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放心,今天你一定会死的,不用着急,你可以自我研究一下,这些都不是问题。”黑袍的话像是在调侃他,但是我听得出来,那种仇恨,比今天的夜晚还要黑。
“你不用说话,只要听我的就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出去了。”
现在我才看清,在手柄的头部,又一个近乎月牙形的刀刃,很薄,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几乎看不见它的样子,但是看起来,要比想象中的锋利,要比我们眼中所看到的血腥,仔细想一想,那东西,至少也有几十斤吧,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才能有那样的坚硬程度。
大门被关上,他们就保持着刚开始的样子,一步一步地退到门外,退到我们足以看见的沙滩之上。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现在周围应该还有几个人在看着,这是你们用来放哨的,今天我就放过他们,毕竟我还是需要一批证人,见过世面的家伙,回去报信,告诉他们,这里是你们没有办法踏足的,你们的计划什么的,我都知道。”黑袍好像同意他说话了。
“知道什,什,什么?”他的言辞颤抖。
“你们早就将他抓走了,对不对,当我们们进来的时候,就在我们之前检查的时候,你们可能是无意间发现的,不过我想你们的计划就是来找他的,我想也是,要是没找到的话怎么可能都聚在一起,肯定是去找他。那么既然找到了,那么一见面就会将他运走,你们只不过是用来牵制住注意力的家伙,不过你们应该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家伙,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我知道,所以才故意让你们把他抓走,只是其它的人都不知道而已,你们在想什么,我都知道。”黑袍松松手,将长镰举过头顶。
“你你你你···你···”
“你不用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是,过来人。”
手起刀落,快速的挥动刺破空气,只要速度足够,在鲜血渗出之前掠过,就不会在刀上留下任何血迹,只是有些细碎地骨头会飞溅出来。摧枯拉朽般的力量从他的头顶绽放,尖锐的刀尖从头顶刺入,向前划开,我简直无法相信,是怎样的力量配合着刀刃才能将他一刀两断,硬生生地将他从头劈开,向两边瘫软,或许在那些人的眼中,看到的不过是一个两个阴影,随后有一位倒下而已,但是当它们更加仔细的观察,就会发现,那是一个警告,一个来自地狱的邀请。
惊愕的脸,就在那一刻,被定格,“那么不好意思,现在,我就不打搅你了,安心的去吧,这是你欠我的。”黑袍转身,又将镰刀扛在了肩上。(画面太过血腥暴力,我就不具体描写了。)我并没有让她们看,当他提起镰刀的时候我就让她们转过身去,只有真一一个人,站在离我比较远的地方,微微地笑着,好像在为一件事情所高兴,我似乎能够看得出来,她并不介意这些事情,毕竟,在她的眼中似乎早已稀松平常,毫无意义可言。
我觉得她们可能受到了惊吓,便将小雪她们带回了房间,当然,只是小雪的房间,我并不觉得她们能够安然地度过这一个眠的夜晚,我只得陪着她们,那时候,我觉得很温暖。
我只是偷偷地看了一下,黑袍将一具具还未凉透的尸体从颈部绕过,细线正好镶嵌在扩大的伤口处,被鲜血所染红,就这样子,被扯出了房间。外面被劈成两半的家伙被麻布紧紧地包裹在一起,扎成一个木乃伊的样子,而其他人脖颈上的细线便系在上面,绑在一起,如同一个木桩的上方,拴着十头牲畜一般。
“带走。”黑袍将镰刀在沙地上摩擦,留下两个血淋淋的大字,里面还带着不少的寒意,只要看见的人,都能打一个寒颤。天色已然渐渐暗淡,夕阳落下,躲进湛蓝的海面,天上的星星很少,月亮躲在乌云的后面,掉到地上的光线很少,看不见,摸不着。
他似乎和我讲过这件事情,他们会尽量处理并带走留下的痕迹,这和之前的家伙似乎不太一样,毕竟他们接受过训练,尝试,和那些办着俗事的家伙可是天差地别的,所以他们一定会过来,带走这些没有用的东西,我想,黑袍所给他们留下的,恐怕是震慑,是没有再次进攻的勇气。(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其实似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重新戴上挂在后面的帽子,恐怕又是一个新的纪元。
仅此而已,那一天,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担心很多,想了很多,对,就是我们几个,黑袍自然也是,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绝对想的比我们还要多,看到的也同样的多,或许我们三人都不足以与他相提并论,虽然说他是他,我们是我们,然而只要走在了一起,就会有着无法脱离的联系,我放不开,她们放不开,他,自然也放不开。
那晚的月亮很暗,但是到了半夜,我醒来的时候,它却将所有的地方都照亮了,外面什么也没有,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枯木上长出了嫩芽,很快,就足以布满枝头,一个诅咒,好像在一夜之间就解除了,生机也随之而来,我想,或许它们不是吸收阳光的植物,而是吸食月光的家伙们,它们活着,只是为了自己,只是单独的活着,但是看到周围的家伙,或许有些担心了,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没有想过,之后它们会如此的葱郁,挡住了吹来的海风的,挡住了外面的海景,或许只有我们看得见,或许,观望着的家伙们没有时间,也没有希望了,他们也会随之倒下,至少,是在他们的任务结束之后,我们暂时还是需要他们劳动的。我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