人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给我暗送秋波呢!”叶羡鱼做了个嫌弃的表情,心中鄙视。
他看的恶心,怒声道:“给我滚开,不然现在就杀了你们!”
“不用了,我现在就让他们死。”
突然,一道霸道而冷漠的声音从大殿传了出来,接着就是两只手掌分别印在了守卫二人的后脑,守卫二人带着一脸不信和恐惧飞出数十米远,气绝身亡。
叶羡鱼震惊抬头来看,只见一个身材单薄有点瘦弱的中年走了出来,来人正是余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