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啊!”。梁峻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失去知觉的梁永林。“快叫救护车,爹这是高兴的血压高了。梁峻辉我看你就是喝多了,你就少说两句吧!”。李艳欣走过来,帮梁峻辉扶住梁永林的身体。10分钟过后救护车来了,梁峻辉和李艳欣,手忙脚乱的把老头抬上了救护车。</p>
急诊室的门口,梁峻辉和李艳欣来回踱着步。“这60大寿,都让你搞砸了。梁峻辉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李艳欣气呼呼的坐在急诊室门口的椅子上。“我这不也是想让咱爹,高兴高兴嘛,谁知道高兴过头了!”。梁峻辉沮丧的蹲在了急诊室的门口。“哼,这下好了!要是老头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这孝子就别当了!”李艳欣不依不饶。“好!好!算我多嘴,行了吧!”梁峻辉不愿和她拌嘴。</p>
这时医生从急诊室出来,梁峻辉赶忙迎了上去。“我爹怎么样了?”。“手术很成功,病人没有生命危险。千万别让他再受刺激,下次脑血管崩裂,可就没这么xìng yùn了”。医生快步走了出去,“谢谢大夫”梁峻辉终于松了口气。</p>
梁永林还没醒过来,医院的窗外不知何时,又飘散起了晶莹的雪花,天已经蒙蒙亮了。路灯在大雪中时隐时现,给下夜班的路人指明了归家的路。李艳欣拎着早餐出了早餐店,走在幻城空旷的街道上。冷风吹过,总有一种刺骨的寒冷。</p>
梁永林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医院,大发脾气。“我要出院,他娘的,老子可不想在医院过元旦!”,梁永林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医生说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出院”。李艳欣拎着早餐进了病房。听到这话的梁永林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躺在了病床上,随手翻着看不懂的杂志,李艳欣坐在一旁给他削苹果。“艳欣,你先回去吧!有峻辉在这伺候就行了”,梁永林接过李艳欣手中的苹果。“那我哪放心啊,让峻辉讲课还行,可他就是不会伺候人”,李艳欣瞪了眼趴在床头呼呼大睡的梁峻辉。“你这不是怀孕了嘛,还是注意身子要紧,回去吧!”</p>
梁永林有些烦躁,拿起手里的杂志轻轻的打着梁峻辉的脑袋。“峻辉!还他娘睡,老子都醒了,去!打壶开水回来”。梁峻辉一宿没睡,被老头子打醒了,有些不情愿。“我说爹啊,大清早的您就不能多睡会!”梁峻辉嘟囔着,拿起暖水瓶走了出去。</p>
“永林,听说你要抱孙子了,恭喜啊!高兴出病来了!”王世华拎着大包小裹一步三摇的进了病房,梁永林看见老冤家来了,赶忙躺下装睡。“永林,哥哥我来看你了,怎么还睡呢?”王世华坐了下来。“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来看我笑话的吧?”</p>
梁永林阴沉着脸,“哪能啊!老兄弟,哥哥是来看你来了。这不,我还给你带瓶老酒,让你尝尝鲜嘛”王世华干笑了两声,拿出瓶老酒放在了床头柜上。“拿走!我他娘的要是喝了你的酒,你指不定朝我要什么呢?现在我退休了,可没有好兵给你了!”,梁永林看都没看王世华拿的酒。“啊呀!我的老兄弟,那些陈年旧事还提他干嘛?咱老哥俩可有日子没见了,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别总是拿老眼光看人嘛”。王世华早已习惯了,梁永林话里带刺的言语,倒也无所谓。“永林,当年咱俩可是一起升的jun1 zhǎng,我是一jun1 zhǎng,你是二jun1 zhǎng。你的二军可是王牌部队,有你的二军在,我的一军是永无出头之日啊。你说我不朝你要兵,我朝谁要去?”王世华一脸的无辜。“得了吧,王世华。刘大舌头的三军,一堆好兵苗子,你怎么不去挖?偏偏挖我二军的墙角,你不是拿我当冤大头吧?”梁永林揪了一颗葡萄吞了下去。“永林,你可别这么说。那刘大舌头一向许进不许出,啥好事不都是他先占。咱哥俩也只能捡剩下的,刘大舌头不也没少朝你要兵嘛,别老是揪住我不放啊!”。</p>
梁永林突然想起来名字的事,“你孙女叫王……王……王梦琪,有什么说头没有”,梁永林张嘴啃了一大口苹果。“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孩子出生那天,我儿子庆宇跟我说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我一听,得了孩子就叫“王梦奇”好了,庆宇说奇怪的奇字,没有王字旁的琪字好。所以,就改成了王梦琪”。 梁永林嘀咕着“艳欣,是在冬天怀孕的,生于寒冷?那就是“于寒”,对!就叫梁于寒”。</p>
1992的七月,幻城的气温已达到了最高点。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幻城的每一个人,誓要抽干身上的每一滴汗。高温下的幻城,像是笼屉里的包子,蒸的滚烫。又像是开水里的饺子,上下翻腾,看着眼晕。</p>
梁峻辉焦急的等待在产房的门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生了!生了!你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九斤六两,恭喜你了梁先生”。</p>
梁峻辉满脸喜悦,赶忙递上红包。又是点头又是鞠躬“谢谢了大夫,谢谢了护士”。梁峻辉拿起shǒu jī拨通了老头子的diàn huà,“爹,艳欣生了,九斤六两是个带把的”。梁永林喜极而泣“我终于有孙子了!峻辉让我听听我孙子的哭声”。梁峻辉把shǒu jī放在了孩子的身旁。“听到了!听到了!”梁永林在diàn huà那头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峻辉,艳欣,是在冬天怀孕的,我给我孙子起名叫梁于寒,怎么样?”梁永林心跳加速,有些喘不上气。“行,听你的,爹没什么事我挂了”。梁峻辉放下shǒu jī,快步走进了房间。李艳欣和孩子躺在床上。孩子的哭声,是一声比一声高。李艳欣看起来有些虚弱,但没有大碍。“艳欣,你还好吧?”</p>
梁峻辉高兴地看着李艳欣母子俩平安无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艳欣,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我还有课,晚上我再来看你”,梁峻辉说着就要走。“你怎么就这么急着走,孩子的名字起了没”李艳欣气喘吁吁的,脸色有些难看。“起了,爹说你在冬天怀孕,咱们的儿子就叫梁于寒”。梁峻辉走到儿子身边“于寒,长大了一定要给梁家争气,别像你爹。只能当个大学老师,你爷爷希望你参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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