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季同正准备伸手去接,却被才叔接下,佝偻着身子道:“多谢使者!”
“不是给你的!”蓝袍汉子冷呵一句,一掌拍在桌上,淡蓝色的真气瞬间从体内迸发而出,气势惊人!
余季同反手抽出腰间佩剑,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金色剑气斩出,却被淡蓝色的真气直接击散!
余季同眼中大惊,单脚跺地纵身飞起,在空中连刺三剑,三道金色剑气在空中瞬间化作六道,六道剑气顷刻间又化作九道,道道剑气相扣,化作剑莲将强横的淡蓝色真气挡下!
蓝袍汉子冷哼一声,余季同瞬间感到这淡蓝色真气更加强势,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余季同胸口一闷,一道殷虹的鲜血溢出嘴角,沉声道:“鱼见使者,手下留情!”
红泡汉子瞥了一眼余季同,微微笑道:“余庄主,这招‘九天剑莲’果然厉害。”
鱼见也点点头,撤去手中淡蓝色真气,面无表情的冷道:“不错!”
那排山倒海之力瞬间倾卸,余季同如释重负,收起长剑拱手道:“多谢使者!”转身接过才叔手中的金色令牌:“这令牌,季同收下了!”
“余庄主,今日喜得贵子可有取字?”红袍汉子笑道,似乎没有刚刚那幕一般。
余季同不由心中佩服,摇头道:“季同愚钝,暂未想到。”
“哦!”红袍汉子笑道:“那我给余子取个如何?”
“使者愿开金口,季同感激不尽!”余季同不知道这红袍汉子想干什么,只好应了。
红袍汉子点点头道:“天行剑庄历代庄主都是当世枭雄,开庄老祖余木介,剑术更是冠绝古今,如今余庄主又将天行剑庄治理的如此有条,既然如此,就单取一个枭雄的‘枭’字如何?”
“枭!”余季同默默念道:“枭儿!余枭!”
“余生醉梦心不死,乱世枭雄震古今!”才叔点头沉声道:“好字,好字!”
余季同心中默念,愈发觉得有味,淡淡笑道:“乱世枭雄震古今!好字!多谢须右使者,”
“余庄主言重了,你这孩子是天生的灵根,假以时日,必定震惊这亘古界!”须右微微正色道。
“多谢使者,不过季同有一事不明。”余季同回身坐下。
“余庄主请讲。”须右笑道。
余季同喃喃道:“相传这风陵令百年一出,仅有十二枚,而这亘古界内隐世高手数不胜数,不知道为何二位使者会选择我?”
“哈哈哈,风陵令只赠有缘之人,可没说一定要是修为通天的高手,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乞丐,若是有缘,亦能得此令。”须右摇头笑道:“强求不得,强求不得啊。”
“如果真是赠于有缘之人,为何凭地害了不少性命?”余季同正色道。
“不然。”须右微微摇头,道:“刚刚我可说了,此令只赠有缘之人,可能否真的加持此令,这我哥儿俩可管不着,一切都有命数。”
“管不着!”鱼见冷冷道。
“命数?”余季同皱眉道:“何谓命数?难道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接到此令,只得白白送了性命?”
须右淡淡道:“有些人命数是注定的,而有些人命数则是无定的,不可违,不可违。”
“使者此话不然,你我修真者命数本就无定,逆天而行,成则顺,败则亡,若不能掌控自己的命数,修真为何?”余季同说道。
须右微微一笑,向门外望去,拈起一滴茶水轻指一弹,水滴划破虚空,在地面带起一道气流将积雪划开。
原来被白雪覆盖而凋谢的花草,却在这水滴划过的瞬间绽放开来!
“好神通!”余季同不禁呵道。
“花草长于这天地之间,任有命数牵制,开放当有季。”说罢撤去手中真气,那绽放的花草再次被白雪覆盖,又道:“修真便如同借助外力逆天而行,可若破不了这天地法则,任得油尽灯枯之。”
“修真,修得是这天地真灵,古往今来虽有人修得神鬼莫测雷霆之威,逆流山川移山填海之能,却任无一人参透**,破天道命数,只得覆入涅槃!”鱼见罕见的说了这么多话。
“多谢使者训导。”余季同道。
鱼见冷哼一声,手中淡蓝色真气一凝,突然暴雪纷飞,将这些绽开的花草再次覆盖,沉声道:“只有强者,才可以掌控命数!”
“命数便是这天地之间的运作轨迹,如同一条线,牵着人的前世今生,如果能挣脱这道线的牵控,便能掌控命数。”须右深深的看了一眼余季同,沉声道:“余庄主,恕我直言,你命不久矣!”
“今晚!”鱼见冷冷道。
余季同身子微微一颤,抬眼向产房望去,涩声道:“多谢使者提点。”
“我哥俩儿还有四枚风陵令没送完,不便久留,告辞了余庄主。”须右起身道。
“不送!”鱼见也跟着起身,两人瞬间化作红蓝流光破开天际。
“余庄主,您的儿子命数无定啊,哈哈哈”须右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天地之间才散去。
“老爷,这二人虽然道行绝今,可是言语支吾,切莫当真。”才叔沉声道。
余季同摇摇头道:“才叔,最近扶阳城来了不少修真者,相比便是为了这‘风陵令’来的吧!”
才叔又道:“都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老爷你不必担心,以我们剑庄如今的实力方可不惧。”
“才叔,我去看看婉儿和枭儿,晚些您替我带他们走吧,越远越好!”余季同说罢走出屋外。
月光冷漠,照出飘雪的孤单。
片片雪花落在这个男人肩头,萧瑟的背影,在这天地间显得格外寂寞。
产房内,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婶正照顾着床上的产妇,疲倦的脸上流露着一丝喜悦。
余季同双眼通红,整理了下衣冠走了进去,沉声道:“你们先出去吧。”说罢径直走向一旁小木床。
木床里躺着的小婴儿,正含着粉拳,胸口泛出淡淡玄黄光芒,余季轻轻的拍了拍,柔声道:“枭儿,日后母亲就交给你照顾了。”
“枭儿?”床上躺着的妇人正是余季同的妻子,问道:“季同,是你给取得么?”
余季同轻叹一声,走向床边坐下,握起妇人的手,眼中流落出怜惜之色,轻声道:“是刚刚两位高人给孩子取的,枭雄的枭,余枭!”
“是他们?”婉儿一脸震惊得道:“季同,那牌子你你接了?”
余季同微微点头,道:“婉儿,一会儿你跟着才叔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照顾好咱们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