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零一七年最后一天,
我身在异地远离家乡。
老婆孩子去参加活动,
我一个人留在了旅馆。
看来我真的是个另类,
走到哪都不和人一样。
别人入乡随俗听报告,
我却在那里如坐针毡。
就几个九零后小青年,
脑子里没有多少货色,
听几句就知道啥水平,
根本就没读过几本书。
就会在舞台上瞎起哄,
除了重复就是要掌声。
我再听下去就要发疯,
这情形像一个老演员,
看一个三岁小孩演戏,
浅薄幼稚能看得下去?
讲话主题是教育孩子,
我这教龄二十年的人,
能听进去那老生常谈?
可惜老婆花钱报了名,
逼着我来参加这活动。
要是提前跟我商量了,
就不会有这种滑稽戏。
为了老婆我只能忍耐,
陪她来浪费宝贵生命。
(二)
昨晚我发飙走回宾馆,
及时写完了两篇诗歌。
老婆回来已经十一点,
呵呵她倒不嫌受折磨。
我说今天我哪也不去,
就躲在宾馆里写小说。
儿子说也不想去听了,
就让我陪他逛逛青岛。
老婆在一边狂使眼色,
张牙舞爪表情很狞恶。
吓得我赶紧转移话题,
说我是有正事要写书,
你小子在这里做作业?
儿子这才不再说啥了,
洗刷完我们赶紧睡觉。
开始儿子和我一块睡,
后来又钻进妈妈被窝。
我说儿子你都十岁了,
不能再和妈妈一起睡。
但是儿子不听非要去,
我无奈纵容他这一回。
我私下里嘱咐了老婆:
可不能再让孩子摸乃。
老婆点我额头嗔骂道:
你滚蛋这个我还不懂?
(三)
现在我开始进入正题,
写写元旦跨年的感慨。
二零一七年波澜壮阔,
这一年生活很不平凡。
我已四十岁人到中年,
不惑之年干很多大事。
发表了小说成了作家,
种种因素调到了政教。
从此我不再误人子弟,
因为我备课很不充分。
满脑子都是写作的人,
教学早已经成了桎梏。
现在我混得如鱼得水,
在后勤简直风生水起。
领导重用经常写文件,
还动不动就出头露面,
近来组织晚会当导演。
全校的元旦文艺晚会,
这个担子可并不轻松。
要写活动方案和海报,
演员台词还有主持词,
穿插的音乐舞蹈背景,
也都是由我一手敲定。
还有各种道具和奖品,
礼仪小姐和领导上台,
甚至音响和话筒支架,
评委嘉宾的座次茶水,
谁负责收票谁去倒茶,
谁在哪里去录像照相,
我也一一做周密安排。
我指挥若定举重若轻,
晚会获得了圆满成功。
广大师生都交口称誉,
领导也纷纷给了好评。
这回体现了组织能力,
谁说我没有领导才能?
简直是让我一举成名,
郭大导演成一颗新星。
新闻稿上了无州日报,
校网站经常发表文章。
我甚至有种**感觉,
如今已达到人生顶峰。
今后也许会走下坡路,
不知哪个人又会使坏。
到哪算哪我啥也不怕,
大诗人当然我行我素。
(四)
为写小说得罪不少人,
有同事对我连打带骂。
是我疯狂还是他糊涂,
这一点已经不必再提。
我已经原谅宽容你们,
毕竟大家都很不容易。
是谁的错误并不重要,
关键是我创造了奇迹。
以一人之力建造世界,
一年工夫建宏伟大厦。
你们谁不服自己去写,
发表出来咱们比一比。
我从来都不惧怕比赛,
是骡子是马出来溜溜。
你不是说我缺乏文采?
你的文章在哪里可见?
我倒不是为了讽刺你,
主要因为代表了舆论。
现在虽然还没人理解,
我相信将来必有知音。
多年后会有人崇拜我,
我的作品将历久弥新。
也许有人讥笑我狂妄,
没这狂劲当不了作家。
我的成名之路还很远,
还要继续去努力奋斗。
(五)
再回到青岛这个话题,
这是一个著名的城市。
并不需要我来做广告,
我只是碰巧来到这里。
其实我这里也有同学,
只不过怕麻烦不去找。
而且还是亲密的舍友,
大学里一屋睡过四年。
我对你当然非常想念,
不过暑假里已经见面,
这回就算了不去找你。
另外还有几个老同事,
他们后来调到了这里,
和他们关系也很不错,
同样道理也不去约见。
我这个人你们也了解,
喜欢清静不喜欢交际。
如果我不是这种性格,
恐怕也不会成为作家。
(六)
说起青岛的美丽风景,
至今我还是没有领略。
其实呢现在大冬天的,
去逛市容也没啥意思。
等有机会夏天再来吧,
到那时我洗个海水澡。
现在我住的属于城郊,
外表还不如我们无州。
本打算坐公交进城逛,
可是又怕迷路费时间,
大冷天一个人没意思,
这回就算过门而不入。
至于那个什么海洋馆,
不就是养了几条大鱼,
海豚啥的也并不稀罕,
我自己花钱肯定不去。
真想看怪模怪样的鱼,
打开手机一搜就见到。
这地方别的还有什么?
崂山是个美丽的名胜,
可惜天太冷不宜爬山。
青岛出了那么多演员,
这些名人是最好名片。
据说大领导明年要来,
这一视察房价还要涨。
据说已经几万一平米,
天啊真成国际大都市。
(七)
为什么我很爱写青岛,
因为我和它颇有渊源。
据说我姥娘是青岛人,
说起来也算半个故乡。
多年来我一直这么想,
不过最近母亲说实话,
其实姥娘不是青岛人。
为了面子母亲说瞎话,
怕我父亲知道笑话她。
姥娘的命运非常苦难,
她真正的老家在山西。
在三岁的时候被拐卖,
卖到了青岛当童养媳。
对象竟是个半老头子,
姥娘长大后面临圆房,
心情沮丧几次想寻死。
那时候她在一个工厂,
一个日本纱厂当女工。
认识了一个友好姐妹,
就把心事全都倾诉了。
她说今年已十五岁了,
年后就要跟那人圆房,
一想那中年人的尊容,
她就止不住觉得恶心!
他胡子拉碴头发花白,
简直是恶心他妈开门,
是她儿子恶心到家了!
虽然养大了她也有恩,
可是不肯给他做媳妇。
要是再逼迫她就跳海,
让他们一家人财两空!
(八)
却说姥娘的那个姐妹,
就是我姥爷的亲姐姐。
心思缜密可很不简单,
一分钱不花捡个媳妇!
她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竟然出了个大胆主意:
跟我走吧逃到我家乡!
我老家有一个亲弟弟,
比你小今年才十四岁。
他个子很高长得很帅,
呵呵你看看我就知道!
嫁给我弟弟多么舒心,
肯定比跟老头子幸福!
何苦长这么大了跳海?
正是花朵一样的年龄,
还没有开始享受人生!
话说到这里两人定计,
大事就这么做了决定。
姥娘就写了一封遗书,
离家逃走前放在家里。
然后又伪造自杀场景,
海边留下了几件衣服。
这样那家人找不到她,
就当作她真的已死了,
可以免除寻找的后患。
至于尸体为何没见到,
他们也许认为鱼吃了。
(九)
然后就在某一天夜晚,
两个女孩逃离了青岛。
坐上了胶济铁路火车,
一直坐到了省会济南。
那里距离家乡非常近,
很快她们就来到无州。
姥娘见到了我的姥爷,
两人都属于一见倾心。
从此就像王子和公主,
过上了幸福的小日子。
虽然经济上非常贫困,
不像童话里那样甜美,
但是比起嫁给那老头,
姥娘的命运翻天覆地!
后来共生了六个孩子,
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儿。
我母亲是第二个女儿,
呵呵正是口镇二妮子,
比歌里可更货真价实!
(十)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说起来这与跨年无关。
题目叫作与旧年再见,
不料话题扯得那么远!
也许这是真正的写作,
任由笔墨放荡在天地,
作家自己也不能控制。
这是世间早有的故事,
只是上帝借我手写出。
可惜我的电脑没带来,
只能用手机笨拙打字,
速度慢得像蜗牛爬行,
更糟糕的是不好修改。
否则会写得更多更好,
这一点几乎毋庸置疑。
好了这首诗就这样吧,
明天就是二零一八年,
准备再写篇新年展望。
书友们看腻了打油诗,
可以再看看我的小说。
记得请给我投推荐票,
这样我会更加有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