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曹德旭,曹家家主,正眼仔细一看那就一个高贵,冷,严肃,黑色的眼睛显着多情又冷漠,更显着藐视天下的霸气,山峰般鼻梁,嘴不大不小,黑长发顺贴锦衣蓝袍、这一亩三分地最大的官,郭大心里莫名出现了一个词,枭雄。
郭大一时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对,这种感觉在二叔身上出现过,结结巴巴不知所措的说了句我是送布来的,叫曹德旭的男人看了会郭大道:十五?,性郭?郭大不敢犹豫回道:杜河沟人,偷跑出来见识番,暂住镇中裁缝店,帮卖布匹,曹德旭低头看了看郭大手里的布道:都15年了,又看了看墙上的字画莫名其妙的说道:还要多少年我等不用在这耻辱之地守城?那萧可怜人堂堂举世无双之将何至于落个落个三督查监管的那富可敌国的李家何至于?
郭大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问和我说这些什么什么的我也听不懂啊,送布遇到了心情不好的官家自认倒霉?按理说这样的大人物情绪不会这么容易外露吧?
曹家主又道:我讲个故事与你听听?郭大怕的哪敢说不字,一句请
有一个虚伪败家的主子加一个弟弟,带着家臣六千人,说是从东打到南就休息,结果打到南了,又说再坚持一下快到西了多走几步的事情,好不容易到西还没歇多久呢,有人又说北方骂我们不是好人,结果又从西打到北,那一战不分胜负,曹家又狠狠的哼了一大声道:绝对没有输,绝对没有输,接着双手紧握,洪水淹唇,瞬间激动道:我给证明。败家主子这时数了一下自己的人,从五千臣子骄兵到现在,还不算刚死了的二十一万人,十九万有余,又数了数最初的五千家臣,加上伤病大约四百,这时统帅李受伤养病,连吃饭都得有人嚼碎了喂,弟弟顶替其位,主子某士们吵了两日,哦确切的说是相互厮打了两日,某士碎了一颗牙愤怒而离,主子断了一手指,命弟弟继续攻,弟弟领命,官家又手摸了摸字墨画道:弟弟走时把一个看得起的将军留了下来,说是怕没人保护主子,那将军愿追随这个弟弟去shā rén,酒喝醉后大事以定,败了,弟弟回来了,带着三千人回来了,十九万将士留下了,主子以死替了弟弟拒降,弟弟想死不能,一看这身后四千人,说了句就地务农,那方一看也就允了,其实不允也没办法,他们家底也快完了,但还是明察暗盯,官家突然扭头一正,你说屈辱不屈辱?
郭大惊慌失色,我我我只是卖布的,不不敢乱评说,但内心深处痛的厉害,连自己都没理解,关自己什么事?
官家听完右手毫无避讳的揉了揉眼睛,自嘲的笑了笑,我只是说个故事激动了,你别怕我呀,今日看你投缘,以后呀没事了多来这里走走,我有个不成器的儿子熊的很,也许想到儿子了心情好了很多,气氛温馨几许,道:这会估计又去哪里上树掏鸟窝去了,别看不成器,别看年纪小,一手叫化鸡那是一绝,有空了来尝尝,郭大满口答应,匆忙放下布匹就走,
那位官家看着远去的郭大说了句好日子快没喽,
出门后的郭大大口呼吸了两口空气,这才发现汗湿透了后背,自顾不暇的说道:此地少来,不最好不来。
那些国家大事也曾有所耳闻,圣皇年幼,乱城贼子挟天子以令诸侯,后赵士子族艰辛平乱迎圣的故事,为了具体些还特地问了村里唯一的读书人爹,结果很令人吃惊,为什么?因为被揍了一顿,两天下不了床,屁股开花也就那个感觉吧,理由简单的很,字都写不好呢还管什么国家大事。那以后就不问了,但那官家曹家主印在了心里,挥不去,那是种羡慕枭雄的情怀,大气,真实,霸气侧漏,但又敢泪水示一个刚见面的小娃子,对儿子溺爱,能纵容自己的孩子不务正业掏鸟窝,还以其叫花鸡的味道自豪。
丑丑和郭鹏命苦啊,高强度的训练也就算了,还得站岗放哨,站岗也就算了,背什么扇形阵,什么骑兵一字阵?什么什么玩意?打仗不就是冲?丑丑你以后收敛点脾气,人家好歹是百夫长不是?要学会尊重上级懂吗?丑丑憋屈道:要不是你他娘冲动,拿刀kǎn rén家,我们会这样?郭大气的脸都红了道,好你个丑丑,你顶撞上级,我替你解围你羞不羞?丑丑也不干了道:我他娘要不是怕你打不过萧百夫长会帮你?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郭大不鸟他了。拿起战事地形论背了念了起来,丑丑拿起百人阵也跟着念了起来,不远的千夫长坐在太师椅上,时而身子前倾看看地图,时而摸摸地图,立远看,走近看,跟着千夫长的老人都知道,此人爱看地图,好多年前就有了这喜好,曾经有个亲卫也曾问过为什么,二十军棍后都聪明了,没人触这个眉头,其他地方不知道,清远镇方圆几十里姓萧的说一,其他镇上的千夫长都不带说二的,同样千夫长,其他人不行,有打油诗为证:
瘠镇数百里,穷富通清远,那萧孤立,十卒,少三刀四枪,百骑遇,绕百里,那萧孤立,不曾谁。也不知道谁写的,但骂姓萧的读,恨萧的也记,
今日清晨看了看那两娃子写的战事地形论之清远,骂了句狗屁不通,两娃子吓的说只是草稿,恳请多给个几天保证写好了送来,边求饶边退了出去,千夫长笑了笑,跑到地图上就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