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问点儿什么?”老妪干枯的脸上还能依稀看出年轻时候的骨架,像是纵横交错的闪电,这越发让凰觉得恐怖。“我,我就是想要……问?”凰看到她的脸,有些担心了。“放心,你不会变成我这个样子的,我现在的年纪,足够做你的太祖母了。”老妪开玩笑的说,若是外面的人看见了,怕是要惊叹了。
“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当一个人吃喝不愁的时候,才会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别的事情上,应该说是比较容易放在别的事情上。人们的**推动着所有人的前进,像是躲在后备箱中的shā shǒu,我们既想要更快的到达终点,由被他所牵制着,他会是动力,也同样是祸患,明白的人会觉得害怕。
“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只留下一层皮肤的手臂让人看了就觉得揪心,在水晶球的上当花里胡哨的晃动着,“他很快就会出现的,只要你想着,然后看着它。”歌谣,能让人暂时陷入迷雾之中,“他们会跳,他们会叫,他们会笑,可是,他们终究会死,可惜的是,他们不希望让你看到他们惨白的面容。”颜色开始清洗这颗球体,混乱不堪的痕迹,那是颜料,用来绘画人生的东西,最后,才会出现画面,当然,一定是上帝执笔的。“现在,到你了,记住,不能说话,不然泡沫就会碎掉的。”老妪消失在凰的视线当中,我应该这么说,没错。
(为什么我喜欢用漆黑的背景,因为它可以用最少的方式掩盖周围的变化,或是,想要发生的改变,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云?!”她只能这样想着,女孩子睁大了眼睛看着确实很毁形象。坐在一张长椅上,开始翻阅手中不知名的书。“他现在应该是在某个公园里,看上去是的,不过你可不要把环境看偏了,连我都不知道是在白天还是晚上,只有光是一成不变的。”老妪和她一起看着,时间从脚趾头上掉下去了。
“他看样子过得很好。”水晶球的一侧开始闪烁着雷电,“不过看样子那边要下雨了,那他既然不担心,应该就是在建筑物里,看样子平安无事。”老妪的声音很慢,有那种老年人特有的味道。“就是,额,呃……你一定要注意,”老妪飞速的用手挡在了一个细小的角度上,挡住了飘出来的白色衣角(她居然能如此眼疾手快,老一定是装的)。凰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画面开始抖动了,像是凰飘忽不定的心,起伏,一个看似常有的事。她闭口不言,只是偶尔将目光转到老妪的脸上。“唉,只不过你需要休息的是现在别打扰他,我明白你很想找到他(我又何尝不是呢),但是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等,等着他回来,他一定会来找你的。(虽然我不想说谎,可是看来没有办法了)”老妪看着痴迷的她,有点怀念,“我要是能这样就好了。”“好了,可以了。(而不是,“什么?”)”凰揉了揉眼睛。画面混合在一起,和最初的情况类似,“你一直都在等,哪怕连下意识地一句询问都没有,是来的时候有人特意嘱咐过你吗?”老妪指的是房间里面的两人。“哦,不好意思,不是。不过,现在恐怕我就有很多的问题了。”狐狸的目光和猎犬的眼神交融,一同看待深不见底的海。“不好意思,现在没有机会了。”老妪将手收回,光彩,就消失在他的指尖。“啊?吼,怎么这样?我不听,我不听。”她学着小雪耍起了小孩的模样。
有时候你以为可以并存的东西好像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转瞬即逝的机会,和时间一样,来去匆匆。我并不建议完全用自己的眼光和想法去看待每一件事,毕竟我们在这个世界中生存,那么就有必要接受一点这里的知识,遵守别人的规则,而不是空有其表。最先被抓住的,自然是对我们最重要的。无谓的争吵就像是在舍本逐末,既抛弃了时间,同样也离开了交流,听不进东西的时候,不如冷静的想一想,组织一下跟不上节奏的语言,或许整个人都会凉下来,当然第一句,就应该是道歉。(好像又有点儿扯远了)
“有些事情你不该问我的,没有人比你们更清楚你们之间的事情,虽说局外人能够看到不一样的东西,能够有多重的角度,可是利益关系,感情的锁链并不在他们的身上,所以他们会偏向于理性,可是我想你应该更相信情感把,不然你也不会来这里,听我一个老婆子唠叨,我们都是死人,唯独你,活着!”老妪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显得很矮,应该是骨质酥松了,萎缩了不少,旁边的拐杖都显得格外瘦弱,经不起击打。掀开幕布,指着里面说到,“每一个人都可以来问,下一个吧。”她又转过头,“你也进去坐坐吧,有的是时间让你好好想想,天,不会黑的。我说不会,就不会。”幕布下面的人影交错,可是里面却只有两个人。
“好了,进去吧,公主。”黑袍伸手示意,拉下幕布,感觉和之前变了一个人似得,没有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了。“吼,天知道她为什么会想来你这里,我原本以为这就刚开,只会有一些老主顾,还真没想到,她居然也会知道,难道你们已经将每个项目,都宣传好了吗?对这些特定的人,可千万要负责啊,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游客。”“我们知道,不用你提醒,既然有事情要问就给我做好。”老妪用拐杖敲击着桌边,仿佛在教育着孩子。“是是是,坐好坐好,每次来都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黑袍整理好边上的长袍,稳稳的坐在凳子的中央,学过礼仪的人和没有学过的,就是不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