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想到这里,他把头偏向一侧,另一只手忽然抬起,摊开手掌,白光一闪,一个小巧的葫芦出现在他的手掌里,这正是他丹田处那个有眉有目的婴儿手中的葫芦,他闭关这三年总算找到了迫使着葫芦出体的办法了。
张木把手中的葫芦往空中一抛。
中年道人感到身后没有动静,心中警惕心大起,突然他头上一道霞光闪过,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葫芦出现在那里,他只感觉全身自上而下,好像有一座大山压到了身上,沉重无比,身体更是动弹不得。
心中大骇,但他没有办法回头,神识刹那间感觉到一道白色锐利无比匹练在他身上的光罩划了几下,倾刻他身上的那个光罩就碎裂成了灵光,消散在了空中。
脖子上一麻,眼前就陷入了昏黑,想起了生前的种种,心底悔不当初,不应该没查清楚人的底细,就妄自动手。
张木从腰间取出储物袋,从里拿出了一个小匣儿和一张符箓,走到两具尸体旁边,捏了一个法诀双手间就喷出了一道灵光打在两具尸体上,两个绿色的小光球一下子就慌张的从两具尸体上飞射了出来。
一只泛着白光的大手浮现在空中,往两个绿色的光球上一捞,那光球就被收摄到了大手内,张木毫不犹豫的拿出手中的符纸,在两个光球上一拍,符纸上闪了几下灵光,那两个光球就渗入了符纸内了。
张木不敢怠慢,拿出匣子,把符纸放了进去,然后一关匣盖,这才长呼了一口气。
他指挥着雾水蟒吞了那父子的尸体。
然后张木挥手把剑丸和葫芦收了回去,单手一摇元命神幡,雾水蟒化作一缕青烟被泛着五彩霞光的大幡收了回去。
他又用手一抖幡杆,元命神幡上的蝌蚪小文翻滚不定,幡面上的黑白二气也转了两圈。
下一刻,那个大幡在张木手中急速缩小,不一会儿原本庞大的元命神幡就缩小只有一个婴儿手臂那么高。
张木翻手把元命神幡放回储物袋,又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小刀法器,把那对父子身上的储物袋往身上一挂,拿出纸鹤飞向了天空。
他现在也怕再有人跟踪埋伏,把车放暂时在这里,等以后有时间了再来取走。
张木这一走不要紧,可是把刀疤脸三人给郁闷坏了,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却没有把张木给等来。
一道白光在天空中划过,张木在一处烂泥马路落了下来。
本来他是直接想回家的,可谁知道半路上收到父亲的一条短信,上面附了一个地址,让张木去一下李嫂老家。
短信上说,李嫂的七岁大的女儿三年前得了脑炎,现在病情严重,看看他有没有办法帮李嫂的忙。
等张木赶到李嫂老家时天空已经入了夜。
北方乡村的傍晚,当晚霞消退之后,天地间就变成了银灰色。乳白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像是给墙头、屋脊、树顶和街口都罩了—层薄薄的玻璃纸,使它们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小蠓虫成团地嗡嗡飞旋。
张木在烂泥马路上走着,这里虽然仍然处于北方,却已经不是燕京地界了,褪去了属于城镇灯光和繁华,显得空旷无比。
马路的两旁没有路灯,因此整个世界都显得昏黑,两旁每隔两三米都种了一棵榕树,再远一些都是一块块有些秃黄田野。
走了一段时间后才看到一些低矮的房屋,那些房屋连成排屹立在只有一车之宽的马路两侧。
张木看见前方有一处亮光,不由得走近,却发现是一家超市,他想了想,到里面逛一圈,买了一些水果花篮酸奶之类的东西。
走出超市,不久之后,张木比对着shǒu jī上的tú piàn,终于找到了李嫂家。
这是一座老房子,一片光溜溜的砖墙,上面有枯萎的爬藤植物,
屋前有一扇木门,张木走向前叩响了门上的铜环。
“来了!”一个憨厚的男人开了门。
“你是?”男人看到门前的这个男孩,有些疑惑不解。
“你好,我是张木,请问这是李嫂家吗?”
“张…木,我想起来了,你是我老婆工作那家人的儿子吧!快…快进来!”那个憨厚男人听到张木的名字一下想到了一些东西,连忙请张木进去。
“婆娘,你快看谁来了!”
那男人冲屋子里面喊了一声,一会儿屋子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四十岁上下的妇人,面色看起来有些憔悴。
“小木,你怎么来了,你父母来了吗?”妇人看到张木,有些惊喜。
“我父母得知消息之后,让我先过来看一下小mèi mèi的病情,这两年在大学里学了一点医术,希望能帮点忙!”张木知道李嫂没有上过学,在她看来大学生懂医术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他找了这个由头。
李嫂听到这里眼神黯然,对张木说了一声“进来吧!”
于是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一个偏房内。
男人打开了房间内的灯,露出了里面的真容,白炽灯照耀下有些昏暗的房间内,放了一张小木床,木床上有一个小女孩,眉头紧锁,脸蛋苍白。
张木看到旁边的一个小木桌上放着一些药和病历单,他拿起病历单翻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张木抬起头问道:“能和我讲一下,小mèi mèi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