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膜接触到岩浆的瞬间,一片片的白烟在接触部位生成,白烟沿着冰膜的外表面向上升腾。但神奇的是,接触岩浆的冰膜并没有一丝损失,拓拔良不知道这到底是由于冰膜内的法术元素足够浑厚以至于不会消减,还是因为师父一直在向里面注入法力。
直到整个冰膜完全沉入岩浆的时候,拓拔良能看到的就只剩下能见度不足两米的红色岩浆液。冰膜一直在向下沉,拓拔良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只是感觉到这里的能见度越来越低了。
慢慢的,冰膜终于下沉到了一个很坚硬的地方,再也下不去了,这岩浆下的结构就像一口水缸一样,而这里像水缸的底部一样十分平整。子灵明显感觉到,这里的火属元素十分的浓密,几乎跟当年岛上的元素密集程度差不多了。
当二人沉到底部后,慢慢朝中心靠近,拓拔良依稀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高大的建筑物。虽然只有几米的距离,但是他看到的还是很模糊的轮廓。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拓拔良终于慢慢看清了,这竟是一个笼子样式的东西。笼子的每一条柱子都有手腕粗细,柱子上还流动着密集的符号,每一个符号拓拔良都完全看不懂,它们都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显得十分神秘。
子灵知道,这个笼子就是《隐盾大阵》的作用位点,而这些符号就是大阵的结构字符,但是这些符号杂乱无章,很多符号完全多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甚至可以说这个法阵lòu dòng百出。
就在子灵研究着大阵的时候,拓拔良看到笼子里依稀有两个红色的东西在慢慢靠近他们。那个距离,他也看不清是什么,就像是两个红色的大灯笼一样。
随着两个红色的东西慢慢地靠近,拓拔良慢慢看清楚了。那并不是什么灯笼,而是两只恐怖的大眼睛,拓拔良迅速抓住了背后的剑柄,死死的盯着那双大眼睛,准备随时抽剑战斗,丝毫没有惧意。
子灵这时也完全看清了笼子里的状况,这个大阵锁着的竟是一个长相奇怪的生物。只见它四脚着地,huáng sè的皮肤,一根细长的尾巴,满身的huáng sè毛发丝毫没有受到这上千度高温的迫害,一对huáng sè的翅膀一直处于张开的状态。腮旁还有很多细长的胡须,随着舌头的舔动,锋利的牙齿上下咬合着,一双恶狠狠的红色眼睛一直盯着二人。
在这野兽的后面子灵看到还有一个继续向下深入的洞口,但是那个洞口在很迅速地向外喷射岩浆流,但是这些岩浆,大部分都让这个野兽吃掉了。子灵怀疑这个野兽有将岩浆转化为火元素的能力,因为,这个大阵只允许法术元素出去,但是却阻止了法术元素的进入。
但是从这大阵的损耗程度来看,这大阵几个千载是没什么问题了。但这个野兽却是丝毫没有法力不足的现象,反而有些隐隐要突破法王的状态,这源源不断地火属元素,定是这野兽自我生成的了。
最让子灵感到奇怪的是,在那个喷射岩浆的洞口处还坐着一个人,子灵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用感知力扫了一下,那确实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法灵阶段的人。在这上千度高温的岩浆液内还能生存,这种对火元素的适应能力,子灵也是十分佩服,子灵有信心自己身上的法盾可以抵挡这上千度的高温,但那种燥热的感觉肯定会让人疯掉的。
当这头野兽走到笼子边上的时候,子灵看到那个人也慢慢站起来了,只见那人全身一丝不挂,而且没有头发,没有胡须,甚至连汗毛都没有,子灵不知道他到底是天生的还是被这岩浆熔掉了。
那人在岩浆里十分地灵活,一个健步,一个跳跃,像一条鱼一样在岩浆里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野兽腮部的毛发。野兽大脑袋轻轻一甩,那人就借力上跃,刚好坐在了野兽的背上。
“小麒麟,你在做什么,怎么不陪我练功?”那人很溺爱的样子蹭着野兽的耳朵说道。隔着浓浓的岩浆声音变得很小,但是子灵还是完全听到了。看样子,这个野兽就是麒麟了,这座火山或许就是以这个野兽命名的。
那人顺着麒麟的视线,向子灵这边看了过来,在他的眼中,只看到一个白色的球体,里面是什么并不能看清,子灵的这个冰盾在光线上也是有影响的。于是那人好奇地向子灵这边游了过来,他十分灵活地从带着神秘符号的柱子间钻了出来,这个柱子的空隙对麒麟来说很小,但是对人来说还是很大的。
这个时候,本就戒备着的拓跋良才看到又有一个人,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但随着那人越来越靠近,拓跋良的表情越发地复杂起来。子灵突然感觉到拓跋良体内的法力有些紊乱了起来,回头一看,只见拓跋良竟双腿跪在冰膜上,身体前屈,不停地抽泣着,双手按着身前的冰膜来支撑着身体。两行清泪顺着脸庞向下流,滴在了冰膜上,又迅速化为冰晶。
“父亲······那是父亲,他肩上的那道疤我记得!他竟然还活着!”
子灵听完也是一震,急忙操纵冰盾迅速朝着拓跋良的父亲前行。这急如闪电的速度,拓跋良的父亲虽说是有着法灵的实力,竟然也是躲闪不及。感觉冰盾就要撞到拓跋良的父亲时,那层冰膜像是一个打开的结界一般,他直接就冲到了冰膜里面,但是却没有一滴岩浆进入到冰盾之中。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