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竹长得十分茂盛,衍生了一片,与竹下一片薄荷,相争甚欢。
一池泥鳅已不见了一半,剩下的,吃得肥大,搅得一池水浑浊不堪。
熊古左寻右找,找不到那棵松柏,大声朝着里屋询问到:“奶奶,你看到我那棵松树了吗?”
“什么松树?”奶奶从里屋走了出来。
“就是种在这的。”熊古指着土地。
“嗷!这棵呀,太大了,种不下,我叫你爷爷移到我们菜地去了。天天回来就知道弄这些东西。”
老人宠溺地看着熊古。
“口干了吗?洗把脸,去喝口茶再去菜地。”老头走回里屋。
熊古随着奶奶回了里屋。
祖屋的变化,几乎是没有,变化的更多的,是两个老人。
熊古的爷爷,已没有往年那么健硕,变得干瘦。
手中夹着烟,熊古的爷爷看着熊古。
“小古变大了许多。”
“天天去吧,夜不归宿,脸上看上去都没有人色。”
熊古的劣迹,熊古爷爷有所耳闻。
“小古呀。游戏呐,玩玩就行了,沉迷进入可不行。”
熊古爷爷脸上露出慈祥。
“姑姑们有没有回来看你?”熊龙询问。
“没时间呀,哪有时间来看我这个老头。”
熊古爷爷叹气。
“孩子们有孩子们的事,说什么呢!”熊古奶奶手中拿着糖,递给熊古。
熊古苦笑,从十岁开始,奶奶就备着糖,每次回来,总给他一些。
熊古洗过脸,就出门往村口的菜地去。
熊古家的菜地在一片水稻田上,沿河散步。
农村的空气,总比城市的空灵清新,熊古深吸一口,竟觉得有些发甜。
走在稻田间,熊古感觉回到了儿时,小时候,他常伴着熊龙来田间蜻蜓。
制作蜻蜓的道具,只需要一根硬竹与一圈竹片,竹片伦圆,用干稻草束在硬竹上,然后收集蜘蛛,当圈里的够厚的时候,蜻蜓便制好了。
回忆归回忆,熊古并没有想重新玩一回。
熊古眺望菜地,远远便看到一颗栗子树,上面结满了栗子。
熊古身随心动,来到那棵栗子树前,发现已满脚黄土。
熊古伸手摘下一颗栗子,用大石头,花大力气砸开后,才发现栗子很没有肉。
熊古暗气,搞了一鞋子土,竟没有吃到栗子。
收拾一下情绪,抬头望着菜地。
终于,他看到了他的松柏树。
松柏树已逾一人高,几乎与熊古同高,熊古望着松柏树与也不知是冬瓜还是西瓜苗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洞穴。
“以前好像没有。”
熊古向洞穴探去,他记得来时稻田有个放空洞,阴森漆黑,曾是他童年的噩梦。
“这莫非也是一个放空洞?”
熊古胆子还是比较大的,取过一根棍子,shǒu jī打开手电筒,就往山洞去。
就在熊古踏入山洞的瞬间,山洞消失了。
熊古深处暗中,并不知晓,来时路已消失。
“这山洞好像是一条隧道。”
熊古深思,shǒu jī手电筒上下招呼,他发现山洞洞壁光滑无比,根本不是农村该有的工艺。
不多时,熊古看到前方有光。
“莫不是神仙世界?”
尽管荒谬,熊古也不得不信,不然如何地方,如何有这么一个隧道。
熊古想知道隧道往何处去,便加快了脚步,光在临近。
“啊!”
熊古一脚踏入光中,竟踩了空。
熊古神不附体,惊惧至极。
一阵强光闪得熊古睁不开眼睛。
“这真是神仙的地方?”
熊古相信科学,但也相信,有一些神秘存在。
“我该不会要穿越了吧?”
熊古如此想着,他发现有人在推他。
“这位同学,请醒醒!”
是班主任王姗的声音!
“第一天上课就睡觉?自来熟嘛!”
王姗笑着,看着熊古。
“这是初一六班!我不是在老家吗,难道是做梦!”
熊古冷汗直冒。
熊古望着哄笑的班级。
“张玲、陈凯、林辉”
熊古望着熟悉的同学,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竟十分疼痛。
叮铃铃!
下课铃响了。
熊古笑了笑,望着自己身上的红白校服。
浮安四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古来到学校厕所,刺鼻的味道,让他冷静了下来。
尼玛波!重生了!
熊古十分不信,上课铃响后,一件迷茫的望着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占文存是一个十分有趣的人,会打球,而且说话诙谐,让人映像深刻。
“熊古!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占文存那些学生名字表念到了熊古的名字。
“来回答这道题。”
随着占文存的话,熊古才发现,黑板上已黑满了数学题。
熊古一头黑线,这数学题,他没做过,但是抄了几十遍。
熊古上去,几乎没有思考的,就写完了人生中印象最深刻的题。
“以后上课注意。”占文存一脸尴尬,初一六班的同学则是惊讶。
熊古的同桌,林辉望着熊古。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学霸。”
熊古望着林辉,心有所感。
他知道一些人未来的出路,但是他并不会干预。
熊古望着林辉,如同多年前便相熟一般。
林辉拿着笔,正在作业本上画乌龟。
熊古看着他,询问:“来不来下五子棋,一局五毛。”
林辉眼中顿时发了光。
熊古取出尺包,拿出直尺,交错画了许多线。
“你我。”
林辉会意于是一节数学课,熊古就输了五块钱。
林辉看着熊古。
“不会没钱吃午饭了吧?”
林辉回去吃到,而熊古,则是在学校吃。
一天的伙食费,熊耀华给熊古十元。
“还有五块。”
林辉有些吃惊,却也没有说什么。
他取出桌下的篮球,望着熊古。
“打球去,会不会打?”
“走!”熊古其实不会打篮球,但是二十四岁的经验与沉稳,拍几下还是可以的,胡乱的投几下,倒也进了几个。
熊古望了望乒乓球桌,带着眼镜,胖胖的薛福明拿着一副拍子与一个乒乓球正占着一个。
“薛福明?”
薛福明抬头,望着熊古。
“你是熊古吧?会打乒乓球?”
熊古最爱的就是乒乓球与羽毛球了。
“咚!”
薛福明把球拍扔给熊古。
熊古拇指中指捏住球拍,薛福明则是一把抓住球拍。
“来了!”
薛福明每次发球,总要推一推他的眼镜。
“下一节是体育课,不用回教室。”
熊古举拍一挡,球便轻巧的弹了回去。
薛福明一看熊古这手,顿时来了兴趣。
一个抽手,球飞起来。
“夺!”
正敲在桌边,球路猛的一变,熊古却是不惊,挥拍就是一个猛扣。
“夺!”
声响急快,球飞出了校园栏杆,落到一棵野草上。
薛福明一愣,显示是被惊了,回过神来,发现球已在栏杆外。
熊古有些尴尬。
“怎么办?”熊古着急开口。
“看下有没人路过呗。”薛福明望着草上的球。
天公不做美,上课铃响了。
体育老师是一个光头的中年,头像一个冬瓜一般,长得要命,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摸着下巴说。
他此刻就摸着下巴。
“我是你们的体育老师,我姓方。”
“第一天先绕着操场跑三圈,然后自由huó dòng,明天开始,我们要练习高抬腿。”
他摸着下巴又走回了办公室。
三圈过后,林辉拿着球,与游书盛、张玲、陈凯组成了二打二的组合。
李铸是一个富家子弟,此刻已用上肾二,正在与王志超聊老师们的事。
他们聊的老师并不是什么正经的老师。
多年老司机的熊古一听就懂了。
体育课后就放学了,所以很多人的书包,都拿了出来。
女生们在聊学习,挤在一对,就好像一群麻雀。
熊古与薛福明正在苦苦等候路人的过往。
一块一个的乒乓球,不是上学时候,随便能卖得起的。
熊古等得有些不耐了,便张口喊到:“老板娘,来一瓶维他奶。”
一个带着眼镜的小脸女人带着维他奶走了过来。
熊古接过维他奶,叫老板娘捡球。
老板娘笑着离开了。
熊古却哭着脸,他的兜里只剩下两块,午饭只能吃方便面是没跑了。
薛福明看着熊古,脸露佩服。
“可以啊,熊古,有一手。”
球桌已剩下最后一张,虽不是很好,却也凑合。
“看球!老薛!”
薛福明一惊!
“轻点,你这个王八蛋!”
“夺!”
球又飞出了栏杆外。
“这球桌离栏杆太近了。”
薛福明望着熊古,一脸气愤。
熊古放下球拍,伸手去掏,他望着方老师的窗口。
主意突来,他走向教员室。
“方老师,我们的球掉到外面去了,这里有没有乒乓球?”
方老师拉开抽屉,取出一个黄。色的乒乓球。
熊古眼尖,发现方老师抽屉有许多乒乓球,便询问:“方老师能不能再给我一个。”
方老师再拿一个,并叮嘱:“记得还回来。”
熊古带着球,回了桌子。
“夺!”
邻桌一个扣杀,球也飞了出去。
邻桌打球的是李渊辉与李恒源。
李恒源看着熊古,问:“老师那里还有球吗?”
“还有很多!”熊古随口说到。
李恒源去讨要乒乓球,随后,李恒源碰了一脸灰回来,只能看着薛福明与熊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