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对什么六经、八纲只有耳闻,却没有半分了解,再则不是一个体系,更无法了解中医寻症拿脉要领,其实她那里知道,自己的名字都是中药名。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看着陈讲官那张有些无奈的脸,白芷故而糗到家了,只得把‘陈卖嘴’的病理又深入浅出讲了一遍,这才让陈讲官觉得白芷还是有几刷子的,至于刷子好不好使,只能见到效果才知道。
白芷心痛拿出14颗头孢交给陈卖嘴,要他早晚各一颗,连服一周,感冒、上呼吸道、肺炎都很有效果,所谓一药治百病,如此,白芷给这药起名为破邪丹。
在这个年代,消炎药就是万灵丹,对于没有耐药性的身体效果更好,只是用一颗少一颗,让白芷心痛不已。而万幸,这药还是驴行时以备不时之需才准备的,不然还真拿这老头的病没半点办法。
看着白芷给的破邪丹,陈讲官一阵狐疑,放到鼻下嗅了嗅,这药并无半分药味,端详片刻发现这纯白的药体上还隐约有字符,而药体大小如同黄豆,怎么看怎么像是白石灰压实成的丸子?
见陈讲官一脸不信任的模样,白芷马上伸手想要讨回头孢。看白芷模样也不似要害自己的,便马上将药收入怀中,这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就是时时找上自己,很是烦人,有机会治得一二,肯定不会放手。
病也治了,雨开始渐渐小了下来,而这时,陈讲官派出探路的人回来了,说前面几里地有个小村庄,可以借宿。如此,再等几刻,直至车轨中的水排得干净才准备上路,而此时已然是近了深夜,一群人不得不牵马强行,再也顾不得车轮陷入泥浆中的危险了。
因救了林家一群人,白芷也得到了优待,把另一辆车上,还能走得动的一人赶下车去,让白芷坐上去养她那只有指许长的刀口。
进得村子,下人早已帮众人清出几处院子,又把众人安置进去。白芷实在太累了,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过,之前又是一场打斗,让她的体力值早就见底,这会儿再也没精力抓来小可爱要求péi shuì了,只是给小可爱说了下,不要把看到的医疗用品说给别人听,小可爱很是听话的答应了,其实对于小可爱来说,外面的世界都是未知和新奇,自己那些未来的物品,只是万花丛中比较好看的一种罢了。交待完后,白芷再也支撑不住,便把自己扔到床上,倒头睡死过去,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算醒饱。
又是一场苦雨,从白芷睡醒起床后,就没有停过,直到入夜方才停止。古时没有谁敢借着月光行路,或只有八百里加急和紧急要务之人,才敢独自在这黑夜之中前行。
一群人,都是返回帝都,不算要事,便又留宿一晚,这晚白芷本想怎么诱骗小可爱与自己同睡,只是小可爱她妈一直在左右,不好开口,只得一个人抱枕入梦。
次日早起,雨终于停了,东边朝霞满天,云层稀稀疏疏挂在天上。一天不见的陈讲官出现,看他精神头很是充足,正望着天边,喃喃自语道:“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听到脚步声,陈老头回头就看见白芷正慢步走来,而后立马换上笑容的说:“白姑娘好医术,这才一天多的时候,我这老肺就松快了不少,日前,还只是信你会三分医道,如今看来,却是有些门道啊!”
对这个让自己出糗的陈讲官,白芷却有些恼羞成怒,你一个讲官,说白了就是个卖嘴的老头,而自己近十年的医学功底,一天前丢了个底掉儿,谁敢否定自己医学知识,白芷从来都是喷死那人,却也不想想,陈老头如果没点刻苦学习,对知识掌握的能力,会是未来的帝师吗?
虽是羞怒,但白芷并没都把情绪挂在脸上,只是语气淡淡的说:“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姑娘,麻烦老先生叫我全名,白芷。嗯,看你气色劲头神,病情应该缓解不少吧,上次和你说的路引之事,先生可还方便?”
陈讲官十分好奇这女人,交谈言行中对人没有半点敬意,还有把脉之时,更是伸手就随意把脉,也不懂得垫层薄纱,以避嫌隙,还有今日,让别人直接叫她全名,更是匪夷所思,得到别人尊重本就是件好事,白芷却反其道行之,自己已然多少放低姿态,不叫她的全名,也不是不能叫她全名,年长为尊的时代,可以直呼小辈全名,陈讲官只是看她为自己诊病份上,才稍加些礼数虚语,不想这女子更希望别人叫她全名。
昨日聊天之时,白芷随口试探过陈讲官可办路引之事。当时陈讲官也是爽快的许下,若是能缓解病症,路引之事也不难办道。不过在问起来历之事,白芷居然说自己失忆了,全然记不起过往,更不知家乡何处,而且名字还是昨天刚起的,让陈讲官一阵狐疑,但这人好似并不是什么坏人,能无私帮助自己治病,解困林家一家人的性命,着实当得起剑客二字,说话虽没有礼数,不过看得出来,这人就是个直肠子,有一说一,很有快意恩仇的侠者之风。
至此,陈讲官也是不在矫情,拿出早就写好的文书交给白芷。
内容无非是陈以勤知其人,晓其事,加签名字,押上自己签章。
白芷很是开心的收入怀中,真诚道了声谢,高兴去找小可爱。白芷已经想好办法,日后找个什么理由去睡小可爱了,顺便再深入了解下这个时代人情交往,对于这个礼教社会,一个现代人真是茫然无措,小可爱她爹还有小可爱,更有陈老头明里暗里都提点过几次,开始不以为然,但次数多了,白芷自然知道,礼数对这个时代多么的重要,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点,所以不得不让自己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