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好一定值得被爱》 第12章 我很好，一日三餐一顿不少

    不知在远方的你会变成什么样子，有理想和抱负的人才是自己的英雄。

    一

    我记得以前张扬的日子。

    蜷在教室靠窗的位置，一天一天地看云，且听风吟。

    耳朵里充斥着青春的声音。

    疯一样地写桌面文学，桌上墙上满是深深浅浅的笔迹。

    那个春天我在花园高大乔木下面呆过很久，一地的眼泪。

    这小城里许多我十七年了都没有到过的小街小巷在那段日子被我一一踩过。

    那些花朵一样摇曳的过去，像时光一样没有办法库存。

    卡夫卡说，真的道路与其说是用来供人行走的，不如说是用来绊人的。

    很多年以前我读初中的时候，觉得除了学习和kǎo shì之外，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可怕的事情了。

    以为只要毕业了就不用再学习、kǎo shì，活着就会很容易。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直伴随着我到现在。

    记起在武汉的户部巷。

    街道两旁的店铺密密麻麻，卖山茶花油、香、茶叶、珠宝、梳子、偶人、古玩、包袋手绢、糖果、化妆品、头饰、酱菜、米饼、文具等各式杂货。

    有些店面维持着以前的旧建筑。

    大白说：

    可以想见以前的人们活得还是很好的。

    身心被滋润，自在而柔软地舒展。

    其实经济发达一点儿都不算什么，没有高级轿车、没有飞机、没有网络的时代，人们有更多打发时间和慢慢享受自己的喜悦的方式。

    大白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

    我喜欢叫她大白。

    就像动画片里的大白一样时刻让我感受到温暖。

    清酒的名字叫一刻者。

    那次我们玩的很开心，深夜在街头撸串，看着将眠未眠的城市聊着以后。

    她说：“以前我总觉得，人活着已经这样不容易了，时间也很少，越发要抓紧时间好好去爱别人和被爱。

    但是我们都太过于自私和贪婪。

    以至于恨不得让所有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

    所以，快乐最后都会变成痛苦。

    其实我们不缺乏爱的能力，却不容易得到一个可以付出这份能力的对象。

    其实能够爱自己也是很好的。

    懂得了怎么爱自己，才可以去爱更多的人，不是只想抓住一个不放。

    何况这世间哪有完美的感情呢？

    我们乞求和需索的，都是让对方令自己觉得快乐、安全。

    何曾去理解和观看过对方内心的深渊呢？

    没有怜悯，就没有长久的温柔。

    没有相信，就没有最终的坚持。”

    我很惊讶她能说出这番话。

    在我心里我更希望这不是她自己所感悟的。

    我们还没长大，还没有去看过这世界繁华。

    所以不能去提前感受这真真切切的经历，我希望我们一直都是少年的模样。

    在回酒店的出租车上，大白累的睡在了我的肩上。

    我没有吵醒她，听着出租车上电台的关于青春的歌，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诗是这么写的：

    白墙一片，青瓦一片，

    已不复故城的模样。

    鳞次栉比的高楼参差，

    分不清东城是旧陌西城是新苑。

    我走在桃林前，

    分不清在哪一枝花开下你绾过长发。

    你走在柳行间，

    可知哪一缕飞絮吹上我的面颊。

    月还是那个月，缺了圆圆了缺，

    却照不见那时的清溪。

    斑驳地光影跳跃在草地，

    哪及得一泓清涟荡漾的月光。

    眼前的钢铁丛林还在生长，

    脚下清矍的故城还在清瘦。

    回不去的故城回不去的过去，

    掩在眼底藏在了心间。

    在一个酣甜的梦里，

    故城正开花，

    故城仍然美如故城，

    一如你仍然美丽如你。

    大白，一如你仍然美丽如你。

    三

    曾记得我年少的时候，有一年春节，我们一家人去普陀山。

    大人们都在拜佛，手里呈着香，三跪九磕。

    大人们说普陀山非常灵，许的什么愿都能够实现。

    但是我觉得俗气，站在殿外，不曾跪拜。

    我心里暗自说，每一次，我都离幸福只差那么一点点。

    后来我想，或许菩萨把那话当成是我的许愿，真替我实现了。

    直到现在，我依然是离幸福只差那么一点点。

    不多不少，只差那么一点点。

    后来我才明白这一点就差在我们一生，可以遇到那么多的人，不论爱与不爱，都可以在一起度过一生中的一天，一月，一年，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好聚好散，然后又和下一个人一起度过又一天，又一月，又一年。

    不知是活了36500天还是活了36500遍。

    我感叹人太微薄渺小，一生又太短暂。

    总是喜欢用拼命付出感情或者拼命索要感情的方式来映照自己的存在，给自己以希望和慰藉。

    结果却往往只是更加深刻地证明了生命的本质孤独。

    有时候甚至尴尬到有话想要说的时候无人可说，有人可以说话的时候无话可说。

    在这个时候在我们的生命中，总会有一些时光，是我们温暖的来源。

    生活或许可以给予我们苦难，挫折，痛苦，但这些埋藏在心底的记忆，一定会在必要时给予我们支持，温暖我们的心灵。

    它之于别人，或许毫无意义，但对我来说，却是那样的弥足珍贵。

    我在乎的人，我最好的朋友，他们永远都在那里，不曾老去。

    四

    传说，在森林里迷路的人们，只要看到五芒星，就会得到天使的指引。

    我没有在森林里迷过路。

    却在这小城里兜兜转转了好久。

    于是很多时候我便喜欢一个人，不与任何人来往，静静的，不说话。

    不做任何事情，只是安静着。

    我喜欢深深的夜，一个人站在阳台，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去看街上人来往。

    然后静静的发呆，静静的遥想一些事情。

    每每看到黑暗里摇曳的那束灯光，暖暖的光圈，我总会想那窗口所折射出来的微光里，是否有我所追寻的幸福的味道，是否有我所渴望的温暖痕迹。

    时常的我总问自己为什么我的眼睛里所触及的到处都是生命的悲凉，我总是不停的写一个人，大白还说我是吃饱撑到了。

    可我还是一样的执着，仿佛与世隔绝。

    那一刻心情是决绝的，是冷漠的，是带着城隍里最凛冽的彻骨的绝望。

    我常常的写着你，写着落泪，写着写着就忘了自己是谁。

    所以写到最后终止是一直未了。

    文字让我看到了另外一层面的自己，一个极度缺乏信心，一个在时光里守候寂寞，一个在寂寞中遥望希望，一个在希望里渴望幸福，一个在现实里追随你脚步的人。

    我开始怀疑你说的以后会不会有那么一天。

    一直以来，生活中的我总是在寻寻觅觅。

    只是到最后不知道自己在找寻什么，在渴望什么。

    突然想起大话西游中的紫霞仙子和至尊宝。

    拥有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去珍惜，失去的时候原来我们也曾拥有过。

    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就是常常的一生。

    我们总是说着“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我一定会怎么怎么样一定不会怎么怎么样。”可是我们都知道，就算说一辈子这种话，也换不来一次重头来过的机会。

    我们泪流满面，步步回头，但也只能往前走。

    生命的潮汐反反复复，聚散离合。

    也许很多的事情都是注定的，不是我们想像的怎样就可以怎样。

    在这个网络遍布每个角落的时代，我总是不知道需要挑选哪些适合自己的。

    有时候，我宁愿去听听收音机，看看黑白电视，感受下那种儿时的心安，只是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五

    我一直都很喜欢猫猫狗狗。

    每次在街上看到一群流浪猫狗时我总想给它们扔几根火腿肠，可大白总是会阻止我。

    大白说：“它们曾经也被爱过，只是现在被抛弃了。你要让它们知道人是坏的，这样它们才不会再被伤害。”

    抛弃。

    我突然想起志良跟我说的：一个人被丢下的次数多了也会有心理阴影。

    后来就怕了。

    不敢了。

    所以我现在不敢养宠物了。

    我害怕现在的我没能力好好照顾它们。

    我害怕抛弃和被抛弃。

    所以我尽力用善良去对待身边的人，去面对这个世界。

    可总有人拿你的善良开玩笑。

    那么很对不起，如果你的次数用完了，你给我多少，我也会回敬你多少。

    不留情分，毫无脸面。

    你自以为是的认为你的智商高，可你的情商真的低的令人唏嘘。

    大白对我说过：“小时候我以为裙子只能夏天穿，冬天就必须把自己裹的像个粽子。

    我也以为只要自己善良，对待一个人的时候全心全意去对待。

    就会被对方同样对待。

    可是后来长大了才明白。

    原来冬天也能穿裙子，善良的人也会被丢弃。”

    六

    我很好，早午晚餐一顿不少。

    我很好，不逃课还坚持听讲。

    我很好，大步走在校园里细嗅桂花味道。

    可是食物寡淡，老师的话进不了脑，走路时仍听旧时歌，重投音乐的怀抱，沉默时总想着那些熟悉的地方。

    我不大好，但于事无补。

    喜欢夏小虎的那首《这场名叫人生的旅途》。

    说走没走的远方，配一段煽情的故事。

    再来一打解乏的啤酒和一碗心灵鸡汤。

    悲观的人大口吃着碗里的肉，

    乐观的狗关在笼子里啃剩骨头。

    无所事事的人总漫谈理想，

    现实却会不停打耳光。

    丑陋的脸画不上清秀的妆，

    敬你这场名叫人生的旅途。

    不知在远方的你会变成什么样子，有理想和抱负的人才是自己的英雄。

    这场人生的旅途，要咬牙往下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