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6:34,空塔旅馆50-03,jiān kòng中心。
“你过来看,这里似乎有些不对劲。”机甲运动会里面的npc普遍都很清闲,多数为游客少数为运动员,白天看比赛晚上在空塔酒店好好放松找乐子。但有少部分人例外,他们是负责管理机甲运动会的工作人员,确保每一位人形运动员和特邀嘉宾及裁判的安全是他们的职责。
“怎么了?”另外一个人显然是他的同事,在听到那个jiān kòng者的话以后立马凑过来,很好奇地问着。
发出不寻常信息的那个人将一连串的tú piàn发给他,上面用红色箭头标记了几处,有些指向时间有些指向地点,脸色凝重。
“似乎没有什么不对?都是一些很正常的影像……不对,这些shè xiàng头我之前亲自维护过,角度不应该这么偏,有之前的录像吗?”
他将之前的录像发给他。所有shè xiàng头突然偏转方向的影像他都排查过了,超过99%的可能是人为,因为这些偏转的shè xiàng头从10楼一路延续往下,连接一条线路呈长条状直通一楼大厅。偏转这些shè xiàng头的人很聪明,在做这张事情的时候从来没有暴露于其余shè xiàng头的视线之下,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
“要通知保卫科吗?”
“保卫科?你觉得那群咋咋呼呼的人会考虑游客们的感受?他们每晚在这里消费几十万信用点,造成的损失你来弥补?我倒想看看,有谁胆敢跟我们玩这种花样,在空塔旅馆干这种事情,简直是不想活了。”喝完一口提神饮料以后随手输入一串指令,“先把捕猎网系统开着吧,这在咱们权限之内,你去跟上面报备一下就行。”
10楼的过道上,一位长着猫耳朵的少女手里端着切好的水果,身着薄薄的睡衣走到1005房间的门口,按了一下门铃,“储易,你在里面吗?感谢你白天的救助,我给你切了水果拼盘。”
没有回应。
那估计是去一楼赌博去了。这男人怎么这样,难怪自称不是什么好哥哥,就这种没担当的样子根本不讨mèi mèi喜欢,怪不得要不理会他躲进游戏……脑补到这里多多妮有点生气了起来。如同所有不好哄又爱幻想的少女一般,在和年纪差不多的异性接触之前总会胡想一通,在真正见到面或是没见到以后会接着从相反的角度胡想一通。前者多半是在胡想如何拒绝不当请求,后者则多半是到了目的地以后发现和自己期望差太多,突然觉得这人确实不行平时他做事就很不靠谱。
多多妮身为一名养尊处优的少女,自然也不能免俗。
她把食物寄存以后就气哼哼地走了,在回去的路上顺便恨上了阿扎瑞多,因为在她看来两个男人似乎挺说得来,现在多半是结伴赌博去了。
哼!也不是个东西!(正在房间恶补机甲知识的阿扎瑞多打了一个莫名的冷颤)
一个小时前。
“喂,傻小子!”一个很明显是npc的大叔一边在玩着**一边招呼身边的fú wù员:“去给我换点筹码!”
赌徒茶末亦可发布f等级任务:换筹码
换筹码:替他换筹码,在此期间他的信用点处于任务道具的状态,不可使用,不可交易、损毁或遗失后双倍赔偿。
任务完成奖励:什么,你要奖励?这不是你的本职工作么?
面对这种坑爹任务储易自然而然地点了否,跟他讲他只是来倒茶的,不负责fú wù1楼娱乐大厅的游客,如果想换筹码请站起身左转到自动兑换机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如果信用点被吞请怒砸机器……
那人很粗鲁,并且很生气,刚想动手打人储易就机智地将开水壶御于胸前,他只好哼了一声住了手,扬言要举报他这个没礼数的fú wù员。
快滚去举报吧。储易心里默念,反正他身上穿的也不是自己的衣服。就在不久之前,当储易还在人数最多的娱乐中心漫无目的地张望试图寻找mèi mèi的时候,突然看到边上有一个无所事事的fú wù员在偷懒开小差,心里一动便走上前去。
虽然晚上的空塔旅馆基本集中了所有的人型生物,但在其中试图找到一个特定的人依旧难如登天。举个有点茶包的例子,作者曾经去一个很爱但没有联系方式的妹子的学校吃午饭,几乎每天都去,但从来没有找到过她……真想见到她本人的话最有效的方式还是堂堂正正地要到其联系方式,然后约出来。
更何况,按照方唯的个性,她对赌博这方面几乎是一无所知的,更不会来赌场这种地方瞎转悠。想要找到她必须找个更好的方法,比如以扮演一个走动权限更高的身份:fú wù员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那人也是倒霉,谁让他体型和储易差不多,且正好依靠在角落的杂物间附近,周围人比较少又有音乐的嘈杂相掩盖。储易环顾了一下发觉周围没人注意他,心里一狠走上前去随手提了一个号称七wǔ qì之首的折凳,在手里掂了掂就走上前去,那人在杂物间门前不知道干什么,如同看西洋镜一般地从门缝往里张望。储易自然不会浪费这个好机会,将折凳横过来用侧面狠狠地敲在了他第七节颈椎(隆椎)处!
人的颈椎是很脆弱的构造,在长长的脊椎骨中算得上最薄弱的一段,更要命的是它不是如同腿骨一般的完整骨胳,而是分为七节,这还没完,为了保证其灵活性第三节往下都是依靠椎间盘这种软骨组织连接,如果不是靠着发达的颈部肌肉所支撑,一次剧烈的跑动就足以让人颈部折断。储易记得蓝星以前有搬动醉汉致其颈部折断的新闻,就是因为烂醉导致的浑身肌肉瘫软而酿成一出悲剧。
此外,与它的脆弱所不相适应的是其重要性,颈椎是人体与头部的唯一连接,内含脊髓和椎动脉,神经分部密布,一次不算太重的直接敲击就能让人昏厥,甚至直接致死。
但储易似乎漏算了一点,那就是他现在是在游戏里面,他的这种打法只是造成了暴击并没有将其直接打晕,若是想要造成官能方面的损伤的话必须要在头颈部造成超过模块结构总血量的伤害。储易一看一击未得手暗道一声糟糕,但好在那个fú wù员不知在偷看什么竟然没有大喊,而是跌跌撞撞地试图逃跑。储易一不做二不休,捏住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声,接着拎着他撞开了杂物间的门,用脚带上。
紧接着就是三声被压抑的惊叫。
房门打开三个浑身上下衣衫不整的男女从里面跑了出来,惊魂未定却又带着奇怪的眼神盯着杂物间的门,而非如同储易料想的一般直接慌慌张张地逃走。
良久,杂物间里面的打斗方才停歇,储易斜披着fú wù员穿的燕尾服打开门走了出来,整了一下乱七八糟的领结,眼神里面还有经过打斗一番尚未消散的怒气。
“我同事竟然敢穿我私人的工作服,衣服如女人,我当然要抢回来!”储易佯作凶狠、色厉内荏地向这几个人解释,其实他刚刚心里还是有些慌乱的,就怕几个人四处乱跑宣扬这事情,如果他们真这样做那么自己估计会惹上麻烦,但好在几个人本身干的事情也不够光彩,估计是怕丢人所以……
然而储易想错了,他竟然用蓝星价值观来衡量外星种族。
“哇塞!”路人女a望着储易眼睛闪着小星星,“我刚刚看到你拎着他撞开门的雄姿,然后呢然后呢?是不是把他按在墙上狂吻接着了?”
“是啊,是啊,这么霸气的壁咚我好久没见到了,没想到一个浑身新手装的新人竟然对npc做出这种事,我还是一个新人的时候在干嘛?傻乎乎地认队长接着被杀出去?”b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
“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啊,我们这些老玩家已经堕落了。”那个男人感慨万千,“哥们实不相瞒,鄙人自从实力强了以后就丧失目标,很长时间都没长进。这次进入这个剧本除了赌机甲以外就是为了和两个朋友一起进来爽一爽,毕竟这个剧本的触感是可调的,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浅薄,怎么没有想到可以开发npc呢。”
这种对话让储易蛋疼无比,他额头飘过三道黑线随便附和:“是吧,年轻人不要未老先衰,要随时发动主观能动性搞活枯燥乏味的生活。此外我个人建议你们如果纯粹是为了爽的话可以试试两男一女,你们这样子男的忙得要死,女的却不够吃。”
“下回一定试试!”几个人寒暄几句便准备分道扬镳,储易刚走几步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叫住他们发出交易申请,一人丢了一代币瞟了一眼杂物间冲他们笑了一笑。
几个路人楞了一下,玩味地笑着伸出食指斜指着天对他前后晃,这个手势倒是宇宙通用的。随后储易就收到了三样白色品质的道具。
被用过的塞口球。
牢固的shǒu kào(附带钥匙)。
看不见也几乎摸不到的塑胶薄膜。
很好,很强大。正是储易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