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顽每天都到李府教授李世民武艺,李世民日日均学文习武,成长也是极快。
日起月沉,练武不知寒暑。转眼间,数年又过,李世民也已经成为了一个英武的少年。
这数年间,石顽的武道修为没有太大地进步,不过他已经明白要怎样晋升为武道宗师,而且更大的发现是,他知道兵器谱的图标是如何点亮的了。
只因他一次出门替李渊办事的过程中,遇到了秦琼,两人一眼便认出了对方是临潼山下行侠仗义的人,于是同叙起情谊来。
两人性格也是十分相投,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石顽与秦琼讨论起武学方面的经验来,便向秦琼请教武学宗师是如何突破的。
秦琼便道:“武学宗师是可开宗立派的人物,愚兄不才,侥幸进入了此境界,我之体会便是要修炼出自己的武道精神来,方可突破。”
“武道精神?”石顽有些不懂。
“我也说不明白,”秦琼有些拿不准,“对了,我有一双金装锏,拿与你看,我感觉其中便是有了一些我的武道烙印在里面了,这是很奇妙的一种感觉,就好像这兵器,是我的手一样。”
石顽拿到金装锏后,心中却莫名其妙浮现出了兵器谱来。
兵器谱一点灵光乍现,一个金装锏在上面,忽然浮现又消失,不过金装锏消失之后,兵器谱上却多了一个点亮了的兵器图标!
这意味着,石顽又多了一个可以召唤的神器!
石顽仔细一想,才隐隐觉得,或许兵器谱的图标想要点亮,需要去“观摩”其他神兵才行。
随后秦琼也向石顽邀约,想要举荐石顽与自己一同任职,却被石顽婉拒了。
石顽告别秦琼,回到太原之后,便四处搜寻各种兵器,却发现兵器谱再无反应。
他由此猜测,可能是要像秦琼所说的,有一些“武道精神”的兵器才能激活兵器谱。
不过这等神兵却不好找,只得又将此事搁浅下来。
······
又是一日。
“嗖、嗖、嗖”,演武场上,一连三箭射出,箭箭命中靶心。
李世民骑马飞驰而过,收好弓箭,对站在一边的石顽,朗声说道:“石顽大哥,你看我这三箭如何?”
石顽带着笑容,鼓了鼓掌,道:“你在骑射上的天赋不但比我厉害,而且也胜过了你的父亲李渊大人。”
李世民面露喜色,不过很快便收敛好,道:“那日后我便可驰骋沙场,为民征战了。”
石顽道:“是,你的功夫已经足以应付混乱的战场,但古人常道:‘学无止境’,你可不要因此而懈怠了。”
“而且,为将者,不但需精通武艺,更要熟谙兵法,你在战场上,千万莫逞一时之英雄。指挥作战才是一个将领最重要的事情。”
李世民道:“石顽大哥,我日日研读兵书,这等道理,我却是比你熟得多。只是石大哥今日怎地忽然说起这些闲话了?”
石顽笑了笑,道:“我大仇未得报,苦修了数年,仍然没有半点精进,这几年我帮李公做了一些小事,算是将李公对我招待的恩情,报之一二。明日我便会与李公辞别,去游历天下了。”
李世民大惊,下了马,弃了弓箭,走到石顽面前,道:“石大哥此话莫非开玩笑的么?”
石顽摇摇头,道:“我听说杨广四处游玩,建立行宫,我这一去,一是到他游乐之地,寻找刺杀他的机会,二也是想要在天下间求那突破至武道宗师的机遇。这也是我打算已久的了。”
其实石顽还有一个原因没说,他还想去寻找天下的神兵利器,来充实自己的兵器谱。
“好了,今日便练到这里吧,我先回去收拾一二,明日就可直接离开了。”
李世民露出不舍,将此事告诉了李渊。
第二日,石顽去向李渊与李世民都来相送。
“石顽大哥此去,若是无事,也要抽空回来才是。”说着,李世民又将一些金银细软强塞与石顽,石顽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那我便告辞了。”石顽拱拱手。
李渊与李世民等人不舍,又一路相送,送出十几里路,石顽一再苦劝之下,两人才返回了城中。
······
石顽出了太原,一路南下,日行数十里,见识了不少风土人情,自觉大有裨益。
这一日,天色渐晚,石顽走在路上,路中已几乎不见人影。
忽然,天空翻滚,一道惊雷劈过,随即开始下起瓢泼暴雨来。
轰隆隆,雷声不断响起,大雨打湿了石顽的衣服,石顽急忙快走,企图在前方找到一处避雨之所。
不料走了数里路,都无一个人家,而此时,大雨还在下,而且越下越大了。
石顽只好将衣服顶起来,将雨略微遮挡,一边继续寻找。
四转之下,石顽终于看到了一间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这是一间庙,破破烂烂,右面的墙也倒了一面,高高大大的供奉的神像虽还算完整,不过石顽却看不出这究竟是哪位神仙。
这座庙看起来已经荒废很久,并无其他人。
石顽见此,连忙跑了进去,刚一进门,却感觉四周变得暖和了许多,石顽向里面看去,庙里却早有一堆火,火旁边坐着一男一女。
两人都很年轻,看起来像是一对小qíng rén,男的是书生打扮,而女子则是穿一身白衣,美艳不可方物。
但令人尴尬的是,此时,白衣女子正要将身上被打湿的衣服脱下,准备将其烘干。
那女子见突然有人闯进来,慌忙将正要褪下的衣衫又穿好。
石顽看那女子,实是生得沉鱼落雁,花容月貌,身材娇小玲珑,衣衫微放之下,露出一抹玉肩。此时······身上的衣裳被雨一淋湿,更显得诱人。
那男子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冲进来,吓了一跳。
本是背对着女子的他,转过头,看向石顽,正欲说话。
石顽赶紧转过身,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路过这里的路人,想借此地方避避雨,实在不是有意冲犯两位,望两位见谅。”
背后传来书生温和的声音:“兄台当然不会是故意的,大雨之下,人人慌忙,说不得要闹出一些笑话。”
男子顿了顿:“只是不知兄台可否在门口稍候片刻,待得她换好了衣服之后,再进庙中,于火边一同取暖可好?”
“好好,这样最好。”石顽连连应道。
女子将衣服换好,仍是一身白衣,只不过衣服显得宽大许多,像是那书生的衣服。
她轻声道:“公子可以进来了。”石顽才回过头来,走了进去。
那书生对着石顽招手道:“快来这火堆旁取取暖,可惜我书箱之中只准备了两套备用衣物,不如这样,兄台,你来穿我这件干的衣服。”
“不敢,不敢,我是练武之人,这点雨水,不碍事,不碍事。”石顽赶快摇头,谢绝了书生的好意。
石顽走过去,又不经意间瞥见了那白衣女子,女子也正好看向了他,微微一笑,他顿时心神荡漾,难以自持。
石顽暗暗责怪自己:“我一块石头化形为人,怎会生出这等色心欲念来?实在是修行太低,修行太低。”
那书生却不知石顽心中所想,只是口中问道:“兄台不知是何方人士?”
石顽答道:“我本是长安人士,后来避难到了太原,如今方出来见识世面。”
书生惊喜道:“哦,那兄台是与我一样的四方游学之人了?”
石顽想了想,道:“算是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书生听说石顽也是到中原游历之人,心中更多了几分亲密,聊的话题也多起来。
这样一来,倒是把那女子晾在一旁,好在白衣女子也本没有心思插嘴,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人说话。
不觉天色已全黑了,雨淅淅沥沥地,也有快要停下的趋势。
而石顽与书生却不知疲倦,仍然大聊天下事,说了许久,两人都有些肚饿。
石顽取出几个馒头,道:“此时虽无好菜好饭,不过你我二人吃些馒头,大雨夜谈,倒也是一件趣事!”
“哎呀,不好,馒头已被淋湿了。”石顽刚摸到馒头,便是湿漉漉的一片。
一边一直未说话的白衣女子见此,却从怀中取出两支白色筷子,递给石顽与书生一人一支。
白衣女子贴心道:“公子可将馒头用这双筷子穿起,放在火边烤上一阵,便可干了。”
“好主意。”书生接过筷子,串起一个馒头,便放于火上。
石顽也接过筷子,只见这筷子形如短剑,质似白玉,十分古怪。
石顽正要随口问一问这筷子质地的时候,突然,心中的兵器谱却显现出来。
一对白色小骨剑浮现在兵器谱上,又忽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