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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如今两人坐下来算了算，抛去原本稳定的手续费、保管费进项已经鸡飞蛋打，利息支付也随着存款数量增加而不断日益庞大，还不算今年新扩张的三处地下金银库房的建设成本以及人力运营成本。
王元懋、郑良两人看着核算处的李富贵带着一帮**傅们把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亏空的数额累计的越来越大，心都凉透了。
如今这四处大库房的金银让老王、老郑快抬不起头来”。为什么实业集团混的风生水起，利润滚滚而来，自己这边亏的连裤衩都没了，自己这边除了四大坨的黄澄澄的吸血“债主”金银库之外，啥也没有。
王元懋、郑良两人跟金银铜钱打了一辈子交道，第一次这么恨“钱”这种东西。
高墨涵用一种很猥琐的表情看着两位饱受“委屈”的手下，亲手给两位大忙人泡上一壶清茶，解解气，润润口，示意他们慢慢讲。
等他们终于把一年的压力发泄空了时候，高墨涵翘着二郎腿，用手指沾着茶水，在会议大桌上写山一个大大的“钱”。
高墨涵指着这个大大的“钱”字，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情道：”钱是好东西。人蠢不能怪钱。我他妈的就是爱钱！这是病，得治！”
闻者无不喷出一口老血，茶汁在会议大厅飞射四溅。
“咱还能更俗点吗？”小沈同志默默的想。果然是没文化，真可怕。
高墨涵听到诸位喊了一声“没文化，真可怕”，感慨良深。没错，是该来一发“货币经济学”的恶补了！
在高大少爷手下干活，有一个铁一般的教条：财迷不是万能的，不是财迷是万万不能的！
高墨涵开始了声情并茂的“货币学”授课……
“钱就是我们俗称的货币。货币是商品交换的产物。在原始社会末期最早出现的货币是实物货币。一般来说游牧民族以牲畜、兽皮类来实现货币职能，而农业民族以五谷、布帛、农具、陶器、海贝，珠玉等充当最早实物货币……”
中间省去一百万字……
高墨涵同志滔滔不绝，口水犹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硬是把“钱”这种东西的起源，前世今生的演化，乃至钱在未来社会经济的命脉作用统统拿出来秀了一遍……
高墨涵用口水把所有人横扫一遍的结果，就是大厅里塑造了一大帮目瞪口呆的“人体雕塑”。
各色人等的表情极其丰富有趣。
王元懋、郑良和他们手下的掌柜们如听仙音妙谛，乐不可支，专注的连口水流了一地都不知道。作为大宋最顶尖的钱庄经营者，或者说最早一批初步涉足金融领域的人才，他们还是能够理解高墨涵所讲的知识的非凡之处。
当然，王元懋们毕竟处于纸币诞生前夕的世界，货币发展方向在他们心中依然朦胧不明，现在豁然开朗。平时业务经营中发现的却难以自我解答问题，现在有了清晰的dá àn。金融行业发展的路径演化，现在被阐释的如此透彻……
王元懋们彷佛看见了未来一条金砖铺就的大道，一个金元构建的帝国，穿过浓浓的迷雾向他们招手……
农副和实业两个方面的人马，除了几个正副负责人，大多数人似懂非懂，显得一脸的迷茫，总是抓不住那种金钱的感觉……
孟元老快速的用纸笔记录高墨涵所讲授的重点内容，露出会心的微笑。
高墨涵明白老孟是真正的全盘理解高墨涵所讲的货币经济学了。人才难得啊，即使没有自己这个未来世界人物的影响，老孟也是国朝经济圈子的高端人才，悟性太高了。高墨涵心想。
只有黄婆道撇撇嘴，不以为然：“能够把视财如命讲的这么风格清新，全世界也就剩下你了。”
高墨涵无语。这堂代表国朝经济界最高水平的巅峰论坛就这么被大姐您无视了？
好吧……
高墨涵反问王元懋、郑良和他们手下的掌柜们：“按照刚才我阐述的道理，现在你们守着这么大的四个地下金银库，告诉我，你们应该怎么去赚钱？”
王元懋想了想：“应该把金银放到它们能够取得更高利息的地方。”
“答的好。那么哪里是产生更高利息的地方？我们应该怎么做？”
“走私、贩卖人口、投资工农商业、兼并土地……”
高墨涵赶紧打住：“停，违反国朝法令的事情不算，即使再要的利息也不能付出违法的代价。所以投资工农商业，购买土地等升值资产……所有合法的、能够产生更高利息投资行为才是我们应该做的。记住，核心是一切为了取得更高的利息。”
赵汝适、叶德孚坏坏的笑道：“所以老王、老郑啊，你们的金银就应该投资到我们实业集团这里，我们这里才是汴京城最能赚钱的地方。”
王元懋、郑良表情严肃的道：“不要以为我们关系熟就可以免除利息，一律按统一行业标准借贷。”两人老神在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赵汝适、叶德孚啐了老王、老郑一口。靠，自家人也敢坑，算你丫的狠！
王元懋、郑良依然不为所动，正襟危坐，摆明了不吃你们利息，爷爷们这边难过活的态度!
高墨涵暗笑，老王、老郑还真有后世金融家那种气派，唯利是图，六亲不认。也许一千年岁月沉淀发展，高府金融真的会壮大成世界级财团，将来就没洛克菲勒财团、摩根财团、第一花旗银行财团什么卵事了。
赵汝适、叶德孚和手下的掌柜们窃窃斯语的讨论了一番。赵汝适、叶德孚咬咬牙，答应了从金融集团这边的借贷利息要求。
当然，老赵老叶不是傻子，他们和手下们已经充分讨论了大量xiàn jīn流的注入带来的种种可能性。最终认定了大量xiàn jīn注入有利实业的快速发展扩张，满世界铺开摊子，除了利息，他们依然财源滚滚。
高墨涵默认这一切，或者说这是他希望看到的。追逐最大化利润是资本的天性，尽管今天只是两只资本怪兽第一次手拉手的开始。
马克思告诉我们，当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相互勾结的时候，贩卖黑奴，屠杀印第安人，走私军火……什么暴利的事业都敢于涉足，一切人间律法敢于践踏。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