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你先到树洞里歇会儿,今天让你看一下我的手艺,阿旺,走,我们去接着抓鱼。”
“抓鱼干什么?额……它不是阿旺,它是我的银背,别瞎起名字好不好!”了缘一脸无奈的样子。
就这样了缘进了树洞打坐修炼了起来,姬儿则和银背到小溪的尽头抓起了鱼。
这一打坐不知坐了多久,一股烤肉的香味飘飘荡荡的飘进了树洞里边。
“好香啊!这是什么味?”
了缘没闻过很正常,出家人不吃荤,怀仁寺是绝对不允许杀生吃肉的。
了缘起身走出树洞外想一看究竟。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们在干嘛呢!”
只见地上架着一个小火堆,火堆上方架着一根弓形铁丝,铁丝上穿着三条已经微微烤黑的小鱼,姬儿手执着铁丝的另一头正均匀的转着,精致的小脸蛋儿上不知何时沾上了一点黑黑木灰,一旁的银背前肢直立,后肢微卧,痴痴的眼神盯着那三条小鱼。香味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恩人,你醒了,我看见你打坐睡着了,我就没有打扰你,你稍等,鱼马上就好,保证让你回味无穷。”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吃荤,你们吃吧!”
“恩人,你就吃点吧!很香的。”
“我说不吃就不吃,哪里那么多话。”
姬儿看到了缘真的生气了,委屈极了,低下头继续烤着鱼。
一顿饭下来,姬儿和银背吃的津津有味,而了缘则啃着几个桃子,这些年了缘仅仅吃过师父做的饭,但了缘觉得那已经是人间美味了,眼前的鱼肉虽香,但了缘还是秉持佛门的僧规戒律忍了下来。
最可气的是银背,这些年和了缘相濡以沫,了缘吃啥它吃啥。今日不知为何转性了,竟然吃起了荤食,只是在吃之前瞥了一眼了缘,见了缘没有阻止的意思,也就吃了起来。这可是了缘第一次看见过,也许是姬儿烤的鱼真的很好吃吧!亦或许是银背只吃熟荤食,之前了缘也没有机会,也不可能烤这些活物的,怎么说也是佛门中人,僧规戒律还是要守着的。
吃饱喝足,已过三巡,天也渐渐黑了下来。
仅能容纳俩人的树洞,今晚略显拥挤,因为多了一个雪狐女姬儿。
了缘还未成年,涉世未深,也没那么清高,所以也没有在树洞外露宿。
一个小男人,一个狐女,一只兽,初次见面的夜晚就住在了同一个树洞,尴尬极了,银背还好点,卧在一个角落里睡的很安稳,了缘和姬儿可就一夜难眠了!
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氛围,他们聊起了天。
“姬儿,你在这里住了多久啊?百兽之林这么危险,你应该回到你的族里去啊!你看今天你差点就断送了性命。”了缘打破了寂静说道。
“恩人,我也不瞒你,我是被我父母许配给了一个我不喜欢的外族人,被逼无奈我偷偷跑了出来,我怕他们找到我,这一跑不知跑多久,跑了多远,翻山越岭,可把我累惨了,最后就跑到了这里,此树洞是我亲自凿的当作了我的憩息之地。这一住就住了一年有余了。”
“额,都住了这么久了啊!你父母该想你了,住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回去吧!”
“才不呢,只要他们一日不解除婚约,我就永远都不会回去的!”姬儿斩钉截铁地说道,言语间透露出无奈无助之感。
“天下间那个父母都是为了孩子着想,你应该体谅他们啊!毕竟婚姻大事,媒妁之言。”了缘安慰着。
“恩人,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才这么说的,哼……今日你救了我的命,我就认定了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不是,不是,不行,不行,……不是我不要你,是你真的不能跟着我。一我武功低微,保护不了你,二我不能违背寺里的僧规戒律。”了缘一时吞吞吐吐的说着。
“我可以保护我自己……只要你经常来这里看看我就好了……我不会打扰你的清修的……”姬儿微微有些抽泣,眼中满含泪水的道。
看到姬儿这样,想想姬儿的经历,了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伸出去的右手在姬儿身子旁停顿了一会儿又抽了回来,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转眼过去了一月有余,正值深秋季节,天气些微有点寒冷,树上金huáng sè的叶子纷纷洒洒的向地面坠落,就像是天上掉金元宝似的,甭提多奢华了。
就这样白天了缘在树林里练功,姬儿和银背则一起抓鱼摘野果,照顾起了了缘的饮食起居,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渐渐熟络了起来。彼此直接称呼名字了,就连姬儿叫阿旺也随了缘叫成了银背。
最不能置信的是了缘最终没能忍住yòu huò,破了荤戒。了缘想在怀仁寺这些年有谁正眼看过自己一眼,这些年的委屈与泪水有谁真正体会过,守着这不知所谓的戒律真的有用吗?反正在这里也没人知道,既来之,则破之吧!
银背虽然并非是人,都能够挥意洒脱,想吃啥吃啥,自己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到了晚上他们则相互依偎取暖而眠,今日的天格外的有点冷,外面阴风阵阵,鬼哭狼嚎的,颇为瘆人,这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
“了缘,当日你救我是不是一眼就看上我了?”姬儿直直的问。
“阿弥陀佛,切,谁看上你了,当时你浑身是血,我能看到啥,救你纯粹是我佛慈悲。”了缘回驳道。
“你看这是啥?我一直贴身携带着呢!”姬儿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块血布,此布正是当初了缘救姬儿给姬儿包扎时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的布,布上的血已经干了,可那份含情脉脉的热情却没有干,也永远不会干涸。
“姬儿……你……”了缘彻底感动了。
了缘深深的把姬儿一把抱到了怀里,姬儿的体香勾起了了缘的无限遐想,使得了缘内心一股无名之火悠然而生,不由自主地褪去了姬儿的衣服……
一夜无眠,虽无夫妻之名,却行了夫妻之实,至此一月有余终于生米做成了熟饭,初尝禁果了。
荤戒,破之,色戒,亦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