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唯唯称是。
“只是不知王爷与我这令牌是何用意?”张冲怔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问道。
“张大人不要多想,王爷给你这令牌,只是协助你办案而已。有了这令牌,到了地方衙门,你行事也能方便些儿不是?”刘公公笑道。
“还是王爷想的周到。”张冲收起令牌,陪笑道。
“不知张大人可还有什么顾虑?”刘公公板着脸道。
“没了,即便再难,下官也当竭尽全力,找出真凶。”张冲一脸豪气道。
“如此甚好。你办成了此事,还怕不升官发财么?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么?到时咱家少不得还要倚仗张大人哩!”刘公公望着张冲,笑道。
张冲一脸苦笑,不知该说什么。这种喜事他实在不想要,也不敢要。只不过面子上只得硬撑。
“天色已晚,咱家也该回去覆命了。”刘公公说完,偷眼瞧了瞧一直坐在旁边的何藐姑。
张冲一切都看在眼里,事实上,这阉人在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拿着他那双鼠眼觑向何藐姑。张冲也明白,像刘公公这种阉人自然是无法和女子交合的,可是越不能做男女之事,这种人越容易被女子吸引。因为除了那种事外,还有很多可以取乐的法子。他就曾听人说起过,宫中有的太监喜欢与寂寞的宫女“对食”……
他望着刘公公的眼睛,突然想起来一些更为恐怖的事,一阵恶心之感不禁袭上喉头。
张冲正在想如何摆脱眼前的这个阉人,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声音。
“两位大爷,你们说完没有?说完就请回吧!我家姑娘要休息了。”
俩人放眼看去,从内室中忽然走出一个丫鬟来,只见她扶起何藐姑后,便狠狠地瞪向俩人。
张冲识趣地站了起来,他心里已有了计较:不若趁此打发了这阉人出去,省得有碍观瞻。
于是笑着道:“刘公公天色已晚,我等还是走吧,莫耽误了藐姑仙子的休息。”说着便拉着刘公公的手退了出来。
刘公公无奈,只得随他。
三更时分,流离肆萃雅阁。
屋里两个女人,一人研墨,一人执笔。
“写好了,务必今晚送出去。”写字那人命令道。
“是,姑娘。”研墨那女子答道。
刚说完那女子便拿了笺纸,退了出来。只见她走进内室,忽然蹲下身子掀开地板走了进去——原来下面竟还有个地下暗室。等到出来的时候她手里已拿着一只鸽子,然后只见她走到窗前,推开窗便将鸽子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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