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只见涿州城外的军队一股股的集结在一起。
王虎与王五站在一处高地上看着他们集结,王虎看着龙向军乱哄哄的半天才把队伍排练整齐,不有转头对王五说道;怎么这龙向军好像比我在的时候纪律更差了呢?
王五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道;哎,还能是怎么回事,这几年大仗频繁,小仗不断。这老兵精锐损失太多了,所以这军队战力和纪律就不断下降,我还是费了好大力气整顿训练才有现在这样的成果。
他又顿了顿道;不过你也别小瞧他们,这些新兵都是边民出身,咱们北地边民因为紧挨着草原,所以大多人都会骑马射箭,这些人只要稍加训练就会成为不错的战士。
王虎听后点点头。
这是一个统领跑了过来,对着两位将军说道;启禀二位将军,军队已经全部集结完毕,请二位将军训话。
二人听后就上马跑到军前,王虎让王五先讲话,王五紧了紧嗓子,大喝道;弟兄们,这几日这戎狄人终于被咱们的援军打败了,而且是一个大胜仗,连主将牙乌塔都被宰了,我问你们高不高兴?
“高兴。”
众将士异口同声的答道,他们大多都是边民出身,对着戎狄人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这次大败戎狄人大家都是比较开心的。
“今天,我要介绍一个人让你们认识一下,当然有的老弟兄都知道他是谁,因为他原来就是我龙向军的老弟兄,也是我的把兄弟王虎。
说罢,他把王虎拉上前来,而王虎则对着众人挥挥手。
接着王五又说道;我今天之所以召集大伙来,就是因为前几天王虎大败了戎狄人,咱们要乘胜追击,深入草原打击戎狄人,弟兄们可都愿意。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士兵们面面相觑感觉很愕然,过了一会,军中的一个统领突然问道;不知将军此去草原要带多少弟兄。
王虎看着他答道;就你们这些人。
“什么。”这个统领大惊,再仔细看看军队人数,这全军上下顶多能有五千人左右。
他生气得对王虎说道;难道将军是想让我们去送死不成?
王虎笑眯眯的说道;哦,此话怎讲。
这个统领看他笑的样子,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将军不要再戏耍我们了,前几年朝廷又不是没有出兵草原,那次出动的军队不得十几万以上,前五年那次更是出动了二十五之众,可是结果怎么样,那次都是大败而归,有多少兄弟埋骨他乡。今日场上的弟兄,我约么顶多能有五千左右,将军难道真的是戏弄我们吗?
王虎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的对他说道;本将可以明确的回答你,本将不是在戏弄你们,因为本将这次要亲自带领你们北上草原征讨戎狄人,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个统领急道;为什么,我们只有五千人,为什么朝廷不多派些人来。
王虎有些冷淡的说道;没有为什么,本将这次驰援涿州就带了三千骑兵就大胜戎狄人,现在敌寇已经大败而归,现在我们出击必会有很多斩获。
这统领听后稍稍松口气,笑着说道;原来如此,不过将军要保证不可带领我们深入草原腹地。
“岂有此理。”王虎勃然大怒,指着这个统领喝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指挥老子。
这统领被王虎指着鼻子痛骂,也有些动怒,但王虎的军衔毕竟比自己的要大,倒也没有发作,只是冷哼一声道;哼,我可不敢指挥将军,只是怕将军胡乱指挥,误了我们兄弟的性命。
听到这话,直气的王虎就要上前生撕了他,王五在旁边马上拉住了他,小声劝道;这杨海明背景不凡,切莫要为这点小事结了仇家啊。
王虎刚想挣开他的胳膊,听他这样一说,也觉得如果这人真的有什么大的背景,为了这点小事就结个仇家也有些不太划算,就低声问道;这人是何来历?
“这人的家族在本地虽然是一个小士族,可是祖上却是从京城林护候里边分出来的一个分支,虽说过了几代,却也没有断了跟林护候府里的联系。凭着这些关系,此人平时倒是有些跋扈,但是也没发过什么大错。
王虎听后倒是有些不以为然,这林护候他在京城里听说过。这京里的纨绔子弟大多都在禁军里挂个差事,所以他都跟这帮家伙都混熟了,这林护候在京城的勋贵里面简直就算不入流,本代的林护候就是一个老牌的‘八旗子弟’,再加上这个家族也没有什么厉害人物,可以说是没落了。这王五长久生活在边地,不太了解京城里的事情,还以为这林护候府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势力呢。
所以说王虎也不怎么忌惮这杨海明的背后势力,但是为了这点事就得罪了林护候府倒是有些划不来,就不打算再理会这家伙。
可是这个家伙,见王虎没有把他怎么地,还以为王虎知道了自己的底细以后怕了自己,就越发张狂的说道;要不我看这样吧,王将军你这次从京城带来的队伍虽然还剩两千来人,可也都算一些精锐,要不然这次你们自己追击那戎狄人。这戎狄人都被王将军打破了胆,再见到你们追击必定望风而逃,所以这次我们龙向军就不跟你们去了,你看怎么样?
王虎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否决自己的出兵计划,真以为老子好惹不成。但是他也没忘了这是谁的部下,就看着王五,询问他的意思。
王五这边也是来了火气,自己这个长官在你面前,你居然敢在别rén miàn前驳斥自己的军事计划,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而且还是自己的把兄弟面前,这让他感觉到非常没面子,但是想到他的背景,就有些犹豫,不知怎么处理他才好。
王虎在边上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就说道;兄长,不过一个区区的林护候府,算不了什么大事,既然兄长已经把部队借给了我,不知此人也能否交给我处置。
王五看着他,想了想点点头道;也罢,我既然把军队交给了你,就应该按照你的军法来处置。
王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立马走到杨海明面前说道;你能把刚才那番话再说一遍吗?
这杨海明看他来势汹汹的样子,也知道他是想那自己立威,如果在这时说几句软话,估计他就能发过自己。可是他本人早就已经骄纵惯了,在众rén miàn前服软的话,会让他很没面子,就梗着脖子说道;哦,原来将军没有听清,那好我就再说一遍。你要去打戎狄人就带着你自己部下去,我们龙向军恕不奉陪。
“哈哈哈,你小子还真有种,老子欣赏你。”王虎仰头大笑,随后慢慢的收起脸上的笑容,对着杨海明说道;不过,你居然敢否决老子下达的命令,那就别怪老子要处罚你了。
“只怕王将军没有权利处罚我,现在能处罚我的只有王副统军,不过,只怕王副统军没有那个胆量来处罚我。”杨海明毫不在意王虎的话,而且还挑衅的看了王五一眼。
王五被他气得直哆嗦,脸涨得通红,忍不住都要发作了,可还是顾虑太多,没有动手。
王虎一直用眼角观察着他,见他虽然被这个杨海明气得够呛,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动他,不由得在心里面暗暗摇头。自己这个结拜大哥真的不错,身上有很多优点,豪爽、大方、讲义气,可是缺点也非常明显,他对朝中的权贵总有一种惧怕的心理,可能是这个时代的底层人民对朝廷都有的这种畏惧心理吧。
而那杨海明看着王五那副‘敢怒不敢言’样子,实在忍不住仰天大笑。
王虎看着他那个狂妄的样子,只骂了一句“狗东西”,就快步来到他的身前,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杨海明见他跟自己动起手了,就想拔出腰间的佩刀,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刀柄,就感觉自己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而且还传来骨骼碎裂的‘磕磕’声音,疼得他大声惨叫。
这时王虎的另一只手又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的叫声给噎回去了,随后这只手往上一使劲,直接把他的脑袋给拽下来了。
旁边的人看到这种情形,脸上都吓得惨白,双腿直打哆嗦。更有的直接吓得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刚才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见这个杨海明屡屡顶撞王虎,甚至在众rén miàn前羞辱王五,大家都以为王虎会打这个杨海明一顿军棍出出气,当然还有的人认为王虎压根就不敢打他的军棍。可是众人全没有想到王虎处理此事会如此简单、粗暴,直接把这个杨海明的脑袋给拽下来了。
大家呆呆的看着他手中的人头,一时场面鸦雀无声,那鲜血从头颅滴到地面上的石子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王虎看着众人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拿这个姓杨的脑袋立得下马威还算不错,这样以后在草原上指挥这些人就再也不怕他们会阳奉阴违了。
这时王五也回过神来了,刚才也把他给吓傻了,他本以为王虎只是会打他一顿,却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兄弟出手会这样狠辣。
他咽了一口吐沫,呐呐道;兄弟,这、这。
王虎一摆手,满不在乎的答道;大哥这人杀了就杀了,不就是一个林护候府吗,呵,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想想我身后有谁,再说这是军队,他犯了军法我处死他,谁敢说什么。
王五这才想起自己这个兄弟还有个当朝太傅的老师,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嘴里说道;还好,还好。
王虎见他这样,不由笑了笑。随即脸色一板,转过头来看着众将士说道;你们还有谁对刚才的军令有什么意见?
众人没有一个敢出声的,开玩笑,那杨海明的脑袋还在你的手上呢,你还问我们有谁敢对你的命令有意见。
王虎满意地点点头,把手里的人头随手一撇,走到自己的战马前,翻身一跃坐了上去,右手向前一挥,大喊一声;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