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地方还好,也就是在局部燃烧,地上的水可以防止火星的扩散,可是奇怪的是无法让它熄灭,仿佛它就会这样一直燃烧下去,最惨的不过是躲在桌子下面的两位,我想,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熊熊的烈火一触即发,顺着地上的酒精在瞬间蔓延,爬行到他们的身上,从四周开始燃烧,直到将它们整个包裹,“要死就一起死啊!”开始分不清楚是他们其中的那个人说的话了。“好啊,来就来。”火焰开始将他们的衣服燃烧,不过胖子自然会好受许多,因为他里面的衣服沾了不少的水,至少不会马上就燃烧起来,但是他的口中,似乎会有一点疼痛,他每一次向外的呕吐,都像是喷火一般向外运送着燃料,他几乎没有吃过什么其他的东西,酒精之纯,让周围的人几乎无法想象。
我可从来没有尝试过在火里面炙烤的感觉,当然,我也不希望尝试这样的感觉,我宁愿作为一个观众,躲在外面。疼痛和窒息感随之到来,灼烧让皮肤失去水分,皱缩在一起,双手也开始觉得无力,其实他们的救赎,不过就是在薄薄的玻璃窗的外面,那些遍地开花的雨水罢了,只要他们一起走到外面,必然可免这无妄之灾,可是他们偏不,就像是两只斗牛一样,不到死亡的那一刻绝不回头。
当然这些都是在一瞬间之内发生的事情,“还不赶快救火。”这里的老板绝对是一个淡定的人,就算是他的店已经烧起来的时候也不会做出太大的反应,只是坐在二楼,看着报纸,说说话而已。最苦的当然是这些fú wù生们,一个个冲到后面,拿出准备好的灭火器,开始向着周围任何一处燃烧的地方喷射,这里用的应该是干粉灭火器,玻璃不会被烤化,自然会被放在最后,其实这里的东西,还是挺经烧的。
“好了,这次演出就到这里为止,大家注意了,可以开始有序退场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其实就是夜说的,他站在们外,穿着他一贯的套装,等在外面。“是你!”一个带着毛线帽的家伙突然冲了出去,脸上的表情全都扭曲在了一起。“快走快走。”随后所有人仿佛都从中苏醒过来了一样,纷纷向外逃去,有人甚至忘带了雨伞,有人甚至忘带了包裹。“我们从这边走,不和他们从正门出去。”黑袍起身,他可不想被白色的粉末喷到。拉起怀中的小雪和雪,窜到了后面。
“你给我出来,出来。”一个男人怒吼着,他没有拿雨伞,只有一顶毛线帽被扣在了头上,他是第一个出来的人,他也是最想出来的,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慌忙的离开,而是站在门口,四处张望,寻找着刚才说话的家伙,愤怒,恐怕早已将他包裹。“啊啊啊啊啊啊!”他大叫着,好像疯了似的,或许这是他第三次见到夜了,也是他第二次失望的时候。“砰!”他身后的玻璃碎裂开来,因为是钢化玻璃,全都碎成了一颗颗细小的晶块,撒在他的身上,落在他的帽子上,衣袖里,他转过身来,看着撞向玻璃的两人。
焦黑的身体,已然无力的拳脚,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被大火所侵蚀,就算是外面的雨水,一时间也无法将那些烈火完全熄灭,特别是心中怒火,随着他们的离开,会一直活在人们的心中,活在这段历史当中。雪白的干粉喷出,将他们两者覆盖,戴着冒险帽的男子低下头,他才不管这些‘小事’,他只在意他所希望的事,无论是遇上这样的‘战争’,还是见到他想要杀死的刀,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只不过是一个单纯的人,一个罪恶的家伙罢了。
一个狭小的门栏,仅仅能让两人并排通过,这里常常用作接受食材,原料的位置,大多都是些员工的通道,当然,大小也正好是为了那些本就不大的东西设定的。“没想到这里还有hòu mén。”小雪从里面钻出来,撑开了伞。“我是这里的老主顾,老板和我也是老朋友了,自然会告诉我,不过现在好像还没有装修过。”黑袍站在外面,其实他并不需要撑伞,可是小雪总是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淋雨。“哎呀,你就进来吧。”他站在不太高的雨伞下面,显得不太自然。“我这样半蹲着恐怕不太好吧。”他说,黑袍的个子不算矮,和小女孩比起来自然要相差不少。“我才不矮呢!”小雪总有种不服输的气势,使劲地把伞举高。
“好了好了,还是我来吧。”他将雨伞用左手接过,将右手搭在了小雪的右肩上,自己可以很好的知道自己的位置,但是对于站在边上的人,无论是不同的走向,还是两者之间的距离,都无法统一,而将手搭在肩上,既可以感知她是否会被雨水滴到,又可以引导她所走的方向,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不过这个动作可能在男女之间过于暧昧,所以需要一定的基础,他们两人自然不成问题。虽然话是这么讲拉,但是小雪的耳垂还是微微的泛红,想到身边是个怎样的人,就显得更加害羞了,黑袍自然是没有太多的反应,因为他知道所有的事,两者之间的关系在他的脑中早已根深蒂固,他当然不会瞒着小雪,他到底是谁。
喧嚣还未停止,更多的反倒是警笛的声音,号角的声音,还有哭泣的声音,我记得我曾经说过,雨是眼泪汇聚而成的,并非我们所希望的,只是我们看到的时候,总会有悲剧在我们的面前不断地重演,时间会告诉所有人对与错,不幸,只是因为我们自己,来到了一个错误的地方,做了一件错误的事。雨一下好像就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但是无论怎样,它都会有停下来的时候,终将会有神迹出现,终将会是晴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