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跳吧,咱们快跳吧,这样,我先扶着你跳下去,然后我再下去,相信我,肯定不会摔倒的。”
梁欣雨趴着窗户边往下看了看,再怎么说也是二楼,那个沙子堆虽然挺高的,但是看着依旧有一点不自在的感觉。
梁欣雨毕竟是个小姑娘,从小打大都是娇生惯养的,从来也没爬过高,更别说从这小二楼跳下去了,用手扶着窗户:“没事,没事,本姑娘我怕什么,都是小小事,那啥,陆任,你你你,扶好我啊。”话虽这么说,可梁欣雨小腿肚子却不自觉的有点颤抖了起来。
要说这跳高,越是不敢往下跳,就越是害怕,区区两米,俩眼一闭就往下蹦,什么也不怕,肯定是摔不死。
可越是这紧张的时候,往往就越是不顺人心意,那走廊的楼梯间,再次传来那踏踏的脚步声响,回荡在这本就安静的走廊里。
踏踏踏,踏踏踏。
那脚步声重重的踩在地板上,传出那种令人不舒服的闷响动静。
二人顿时有些慌了神:“不会吧,那个好死不死的僵尸会不会又来了。”
“肯定是啊,这里除了咱们俩,还会有谁,而且这脚步声响这么沉重,准时那该死的东西没错。”
“哎呀,现在不是考虑这么多的时候,赶紧跳下去啊,快,快点。”
而那脚步声响,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差一个转弯“快啊,快啊,”陆任有些着急。
回过头盯着那个走廊的楼梯转角处,赶紧扶着梁欣雨上了窗台,梁欣雨的小腿肚子抖得越加厉害,看着陆任,两只大眼睛有些惊慌:“我,我还是不敢。”
陆任的胳膊也有些颤抖了起来,面对着这种窒息的感觉,陆任也有些喘气了粗气,突然,陆任灵机一动,指着窗户对面的墙壁:“唉,梁欣雨,你看对面。”
梁欣雨一愣神,顺着陆任说的方向看去,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陆任用力拖着梁欣雨的屁股,使劲一推,某柔软的部位瞬间就陷了下去,然后再次弹起,那梁欣雨本就小巧的身材,一点不费力的就被陆任给推了下去。
那某臀传来的柔软触感,再次让这个单身二十年的青少年满脸的春心荡漾,他大爷的,想什么呢,这么重要的时刻却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只听到下面扑通一声:“哎呀,疼死我了,你个臭陆任,sè láng,死sè láng,你下来看本姑娘不揍死你。”
陆任赶紧往下看去,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梁欣雨精准的摔在那沙子堆上头,只不过摔像稍微有点难看,全然没了那股子女神的气息。
陆任也上了窗台,把住窗框,再次看了看身后,那身后的脚步声响越来越近,甚至可以闻得到那种**腐烂的味道。
命悬一线啊,赶紧回过头,望着楼下的沙子堆,看着刚刚站起来揉着腰的梁欣雨,就要纵身一跃
但要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就在这么紧要的时刻,陆任的眼睛,却突然之间遍布血丝,只是一瞬间,仅仅一瞬间,陆任满眼的血红,周围的景象突然全都看不清楚了,通红一片,只能看的到眼角膜的那片血红状。
但是陆任的脑袋还是异常清醒,顿时慌了神:“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了。”
陆任大大的睁着眼睛,努力的向身下看去,那梁欣雨也是一片血红的模糊身影,好像还在冲着自己挥手。
“怎么会这样。”赶紧用力的甩了甩头,依旧没有用,用手揉了揉双眼,还是不管用,那片血红状的东西一直挥之不去:“难道说,我也被感染了?被感染了?”
陆任更加的着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节骨眼上,自己的眼睛
而就在这时,那拐角处的东西也走了出来。
陆任感觉有些天旋地转,再次回过头,用血红的眼睛盯着那脚步声的主人,模糊一片,看不清那脚步声的主人到底是什么?
还是之前那个腐烂的僵尸?不不不,不是那个僵尸并没有出现,那是?
??那是?陆任不敢相信的用力睁大双眼,尽可能的去看清来者究竟是何物。
那是个人,那人好像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装,那种将自己全身的肢体都掩盖住的黑色运动服,没错,而且还是个女人,还带着一个连体的黑色帽子,这大夏天的,为什么会穿着如此的厚重,不热么?
她是?她?是她?陆任浑身打了一个哆嗦,顿时感觉全身发麻,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瞬间袭满全身。
她是自己在那该死的微机教室遇到过的那个女生?然后却又在那种封闭式的微机教室莫名其妙的消失掉,就好像鬼魅一般的消失。没有任何声响的无声消失。
是她?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陆任使劲摇晃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但眼睛里呈现的景象却又是那么的模糊,以至于自己也并不敢确认那就是当天微机教室的那个神秘女生。
说到底,至今为止,陆任也从没见过那个女生究竟长什么样子。
陆任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对方:“站在那里别动,别过来。”而对方似乎无动于衷一样,继续朝着陆任的方向走过来。
这还是小事,重要的是,陆任的脑袋也开始有些不清醒了,迷迷糊糊,似乎就要晕倒一样,趁着还剩下最后一丝理智,猛的向身后仰过去。
顺着窗户掉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倒在那堆沙子上头,拼尽最后一丝理智,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模模糊糊的梁欣雨:“快跑,快跑,这里不安全。”
随后脑袋一歪,重重的昏迷了过去。
那梁欣雨几乎是被吓傻了,呆愣愣的站立在当场:“:陆任,陆任,你个臭sè láng,你别吓唬我啊,你跟我闹着玩的吧,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梁欣雨赶紧走上前,把陆任扶起来,可陆任却全然没了动静:“你快醒醒啊,你怎么了啊。”
抬头看了看楼上窗户,并没有任何的异动,反而依旧是安静依常。
梁欣雨摇晃着陆任:“我求求你被吓唬我,你起来啊,你起来啊,呜呜呜。”
小女生就是小女生,动不动就爱哭鼻子,那泪水顺着梁欣雨的眼眶,滴落到陆任的脸上。
“你个死sè láng,你起来,你起来,你不是喜欢牵我的手么,你要是醒了,我天天让你牵还不行么,求求你赶紧站起来啊。”
“呜呜呜,呜呜呜”
梁欣雨就这么不停的哭着,而眼泪全都打在了陆任的脸上,一滴泪水,顺着陆任的眼角就渗了进去。
说来也奇怪,这滴眼泪,居然瞬间就瓦解了陆任满眼的血红,那丝丝血红慢慢的从眼球褪去,这又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咳咳咳,别摇晃了,在摇晃,我就真的被你晃死了。”
陆任缓缓的睁开双眼,那眼睛再次恢复以往的清澈。
梁欣雨看着陆任睁开眼,瞬间哭红的脸蛋就溢上了一层红润,可下一秒钟却又变成了红里透白的气愤,重重的将扶着的陆任甩在一边:“你个死sè láng,我还以为你真死了呢。”嘟嘟着小嘴,背过身子去擦拭眼泪。
陆任缓缓坐起身,再次轻咳了两声:“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哎,那个,那个,就是,刚刚你说让我牵你手,还算不算数啊。”
梁欣雨听到这话,娇躯微微颤动了一下,赶紧回过头,满脸娇羞的瞅着陆任,那脸上还带有丝丝泪痕:“算个屁,美死你了,刚刚你摸我那儿,哎呀就是那个地方,我还没找你算账,还敢欺负我,哼,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不理你,哼。”
陆任也有些委屈,小声的嘟囔着:“还不是为了救你,老子也是个单身二十多年的帅小伙,老子纯洁的很。”
“你说什么?”
“没没没,什么都没说,您大人有大量,不生气了奥,不生气。”
陆任再次回过头盯着楼上打开的窗户,有些凝重,刚刚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可现在却又一丁点动静都没有了。
站起身子,拍打了下身上的沙土,两个人顺着沙子堆走了下去。
学校宿舍的背面,很窄的一条路,横不过三米,也很偏僻,左手边是高高的围墙,右手边是男生宿舍背面的墙体,阳光基本都被遮挡住,很偏僻的一个位置。
因为常年没人经过,学校也就从来都没打理过这里,窄窄的过道,却又到处都堆满杂物,而且地面还是用那种老式烧砖制作成的,经年日久已经风化了许多,砖缝里甚至长满了厚厚的一层青苔,踩在脚上滑滑的。
“咱们接下来怎么走,绕到学校的正门?”
“不行,你觉得这里都变成这样了,学校的正门会开着么,那么大的门,如果是人为制造的恐慌,没猜错的话,那门一定是被锁上的,而且还是被反锁上的。”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陆任顿了顿嘴,思考片刻:“你们女生可能不知道,这男生宿舍背面的墙面,有一个洞,那洞是我们男生故意打穿的,专门供那些半夜逃寝的人进出,特别方便。
而且这地方如此的偏僻,连个shè xiàng头都没有,老师也抓不到现行,而且那个洞口校方根本不知道。
梁欣雨眨着大眼睛盯着陆任:“哦,你们男生都好猥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