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018
这是最悠长的一次酒宴,
从早晨八点一直喝到下午八点。
吐酒的人真不少,满地淋漓,
油然想起下体狂喷八分钟的传说。
历史又在重复,
酒魔依旧氤氲。
生命是饱和的泪水,
永远有咸涩的滋味。
我不是不想你,
只是你不曾允许。
许多话儿何必出口,
一说就错,越说越错!
就算是一座大山,
迟早也会崩溃!
你是我永远的ài rén,
如一簇紫蓝的火焰。
让**乘坐火轮,
直飞到遥远的天堂。
是的,爱不应该忘记,
但它远不如恨更绵长!
当qíng rén从梦里消失,
我依然牢记着你——仇敌!
如果大海也曾枯竭,
如果高山也曾低谷,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擦干泪花,
重新走到一起?
太阳永远照在高空,
它比生命的历史更悠久。
人生却是那么短暂,
为何不能与宇宙同生共死?
我愁丝恨缕足有三千丈,
我泪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不是夸张,不用叹息,
这是人类模仿自然的真实。
天不老,情难绝,
此恨与谁说?
不恨古人吾不见,
恨古人不见狂傲竟如我!
二十五年是个什么概念?
它不仅是一个世纪的四分之一,
它不仅是一茬人的断代史,
它更是一位诗人的宝贵阅历!
世上诗人无数,
但在我的心中,
彻底的诗人只有两个:
李贺与海子!
我知道你也许会嗤之以鼻:
“就算李白杜甫不算什么,
难道屈原苏轼可以忽视?”
但是他们的存在只是天意,
他们的诗只是生命的叹息。
离开这个母体,
你将无法成形。
离开这个摇篮,
你将无法成长。
离开这个家族,
你将无法独立。
离开这块土地,
你将不是奴隶。
对话总是哑语,
声音毫无魅力。
我爱你又不能爱你,
我恨你又不能恨你!
老子还没死,老子跨世纪!
年轻人的誓言多有道理。
我不帅,但是我很可爱!
歌手的语言多么真实。
我旌麾直指,
问天南有无立锥之地?
你仍然空虚,
缺乏许多更准的马屁。
危乎高哉上青云,噫吁戏!
柳絮随风事难提。
平原上到底有没有老虎?
老虎与河水一起流失!
现在是2002年。
一百年之后呢?
当然是2102年。
一百年——究竟是个什么概念?
就是说,到了那个时候,
所有现在的政客早已死光光了,
所有现在的名人早已死光光了,
所有现在的庸众早已死光光了。
我,郭振宁,
如今的一个无名小卒,
也早已死过去了。
尽管,很难说,朋友们,
你们能不能记住我这个平常的名字?
我曾经想把我,
这短暂的生命,
全部用于写诗。
可是无能而懒惰的我,
却至今只会写无聊的日记。
我鄙夷我的本家——沫若,
他的诗是那么的粗糙无稽。
可我虽然自诩是个诗人,
却从没有人赞许一声:
你真会写诗!
这是酒后的文字,
我的大脑飞快奔驰,
一夜没有休息。
如果从前的歌谣都是谎言,
那么今天的酒疯却又何必?
我的哥哥曾经自诩为太阳王,
我的哥哥就是诗歌的皇帝。
自从我哥哥在山海关卧轨,
我就是我哥哥的正宗传人,
高举着自由诗神的大旗,
骑骏马飞驰在昊天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