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至开派祖师达摩创建以来,历经万载岁月,多少沧海桑田,风云变幻,依然屹然在人们心中,为万人所敬仰。而怀仁寺只是幻星大陆三大佛教圣地的其中之一,其创寺只有百年历史之久,也是排在了三大佛教圣地之末。
幻星大陆三大佛教圣地分别是:万年前达摩祖师开创的迦叶寺,一千年前悲苦大师创立的极光寺,还有就是现在的怀仁寺。三大寺呈三角形分别坐落于幻星大陆之中。在人间界,佛教三大寺可谓是人民的定海神针,妖魔两界万年来多少次的侵扰,他们觊觎人间这片乐土已经很久,多少次的人妖魔之战都是人间大获全胜。最近几年他们又虎视眈眈,蠢蠢欲动了。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怀仁寺大雄宝殿烛火再次通明,照亮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每每有大事发生,或是共商大事,此殿才会如此敞亮。大殿的正中央有一个圆形的木榻,木榻上赫然就是那个先天无心脉的婴孩。婴孩睡的特别的安详,不,不是睡,而是从来就没有醒来过,就是当日哭声引得百兽齐鸣都没有睁开过眼睛,只是太极刀阵激发身体某些机能而产生的共鸣。好像外界的一切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一样,殊不知自己也是危在旦夕,此时的婴孩估计连生与死的定义都不知吧!
此时怀仁寺的一丈三护法,当然还有智怡师妹,探讨着同样的人,同样的事,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婴孩。送走了镖师和慕华一行人以后,他们这些怀仁寺高层一刻也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忧心匆匆,径直抱着婴孩来到了此殿。
五个人围着木榻站成一圈,每个人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这个婴孩。这是哪门子事啊,堂堂佛门五大高手竟然对着一个孩子,还表现的手足无措,愁眉苦脸,传扬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方丈师兄真的能治好这个婴孩吗?这病千古未见,闻所未闻,这可从何下手,一时之间大殿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只有婴孩的微弱的呼吸声略有察觉。这五大高手正想着应对之策呢。
突然,方丈的话打断了这几个人的思绪。
“元极图。”
“什么,方丈师兄是说我寺镇寺之宝《元极图》,不行,不行,那可是我寺立寺之根基啊,怎可为了一个孩子把它用上呢,这样下面的僧众会不服的,他们也不会同意的。”长相清瘦的二护法智玄恼羞成怒的说道,他不敢以自己的名义,只能压上全寺僧众的想法,希望可以令方丈回头。
虽然他知道方丈是一心为了救人,但是动用一寺之根基,放到谁心里多多少少也是觉得有些不妥,有点欠考虑。
“师弟,哎……我寺的立寺之本应该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可为了一物而放弃孩子的生命,弃之于不顾呢!孰重孰轻,我想在座的师弟,师妹们心里有一杆秤能够衡量的清楚吧!”方丈唉声叹气的说道。
“师兄教训的是,我错了,只是……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智玄低下头来眼中隐匿之光一闪而逝,谁都没有发现,只有智怡的鱼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顿了顿,智空说道:“我想了很久,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太极刀阵会使这个孩子哭声震天,我寺的《元极图》也是天地阴阳的至宝,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可是百年前我寺创寺之初,悲苦大师赠予我寺的,其威力不容小觑,此宝这些年阻止了多少妖魔鬼怪入侵我人间界。现在正值太平之时,它也该出点力了。现在我考虑的是《元极图》其中阵法无数且威力巨大,怎么才能把它压制在能让一个婴孩承受的范围之内?”
说着一行人轻轻撑起木榻走进了大殿深处,通往大殿深处的甬道光线不好,且越走越暗,如果不仔细看你都看不见道路,如果是一般人早不敢走了,或是扶着墙走,可几位高僧是谁?功达双目,黑暗与白昼没有分别。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前面一道石门挡住了众人的去路,石门正中央有一个胳膊粗细的菱形洞,只见智空方丈右手一提一抛,千斤重的禅杖飘然飞出,禅杖的菱形尾部不偏不倚的正好插入洞中,完美契合。方丈隔空一拧,随着一声巨响,尘土飞扬,石门由下而上缓缓开启,原来此门竟是菱形机关锁控制。智空单手隔空一挥,一股内劲气流呈小型龙卷风一般缠绕住了禅杖,禅杖旋转着再次回到了智空方丈手上。智空方丈这一手在外人看来一定会目瞪口呆,可是与这一行人却没有丝毫表情,他们知道这对方丈来说小菜一碟。
伴随着石门轰然开启,一道刺眼强光席卷而来,瞬时把整个甬道照的通明。一行人鱼贯而入后,石门又降落了下来。石室正正方方的很大,大到可以容纳百人,四周的墙上嵌满了夜明珠,足足有百余颗。如此大的石室空荡荡的,只有在石室的正面有个贡架,贡架上悬挂着的正是怀仁寺镇寺之宝《元极图》。
只见此图十几见方之大,深红色的图面娇艳如血,图面中心一个金光闪闪的小象,神异非凡,四脚强劲有力的屹立着,象鼻垂直于图纸上,直冲霄汉。如果把此图比作异域血池,那么此象必是吸食血池中的鲜血化为己用,煞是诡异。看似是图纸,其实不是,此图是用千年玄冰蚕丝经能工巧匠耗时百年才制作而成,再由阵法大师强行打入上千种阵法,故才有此图,其威力可见一斑。此图还具有吸收天地阴阳之气完善阵法的能力。也就是说是一个会进阶的宝图。
智空方丈深深地看了一眼《元极图》,说道:“阿弥陀佛,它在吸收天地阴阳之气,逐渐的壮大自己呢!我想只有封印它的吸收能力了,咱们快点行动吧!要不然就更不好封印了。”说着示意一干人等并排对着《元极图》席地而坐。
成败在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