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柄黑色短刃凭空显现,黑芒熠熠悬浮在威少爷的背心位置,距离心脏只是一闪念的距离。 威少爷灵能等级b2,他能感应到,自己生死在一线之间。 他能判断出,自己最好闭嘴,最好什么都不做。 “出境!” 牧阳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赤烟的身边,一挥手,世界之刃如同瞬移到了手中,“哗啦啦啦!”锁链像纸片一样七零八落。 牧阳将赤烟接在手中,或者是赤烟紧紧缠着牧阳的胳膊,一跃跳了下来! 猩红的眼珠转来转去,瞥着牧阳。 牧阳面无表情伸出手,轻轻在赤烟脑袋瓜揉了一下,凌乱湿润的红色发丝触感很柔滑。 赤烟娇俏的脸瞬间盛开一朵花,美滋滋。 刚才的生死一念就像根本没发生——狼人兄妹就是这么大神经,真是羡慕。 牧阳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如果迟来片刻,或许就会发生不可挽回的悲剧,即便杀光了所有人也无济于事。 幸好。 想要责怪,些你为什么乱跑之类的话,想一想还是算了,牧阳只是淡淡道:“赤烟,没事了。” “牧阳,我可没敢指望你能来救我——好吧,我心里确实想过,你没准又来救我。”赤烟露出虎牙,凌厉的大眼睛闪烁着,“是不是每次我有危险,你都会来救我?” “赤烟,记得救你的一般都是赤牙那家伙吧,我只是帮手,单独救你还是第一次。” “大哥那个混蛋,无所谓。我就记住你救了我。” “咳!臭丫头,赤牙真的会伤心的。” 赤烟完全无视赤牙是不是伤心,对臭丫头很在意。 她忽然又想起了自己要顾及形象,匆忙又理了理发型,挺了挺胸:“臭丫头?人族的什么鬼口头禅!我可是世界上最讲卫生的狼女,就算住在西城山,我也是香的,不信你闻!” “赤烟,你的没错……如果撒上调味料,烤上七分熟,应该更香。” 赤烟一愣,有些接不上话,想了想,扬起头:“香不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咳!” 牧阳摇了摇头,印象中和赤烟的对话大多都是没有完美结局的,手中世界之刃一挥,划过赤烟的手臂肌肤,一滴血珠汇入! 与此同时,镜世界中赤烟的虚影中多了一道闪电般的火焰。 “入镜!”牧阳将赤烟引入镜世界,“赤烟,照顾照顾赤牙吧……我要处理些事情。” 赤烟眼前一晃,发现自己处在虚影重重的世界。 但她只能看到物质镜世界,无法感应到现实世界中的人和变化。 这是牧阳对引入镜世界者设下的规则。 当然,赤烟立刻就看到了窝在一堆废墟虚影中呼呼大睡的赤牙,他很显眼,是除了自己唯一的真实存在。 赤烟俯瞰了一眼留着口水打鼾的赤牙,露出一脸无奈,踢了一脚。 见赤牙没反应,便独自开始在镜世界中蹦蹦跳跳撒欢狂奔,同时不断兴奋叫嚷:“牧阳,你听得见我话吗?这是你的心里吗?我喜欢这里!” 牧阳听得见,但是不想回话。 彻底被大神经的狼人兄妹折服了。 就在刚刚还失控暴走的家伙,摆着大咧咧极不雅观的姿势,一觉睡得昏地暗…… 就在刚刚才差点被吃了的家伙,满脸欣喜,没心没肺开始探索新世界…… 感应着这些,牧阳嘴角不经意间微微翘起,但随即面容恢复绝对冷淡,扫向了对面的威少爷。 威少爷一直死死盯着牧阳手中的世界之刃,刚才这柄短刃抵在他的背心,他懂得意味着什么,再看看地上乱筛子一样的黑咩咩…… 虽然数据显示牧阳只有d9等级,但威少爷相信,对方随时能弄死自己,应该不太费力。 因为出身的关系,他知道所谓灵能等级与战力值不是绝对。 他不敢轻举妄动,其他人则更是谨慎提防着,没有人上前,甚至没有人话。 反倒是大厅中很多人第一时间认出了牧阳,眼神中纷纷闪烁出兴奋光泽:好戏竟然在这里上演了! “我问你三个问题,再杀你。” 牧阳的声音很淡然,但在威少爷听来刺耳至极。 “哼!还真是狂妄的子,看来你并不是一个刺客,只是她的同伙……我不管你是谁,你隐藏了什么能力,但我希望你知道我是谁。” “大鼻子,没有必要。我根本不在乎你是谁,你只是一个该死的人!最好安静回答我的问题。你看,我并不是一个残忍的人,对老兔妖的手段很耗神,你最好让我省了这个麻烦。我只想一下杀死你。” 威少爷和灵能学院的贵族子弟不同,他是联邦统御军团军方的人,虽然臭名昭著,但也确实有些铁血的意思,至少他绝对没有被吓尿,而只是流下了两滴冷汗。 他不敢再话! 该死,那双平静至极的蓝眼睛,简直就是幽冥一样! 这个人,绝对杀过很多人,绝对很冷血,绝对不是一个能威胁的人! “什么是食物?” 牧阳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威少爷一愣,瞳孔一缩:“所有能吃得下的东西,就是食物!” “这倒没错,如果形势所逼,坚硬的骨渣、腥臭的血肉、腐烂的皮革,都是食物。但也包括活蹦乱跳绑在餐厅的狼人?” 这是牧阳的第二个问题。 “子,以你的视野或许不清楚!狼人,不过是邪狞的狼族强行与其它种族苟合所诞生的畸形东西,甚至连种族都谈不上!你的这位伙伴,正是狼族和精灵族的产物,所以才用外貌迷惑了你……我简单点,是血脉混杂的杂种。吃杂种,是杂种的荣耀。” “那么你血脉比较纯正?” 这是牧阳的第三个问题。 声音虽然平静,但却让人觉得,周围空气正在一点点变得冰冷。 “这是当然!我是世界贵族,拥有最纯正的人皇血脉,我是联邦统御军……” “我真的不关心你是谁。”牧阳打断了威少爷,“我只是想告诉你,生命值得敬畏。即便对待真正的食物,也应该保有基本的尊重。何况,她可绝对不是谁的食物!我不在乎她是什么种族,不在乎所谓的血脉,我只知道,谁动她,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