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中年妇女的呵责,陆断风粲然一笑,看着她的手提篮子,好奇问道:“梅花婶,您这篮子装的是何物?“
中年妇女淡然一笑,低着头,眯着眼睛对陆断风道:“怎么你想吃啊?算了吧,你居然这么这么想吃,就给你好,我原打算给我家无奈吃的。“
霎那间陆断风脑海中便有无数只乌鸦飞过,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个画面,只好尴尬一笑,开玩笑,陆断风还记得,那无奈就是条大黄狗,梅花婶家里四面徒壁,捉襟见肘,时常感叹无奈那样,无奈那样,干脆连把养的大黄狗也叫无奈好了。
“那梅花婶,那我家里有事,我先去看看,再见了梅花婶!“陆断风当即推辞告别,逃之夭夭而出。
留下了茫然失措的梅花婶,浑然不知刚才还对自己那么亲近的小风,为何听到自己家大黄后后如此畏惧自己,掉头跑人,哼了一声,将篮子打开,陶醉的吸了一口,娓娓而道:“今天城里的老姐妹请客吃饭,我才打包一只烧鸡回去,给你这小风子不吃,不吃拉倒啊,回去给我家无奈吃,哼!“
……
穿过熟悉的树林,陆断风缓缓来到自己家的院子外,那熟悉的牡丹花香气芬芳,久违的香气,院里那枝繁叶茂的梧桐树,还有那熟悉的对联:鱼潜池水心擎天,龙舞三江威四海。横批:赤心永恒
轻轻用手触摸,那手感依旧那么熟悉清新,一段儿时的回忆便油然而生。
“爹爹,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儿时的陆断风天真无邪问道。
“小风,爹爹就给你讲解下吧,就是说小鱼儿即便生处于池塘里,它仍然有一颗往天上一看的恒心,为之不断努力,终于有一天它化为蛟龙尽情在江流舞动,在天空中翱翔,它的名誉随后在整个世界传播而开。”陆文胜带着溺爱之意轻轻地抚摸小陆断风的小脑袋,语重心长道。
那时的他或许只当作一个小故事罢了,根本不知道陆文胜所讲是何意,只能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陆断风,而后又默默向天际望去。
想想当时自己颇为搞笑,现在领悟了,自己现在可不就是处在小池塘里的小鱼儿吗?同样自己也有过成为人中之龙的梦想,可那仅仅是梦想吗?陆断风粲然一笑不语。
“小风,站在自己家门口发呆?赶紧进去坐。”
说话之人身穿粉色及膝短裙,身材苗条,面容姣好,嘴角流淌着淡淡笑意,温婉和顺,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说话之人正是陆断风的母亲赵仪。
听着曾经极为熟悉温和的声音,陆断风当即一看,这不就是自己的母亲吗?忍着眼眶里的泪水,直接扑进后者的怀里,贪婪吸收怀里的清香,并陶醉于此。
而赵仪看着陆断风这般黏人的举措,权当他在外面受了委屈来自己怀里寻求安慰罢了,随即温婉慈祥伸出手在陆断风脑袋上轻轻摩挲。
温存片刻后,陆断风才恋恋不舍从中退出来,赵仪拿出手帕小心翼翼擦去前者脸上的泪水,随后温婉一笑道:“好了都快成年的孩子了,还这么爱哭爱闹,进去吧。”
陆断风即刻点头,便尾随赵仪而进屋。
只见一位身穿黑色长袍,身材高大魁梧,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而他身旁站着便是年级并不大面容清秀,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的少年。
正是陆断风的父亲陆文胜和弟弟陆断雨。
这一刻陆断风心里是无比的温馨欣悦,一家人整整齐齐健健康康的在一起就是陆断风梦寐以求,仿佛将所有的痛苦倦意都抛之脑后,什么的雄心壮志都被深深埋藏在内心最深处,此时此刻就是永恒。
“风儿你不要经常一副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样子,都快要成家立业之人了,就不能成熟点,正经点吗?有点担当吗?我和你这般年纪大,都成家立业了,承担家中一片天了,那时你娘腹中都怀有你了。“陆文胜一脸严厉之色,对陆断风训话道。
“你才是老不正经,在孩子面前瞎说什么,还要脸不。“赵仪当即瞪着眼睛,化为护犊子的母狮子,打断了陆文胜的侃侃而谈而呵斥道。
“这不是事实嘛,而且……“陆文胜还想说什么,被赵仪瞪眼给吓回去。
看着自己父母亲这老两口的斗嘴,陆断风由衷的羡慕,自己的母亲温婉娴熟,待人接物,大方得体,而父亲虽然对自己严厉有加,但是对母亲极为宠爱,从不逆她意,当然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家庭妇女,两人就这样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玄霜捣尽,不离不弃的走到现在。
“好了你们别这般磨磨蹭蹭了,我肚子肚饿的咕咕作响了,娘,可以用膳没?“陆断雨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对赵仪撒娇道。
“雨儿,娘这下取饭食,很快就可以用膳了。“赵仪俯身摩挲陆断雨的脑袋,温婉而道。
这如同寻常百姓般日常生活,却令人温暖心扉,若是可以陆断风实在不想做那什么绝世强者,只想一心呵护自己的家人,永远在一起。
家常便饭,四人却吃的津津有味,陆断雨更是吃的满嘴米饭与油水,就是个小馋猫,一心只顾吃,浑然不顾。
“风儿话说回来,适才你爹说的那番话并没有错,你这年纪也长性懂事了,成家立业也尚可,我瞧村头那老刘家的闺女刘雪出落的很精致,面容秀美,身材窈窕,婀娜多姿,娉婷玉立,况且我也知晓你们两人志趣相投,情投意合,实属难得一对佳人,为娘竖日就为你去提亲如何?“赵仪咨询陆断风道。
“刘雪?”陆断风霍然想到了什么,只是脑袋生起阵阵疼痛,便忘却欲想说何话,看着赵仪那温婉柔和的目光,又不忍心拒绝,陆断风只好木呆的点头。
“那好,为娘就知道你就会同意,明天娘就给提亲去,你好好做你新郎官吧!”
陆断风脑海似乎丧失了什么记忆,只是对那芳名为刘雪的姑娘印象颇为深刻,旋即他也没再想什么,听从母亲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