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夜流年》 第40章 梦与回忆

    洁白的骨翅在她的手中划出一道痕迹，漂浮着，一个黑色的圆环，如同黑洞一般将它们一并吸入紫色的虚空之中，它们在嚎叫，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这是我们的路，没有人可以阻挡，我呆呆地站在飘在后面，双手并没有忘记挥舞，我仍旧飞着，看着它们全都在一个空间中流动，或许我们该走了，离开这一片广阔的空间，梦，也该醒了。空间的转换向来都是那样的参差不齐，没有一点变化的样子，绿色，包裹着点点的雾气，就像是在窗外，我享受那种挥动翅膀的感觉，飞着，总会找到属于我自己的梦。灰褐色的土地，上面长满了杂草，有些地方没有，有些地方却是水潭，翅膀显得十分无力，慢慢降低，即使我更加地努力也无济于事，我更多的是希望我能够有时间坐下来，仔细的看一看，想一想，可是周围的东西实在是走的太快了，让我应接不暇，或许是时候该醒来了，寒冷与水汽将我包裹，从黑暗中醒来，也不愿意就此爬起。

    蓝光闪过，白色的miàn jù掉落下来，露出一场有些憔悴的脸，没错，那就是我的脸，那个穿着白色斗篷的‘夜’自然也就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计划，便能救我与水火，或许是它不愿意离开我的原因，才会成为现在这种局面，也是我大意了。

    “你是谁？”我问。“这和你无关！”历经沧桑方才能有如此的气势，只是一闪而过的黑暗，就能让我感到失神，谁会相信那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游戏罢了，盯着那一双湛蓝的眼睛，不寒而栗，“你到底是谁？”我再一次问它，它并没有做出太多的反应，只是一个声音依旧在我的脑中响起：“我是谁？这和你无关······”不断的重复，回响，看着眼前呆萌的样子，我实在无法将它们两个链接到一起，或许只是我有些累了。“我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你？”我经常这样问，任何一个我所见到的家伙。它扭了扭头，看上去很小，或许它还是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或许它会想‘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算了，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等下次再问好了。”我重新将它抱在怀中，全身雪白的它十分瘦小，但是厚实的皮毛却能很好的保持体温，暖暖的，即使在夏天，即使在这个阴冷的雨滴下。

    远处，一个小腹微胖的家伙从地上爬起来，在泥泞的地面上捡起什么，向着这边走来，嘴里似乎在嘀咕着什么，因为是短发，所以看不出来有多凌乱，或许只要简单的梳理就会还原到刚才的模样。看着他的穿着，我笑了，向他打着招呼，“夜，这边，快过来。”周围没有人，既然之前有人在追他，那么只要他放心大胆的起来，就可以证明边上没有任何可以听到或是看到他的人，我想至少他这一点脑子总是有的。

    “嗯，看样子你还不错。”他说。我几乎没有看见夜穿过别人的衣服，不过这一次看见他穿着我的衣服还显得有些非主流。“你没什么事吧，他们看样子不太好惹。”我说，衣服上沾上了不少的污渍，甚至还有些鲜红的痕迹。“是，头上中了一枪。”他将衣服打开，一个约莫不足半人的假肢掉了出来，完全是橡胶做的，被衣服套起来之后，带上帽子，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很显然，后脑出，有一个明显的坑洞，上面还沾了一点红色的液体。“这个······”一开始我也有些不解。

    “反正他们一直都在我的后面，我也就做个样子，弯着个腰，把这个小东西顶在上面，我知道，只要我胸口装作抱着个小东西，他们就不敢往这里打，万一是个活物，弄死了算谁的，而且我也有防弹衣，不慌，至于这个东西，打个洞就算了，还好下雨了，我又是趴着的，把玩具扔出去也就算了，他们才没有时间检查哩。”他缓缓将外套脱下，看来还是想穿回自己的衣服。“万一没打中呢？”我稍稍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子弹。“没打中就算了，跑了，反正我连人偶都不会给他们，一点儿都不慌，你看看，这边多近了，我只要跑到有jiān kòng的地方就好了，没事的。”从我的手中接过，全套的白装，又回到了昔日的样子。“其实我觉得你刚才的样子也是挺好的。”我说，套上我原来的大衣，不过很明显，上面多出了几个洞，要是按照我原来的方法，或许要出些乱子了。

    “现在你对那些家伙还不够了解，反正都是些啥子，以后你会明白的，覆灭也就是时间的问题。”夜扣好了扣子，站在我的前面，就算是雨水流过来，也无法漫及我的双脚。“什么？我听不懂。”我说。“没什么。”他碎碎地念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要么是跟着我，要么就是为了这个小家伙，至于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相比之下，跟着我更容易被发现，想来之前进去的时候后边两人中应该有一个就是他，既然只在这件事上发现，那么很明显，应该不是以我为目标，我不过是一个参与者，一个碰巧出现在现场的闲人，还是搅黄了原本平静的土地。

    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担心没有办法离开，直到···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肩上，我整个身体都感觉到了僵硬，我不喜欢被其他的人碰触，至少是在没有得到我的信任之前，所有的事物都有可能伤害我，包括，那一只无辜的手。我下意识地抓住它，想要将它扭断，可是碰到丝绸制的手套我便了解，不是追逐着我的人，而我影响之中喜欢戴这样的东西的人实在是不多，也就他一个罢了。没错，就是夜来到了我的身边，我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出现的，他又藏在哪里，或许只是因为影响之中他就是这个样子，一身雪白，才会让我们忽略其他的颜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