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原飞一想也对,以后注意点就是。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别说这在琢玉院里,就是在任何地方,江东行拿他也没有办法,谁让鬼捕唐鹤风是他的师父呢!
对于这个院首他还是饶有兴趣的,要是拿下了,以后出去当捕快起点要高很多。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慕原飞上半身的经脉网已初步形成,虽然很稀疏,护体真气几乎起不到什么做用,但框架算是搭起来了。
杨一刀教授的刀法还是基础的刀中八法,学生们已经学得很不耐烦了,都渴望学习高深的刀法。
那些学剑学枪的同窗们都学得了一套剑法枪法,唯独他们还在天天像劈柴一样对着空气用力的挥舞手中的钝刀。
慕原飞倒是无所谓,一如既往的挥刀,每一下都挥出最大的力道,最快的速度。
经过半个月的日夜苦练,他挥刀的速度已不知提升了多少倍。慕家刀法每一招一式都被他分解为基础动作,领悟了一些以前未曾察觉的精妙之处。
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教习杨一刀注视着下面的学生。目光扫过慕原飞时,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观察了一会,又转向其他学生,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终于,他发怒了:“住手!你们这也叫练刀,软绵绵的像娘们一样,也配用刀!”
面对生气的教习,学生们不敢反驳,低下头掩饰自己满心的不服气。
仿佛看透了学生想法,杨一刀更加生气:“走路都没有学会,就想学跑。跑是不需要学的,只要会走路了,自然会跑了!你们想学刀法,也可以!”
说罢转身进屋。
学生们一阵窃喜,用喜悦的眼神互相交流着。只要能学到厉害刀法,不用天天“劈柴”,被教习骂一顿又值得什么。
杨一刀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根麻绳。在学生们不解的目光下,走到靠近院墙的一颗大树下,将麻绳的一端系在一颗树枝上,轻飘飘的麻绳在微风中不停摆动。
“你们谁能将这根绳子砍断,就有资格学习我的刀法。没有足够的力量和速度,学了刀法也不过是花架子,街头卖艺尚可,跟人厮杀只会送了自己性命。”杨一刀说完在站一旁看着。
一个学生信心满满,提着刀,走到麻绳前两步的地方,一刀快速削向轻轻摆动的麻绳。
麻绳被刀一削,并未断,而是被荡开,随后飘回原处。
那学生愕然,随即醒悟过来,用手摸向刀口,根本就没有刀锋,刀口跟刀背差不多厚,这如何能砍断这轻飘飘的根本不受力的麻绳,恐怕就算拉直麻绳在刀口上来回的磨,也要磨好一会才能磨断。
学生们脸色难看起来,教习莫不是在刁难自己,根本不想传授刀法而提出一个根本办不到的要求?
一时之间,没有人上前一试。
杨一刀见状,指了几个人上前,都没有损伤麻绳分毫。
等指到地六个学生的时候,那学生直接放弃,道:“杨教习,这刀没有刀刃,根本砍不断!”
其他已经试过的人同仇敌忾,一脸愤恨的看着杨一刀。
杨一刀轻蔑一笑,“你连拔刀一试的勇气都没有,未战先言败。以后不必来我这里学刀了。”
不顾那学生难看的脸色,转向场上的最后一个人,慕原飞,“你上来砍断这根绳子。我要看看是我的要求太高,还是你们太弱。”
学生们都面色凝重,他们都是南院的,当然认识慕原飞,对慕原飞的进步之快,他们深有感触,两个月前,慕原飞刚到南院那天,跟江东行有过一场比试,那时他除了内功不错外,武功实在不值一提,仅仅几招就狼狈不堪。
想不到半个月后跟江东行打得旗鼓相当,最后还击败了江东行。再过一个月,更是堂堂正正的打败了武功大进的江东行。
现在的慕原飞已经是南院的第二高手,仅在陈南雁之下。
若是别人,他们相信肯定跟自己一样,也砍不断麻绳,但是慕原飞的话,他们就没有信心了。
如果慕原飞砍断了,那就显得他们太无能了。
慕原飞归刀入鞘,悬在腰间,一步步走上前来,步伐沉稳,隐隐有种不动如山、宠辱不惊的气度。
在距离麻绳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麻绳,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充耳不闻,表情专注,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仿佛眼前的麻绳是前所未遇的大敌。
学生们被他的气势所感染,凝神屏气,紧张的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慕原飞的右手伸开五指,紧紧握住刀柄,然后刀光一闪,“哐当”两声,前声尚未消,后声已响起,若非众人都是习武的少年,耳力过人,根本分辨不出是两声。
刀已归鞘,慕原飞依然手握刀柄,似乎根本未曾动过。
只见半截麻绳在风中飘飘荡荡,最后掉在地上。场内寂静无声,过了半响,学生们一脸沮丧的低下头。
杨一刀看了垂头丧气的学生们一眼,道:“如果你有这么快的刀,遇到敌人一刀砍过去便是,何须什么刀法招式呢?”
说完不再理会他们,转而对慕原飞道:“你跟我来!”
说完转身进入身后的屋子。他刚说过,谁能砍断绳子,他就传授刀法,现在他要兑现承诺。
在同窗们羡慕嫉妒的目光中,慕原飞毫不犹豫,快步走进去,跨过高高的门槛,转身将门关上。
宽大深长的屋子原本应该是一个演武堂,大门关上后,屋里一下暗了起来。两排的兵器架给这里平添了一丝肃杀之气。
杨一刀站在屋子中间,四周下垂着数十条麻绳。
阳光穿过狭窄的窗户照射在他身上,光线和阴影的映衬下,他的脸线条分明,放佛一尊石像。两脚扎根大地,腰杆挺直,斜挎长刀,两鬓灰白的头发无风自动,放佛一个即将生死决斗的绝世刀客。
他看着慕原飞的眼睛,郑重的说道:“这一刀,名曰:拔刀术,你且看好!”
慕原飞全力催动御象神功,视力和听觉都调整到最佳状态,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杨一刀的刀。
杨一刀的张开右手,伸到刀柄上,手指缓缓紧握刀柄,拔刀!清冷的刀光如同一轮弯月。
凌厉的刀气让慕原飞寒意彻骨,放佛自己跪在刑场上,刽子手的刀锋正贴着自己脖子比划一般。
刀光转瞬即逝,带慕原飞定睛看去,刀已归鞘,而杨一刀四周的麻绳已成粉末,在虚空中飞扬。
杨一刀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慕原飞思索了一会,老老实实的摇头,突然一丝灵光照在心头:“刀气,凌厉的刀气。”
“对,就是刀气。有了刀气,你的刀就是神刀、魔刀,没有刀气,再锋利也只是凡刀罢了。拔刀术,精要是拔刀之前,将你的真气注入刀鞘中,与刀合一,磨砺为刀气,一旦拔刀,气助刀势,刀扬气威,速度和威力平增数倍,一刀之下,鬼神辟易!现在,我传授你灌气入刀之法门。”
等慕原飞和杨一刀出来,已临近中午,院子里的学生都勤练刀中八法。慕原飞已经深深的刺激了他们,都是琢玉院精挑细选的俊杰,心高气傲,不轻易服人,憋足一口气,要追赶上慕原飞。
一连苦练十余天,还是没有人能一刀砍断悬着的麻绳,开始憋的那股劲渐渐消散。杨一刀也不为己甚,传授了他们一套刀法,名曰白虎破jun1 dāo。
慕原飞对外宣称,自己学的也是这套白虎破jun1 dāo,至于学了拔刀术的事,他闭口不提,免得遭人嫉恨,也不想别的学生对杨一刀有意见。
当然,这不包括唐鹤风。唐鹤风得知后,沉默半响不语。慕原飞的心渐渐悬了起来,小心翼翼问道:“有问题?”
唐鹤风眉头开来,笑道:“这杨一刀还真看重你!”
慕原飞不解的看着他。
“杨一刀原本不是叫这个名字,这是江湖上送他的绰号,后来他干脆把自己的大名就改为杨一刀了,你可知道‘一刀’的由来?”不等慕原飞回答,他自己就解释道:“这都是源于他的拔刀术!”
“拔刀术?”
“是的,二十年前,杨一刀还是刑部的铜牌捕快,在西北追捕一名江洋大盗,却被大盗纠集同伴伏杀,杨一刀奋力杀出重围,逃进了大沙漠,在大漠深处,他竟然发现了一间摇摇欲坠的老房子,里面空无一人,却有两样无比珍贵的东西,一桶清水,一本刀谱,那就是拔刀术。清水救了他的命,拔刀术成就了他的武功。他返身杀回,将追杀他的盗匪一一毙于刀下。
拔刀术,关键在于拔刀之前,将自己全部的精气神与刀合一,化为惊天动地的一刀!”
慕原飞心潮澎湃,这么厉害的刀法,自己得到了它的真传啊!只要努力学下去,以后成为高手是板上钉钉的事。
唐鹤风叹了口气:“毕全功于一刀,实属剑走偏锋,虽战力卓绝,终难踏上武道之巅峰。
虽然你从不说,但我知道你急于为你父亲报仇,未曾一日懈怠,我也不好说什么。其中取舍,你自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