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船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身单薄的夹衫,赤着足,单臂摇撸,手打凉蓬,老远就喊:“二位客官,可是要过江?”
待得小船到了江边,小伙子的人就看的更清楚了,长相颇为俊秀,乌黑的头发,高高挽起,梳个发髻,用一根带子系好,人差不多到杨大齐耳际,一双眼睛很是温和,嘴唇抿着,显得很是忠厚,皮肤呈古铜色,显见的是经常于这大江之上打渔的子弟。
小伙子把船泊在岸边,便招呼杨大齐和多雯,他眼见的多雯年长,自然以多雯为主,道:“二位客官可是要过江,搭我的渔船吧,钱随便给。”然后看看杨,多二人的四匹马,道:“不过,马要另渡,我这船小。”
多雯看了看杨大齐,眼见杨大齐不以为忤,便道:“小伙子,送我们过江吧,船资少不了你的。”那小伙子听多雯说话嗓音尖细,面白无须,不由多看了多雯几眼。
多雯大怒,道:“小子,注意划你的船!”那小伙子悻悻地缩了缩脖子。
杨大齐早已开启他心通,sǎo miáo了小伙子,知道他不贪财,可以放心让他另渡马匹。
多雯道:“公子,我和马一起过江吧,分四次就过来了。”
杨大齐道:“不用,这个小伙子信得过,咱俩先过江吧,留下马匹让这小伙子分两次就渡过来了。”
杨大齐如此说,多雯便不再多言。
杨大齐和多雯跳上渔船,多雯身具武功,自然轻功不俗,那杨大齐跳上渔舟,两个大男人,渔舟却是晃都不晃几下,多雯大喜又惊,道:“公子,你的武功?”
杨大齐欣慰道:“恢复了一些。”
多雯大喜,喝道:“小子,还不开船?赏钱少不了你的!”
小伙子便把渔舟逐渐往江心划去。
杨大齐早在上船时,就sǎo miáo了这小伙子的思维,他心通的结果是,这是个善良淳朴的渔家青年,家境贫寒,以打渔为生,绝对安全。
到了江上,景物又是不同,渔舟仿佛一片树叶,在浩浩荡荡的洪流中上上下下起伏,操舟青年娴熟的操着撸,胳膊和腿上的肌肉块块贲起,显见的是常年在江上讨生活的。
杨,多二人稳稳站在渔舟上,杨大齐问多雯:“你看这江上的景物如何?”
多雯知道杨大齐有话说,便道:“公子请讲。”
杨大齐道:“人在江上,便如这人生一样,起起伏伏,若没有娴熟的‘操舟’技巧,难免会倾覆,船大固然有船大的好处,但船小一样有船小好调头的说法,一点浅见而已。”
多雯送上一个马屁:“公子高见。”
不多时,江上居然潇潇洒洒地飘起了小雨,把三人的衣衫都打湿了,天上是彤云密布,脚下是洪波激流,杨大齐不由诗性大发,吟道:“风雨送人来,风雨留人住。草草杯盘话别离,风雨催人去。泪眼不曾晴,眉黛愁还聚。明日相思莫上楼,楼上多风雨。”
多雯知道,杨大齐又思念许伊人了。
这场雨是阵雨,天公转眼就露出了红彤彤的笑脸,云散雨住,渔舟也到了江的对岸,杨大齐第一个踏上了南齐的土地。
多雯伺候杨大齐在一块海边的石头上站好,那渔家青年又划着船到江那边去渡马,只见渔舟载着两匹马摇摇晃晃的穿行在江面上,不多时便把驮着“铁甲兽”残骸的两匹马运过了江。
然后再去运杨大齐和多雯的坐骑,杨大齐和多雯在石头上眺望着,只见渔舟载着两匹马到了江心,多雯突然道:“坏了,有‘**’出没!”果然,杨大齐也看见江面上,在渔舟附近出现了三个快速滑动的鱼鳍,两大一小,两头大“**”的个头还不小。
“**”是长江里的一种特有的水中鱼类,有锋利的牙齿,常好嗜鱼类,很少攻击人类或船只,但这三条“**”却围着渔舟游动起来,只见渔家青年挥舞着船桨威吓“**”,这反而激起了“**”的怒火,突然,一条大“**”窜到船头处,一个掉头,用尾巴甩了一下渔舟。
“**”这一击力道不下几百斤,那渔舟顿时差点倾覆,渔家青年还好,那两匹马却是一声嘶鸣,落入了江中,三条“**”立刻开始抢食,江面上漂起了大片的血花,不多时,两匹马就被三头**吃了个干净。
渔家青年开始尚在挥舞着船桨,想赶走疯狂掠食的**,但不多久就放弃了,两匹马掉入江中,以他一己之力,是无论如何也救不上船的。
看见渔家青年划着船,悻悻的来到岸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多雯就要发飙,杨大齐以目止之,道:“兄弟如何称呼?”
那青年老老实实地说:“我叫庞阿丑”,杨大齐莞尔一笑,明明长相俊朗,却被起了个“阿丑”的名字,庞阿丑以为杨大齐丢了马,要拿自己试问,眼前的笑容都是反的,不由得心里砰砰直跳,双手无力的搅动在一起。
两匹马,按照荆州市面上的价值,要两百两银子,自己日日到江上打渔,偶尔私自渡几个客人过江,赚点外块,一个月下来弄不了二两银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不知道这两个客人会不会把自己告到官府?要不,打自己一顿算了!反正自己长得皮糙肉厚的。
心中的主意打定,便抬起头来,他看出来这两位客官,是以这个年轻的为主,便对杨大齐道:“客官,我失了你们的马,我还不起,要不,你们打我一顿算了!千万不要抓我去坐牢,我家里还有个老爹,要我侍奉呢!”
多雯说道:“阿丑,看你不过十六七岁,你老爹年纪再大又能有多大?”
阿丑一听多雯的话,以为对方不相信自己,不由有些急了,道:“老先生,我家共有兄弟四个,我排第四,上面的三个哥哥都死了,我爹几年六十五了,身有残疾,请您——”
杨大齐知道庞阿丑所说都是真的,叹了口气,道:“阿丑啊!这事不怪你,今天你渡了我们过来,不能让你白干,这里有几两银子,你拿好。”
说着,杨大齐掏出一块银角子,约莫有二两重,塞给那庞阿丑,庞阿丑却是无论如何不要,急的连忙说:“使不得,使不得呀!客官,我丢了你们的马,怎么能再要你的钱?”
见杨大齐要硬塞给自己,便不由得作色道:“客官,莫非要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吗?阿丑虽然家贫,但也通几个文字,知道礼义廉耻,断不会要非分之财的。”说罢,满脸的怒色。
杨大齐一惊,道:“阿丑,你识字?”
庞阿丑腼腆地说:“是爹爹教的,不过我们渔家子弟,没什么用的。”
就在这时,就见一个半大的孩子老远喊着庞阿丑的名字跑过来,道:“阿丑哥,你爹让孙进财给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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