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工养殖？”李思涵一听，立即惊讶道。
医生有些拿不准，这个看外形明明就是养殖的人参啊！但是药性和成熟度来说，绝对是五千年以上的人参，人工养殖五千年？
想到这里，医生也有些犹豫了，只得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
“没错，正宗野山参的话有句辨别口诀，紧皮细纹疙瘩体，须似皮条长又清。但是你看这个，却是和市面上的养殖人参差不多。”
林川一听，心中暗骂：“妈蛋，又被那无良奸商给骗了。还信誓旦旦和我保证说什么绝对是野山参，赶明儿把他的点拆了去！”
不过又连忙开口：“喂！我说你见过五千年的人参吗？兴许五千年的人参就这样呢？你这人也不动动脑子想想，你人工养五千年给我看？”
医生被呛的无言以对，“这……我还真没见过五千年以上的，兴许真的和这小哥说的一样吧？”
李思涵稍微一琢磨，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左老您好，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我这里有一株人参可能在五千年以上，有些看不准，还请您过来帮忙看看。”
左老叫作左东生，是中医协会副会长，这次正好回家探亲便被陈元初请了过来给李老看病。而先前那个需要一千年人参的药方便是出自他手。
本想着千年人参就算要找到也得花点时间，但是却没料到居然这么快就收到了李思涵的消息，居然还是五千年人参！
要知道，人参的药性绝对不仅仅是年份累加那么简单，一般现在市面上最珍贵的也就是三千年左右的人参了。十几年前曾经拍卖过三千年人参的两根须，直接卖了五千万的天价！
而此刻正在喝茶的左东生一听到五千年人参，一口水喷出，朝着电话喊道：
“什么？五千年？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你永远无法想象一名中医对于药材的痴狂程度！
火急火燎的左老硬生生将原本十五分钟的路程缩短到了十分钟。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快给我看看！”
未等李思涵开口，左老一把夺过她手上的人生，捧着那巨大的参王，左东生喜不自胜，整个人如同着魔一般。
左看又看，接着又像吸毒一样狠狠闻上一口。
李思涵见状，心中有些担心，一般在一个领域钻研到极致的那种人都是偏执狂，甚至有可能是疯子。这个老中医不会要把这东西给抢了吧？
于是开口道：“左老？您看这……”
左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将鼻子凑上去，狠狠地吸上一口。
忽然，左老停住，睁开眼睛喃喃道：“不对，不对！这人参哪儿弄来的？”
“他送过来的，怎么了？”李思涵见着更加着急，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左老盯着林川，开口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人参？”
“这老头不会是看出来这是化肥催化的了吧？”林川被左老盯得有些发毛，嘴上却依旧硬气：“这个是我买的，花了好几万呢！”
“好几万？”左东生一听，整个人愣住。“你说这个东西你花了好几万？”
“对啊！我估计那个人肯定是看我年轻宰了我一顿是不是？”
“屁！”左老大骂一声，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你知不知道，这是九千年份的人参啊！”
一旁医生弱弱开口：“左老……这个怎么像人工养殖的？”
“屁！这种药性人工养殖九千年？”
“什么？九千年的人参？”李思涵稍微愣了一下，接着满心狂喜。
“是啊，九千年人参，真不知道这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居然还在这里说自己被宰了，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左老依旧在那里捶胸顿足，一副这种好事怎么没有落在我头上的哀怨模样。“小子，我出一千万，你卖一小片给我好不好？”
林川对于人参这种东西一点概念也没有，不过大家这个样子应该也是不错的吧。当下一听到对面老头居然一千万想买一小片，林川蒙逼。“一千万？”
左老叹了口气，“这是我能出的最高的价钱了，如果一小片不行，给我半片怎么样？”
“可是这个是要给李老头治病的呀？”林川有些矛盾，虽然他很想要那一千万，不过自己既然答应了给李老头，那得言而有信不是么？
不过看着左老迫切渴望的样子，林川又有些于心不忍：“这样好吧？等我下次买到了再卖给你怎么样？”
“……”李老沉默，接着直接跳起来大骂：“你是不是傻？这一株他只要吃一根须就够了！还有！你以为这是大白菜啊？还下次再买？”
“哦……这样啊！”林川终于搞明白了，大方开口：“这样好了，那我也卖你一根须怎么样？”
“额……”左东生顿时有些犯难，犹豫半天，这才一咬牙开口道：“成！一根须的话我贪你点便宜，折价五千万。可是我现在最多只能凑的出一千万，你要是信得过我，先欠着成不？”
“哪儿那么夸张？”对于林川来说，超过一百万的钱都是一个样子，就和人参一样，毫无概念！
当下直接摆摆手，“一千万就一千万吧，什么时候给钱？”
左东生心中狂喜，看着林川也顺眼了许多。因为太过兴奋，甚至说话都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哈哈哈，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回头不管生什么病，一个电话过来我分分钟给你治好！”
不管这两人在那里闲扯，此时心情最复杂的要属李思涵了。
先前她一直将林川看成一个无耻的好色之徒。包括在警局里面，林川和自己夸下海口说有办法搞到前年人参，她都是充满鄙夷的。甚至还以为林川这么说无非就是想骗自己千把块钱。
但是没想到林川真的做到了，甚至做的更好。别人不知道，但是她见过大世面，自然知道九千年的人参至少在目前人类历史上根本没有遇见过。哪怕一根须的价值也绝对是过亿，但是林川就这么眼睛也不眨的送给自己了？甚至是爷爷要多少就给多少？
“他是喜欢我吗？”李思涵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再看向林川的时候也不那么厌恶了。
反而更多出了一些神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