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心留下的人,
即使你叫他快滚;
滚着滚着滚回来,
你的身边还是他!
真正要离开的人,
你喊一万句别走;
也没有一点用处,
他终究是留不住!
生活永远是这样,
根本没必要慌张。
该是你的就归你,
不是你的不要想。
老赵与我闲聊天,
启发我这个思想。
他说我能入上会,
去年机遇抓得好。
去年他还当主任,
能拉本级不少票。
去年老钱还健在,
也当主任力量大。
若是今年情况变,
选我入会不可能。
老赵不再管级部,
老钱已经上天堂。
岂非命中我须有,
时来运转铁成金。
如今运去金成铁,
叹我余生倍蹉跎。
连续多年未评优,
领导显然不欣赏。
除非换个新领导,
莫名其妙青睐我。
我说哪有这梦想,
身体尚且不康强。
别人还穿半袖衫,
我已兀自穿毛衣。
晚上媳妇盖薄被,
我盖厚被一边躺。
如此体质实在差,
不像三十多岁人。
老赵玩笑说我“糠”,
暗指房事太频繁。
老孙一边也发言,
发现平时我尿频。
老赵让我近前坐,
伸出手腕让他摸。
说是要诊我的脉,
乍看颇像老中医。
摸了足有三分钟,
一脸郑重更神秘。
放手开言下结论,
说我是“心动过缓”。
他的心脏有问题,
果然久病成良医。
搞得我半信半疑,
打开电脑查病症。
越看症状我越像,
吓得脸色发了黄。
难道年纪未四十,
竟要成老钱第二?
事业虽风生水起,
老钱命丧皆成灰。
老赵神神又道道,
是个人精世罕见。
会修电脑会把脉,
还会算卦和破解。
我笑老赵成半仙,
官场纵横应逢源。
老赵忽然开口笑:
“我是和你闹着玩!
该吃就吃该睡睡,
能活几年算几年!”
他这一说心更寒,
莫非我真寿命短?
自诩大器成得晚,
全靠老天给时间。
假如我是汪曾祺,
生命发光过六十。
若像王蒙能复出,
也得熬过四十五。
天不假年最可怕,
老大无成太可惜。
世间人才何其多,
埋没其实很常见。
要爬上金字塔尖,
就要努力加机遇。
前提当然是努力,
否则烂泥不上墙。
没有台下十年功,
给你舞台也白搭。
如今我已是会员,
国家发展应进言。
如今我已近四十,
精力饱满正当年。
既有阅历有积累,
命运女神赠灵感。
苏轼当年贬黄州,
乌台诗案莫须有。
说他讽刺了朝廷,
写诗惹上了祸端。
差点被敌人弄死,
大文豪也很可怜。
幸逢明主终赦免,
出得监牢见青天。
却对酒杯疑是梦,
试拈诗笔已如仙。
四十多岁差点完,
当了农夫好几年。
命运有时难捉摸,
风云突变时运转。
青云直上难想象,
一年提了十二级!
从一个小小犯官,
竟成了三品大员!
东山再起人难信,
距离宰相一步远。
校量利害有实权,
打击敌人不手软。
书生意气未改变,
不合时宜仍如前。
脱离苦海陷深渊,
急流勇退莫向前。
唇枪舌剑遗后患,
三起三落弃天南。
大难临头却不恐,
一贬再贬成巨星。
几死南荒犹不恨,
兹游奇绝冠平生。
同样都遭文字狱,
东坡犹似我前生。
诗词文赋成就大,
千年璀璨艺术家。
我的命运也很惨,
三落三起有奇谈。
稀里糊涂惹仇敌,
差点被人弄到死!
意志顽强干大事,
不与小人争闲气。
心中包容全世界,
鸡虫得失不屑提。
展眼未来大有为,
不负命运创奇迹。
世间生存不容易,
还须且行且珍惜。
玩物丧志应力戒,
人过四十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