陎弢一行人从清晨走到傍晚,才依稀看到一座城立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旁边。山上流下一条小溪。此时夕阳斜照,山上树木一片赤红,城中有炊烟升起,倒有一番“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美。
陎珋说道:“到了!前面就是砆城。”
砆城?是更小时候父母带自己去的那座城吗?陎弢仔细回忆,却发现实在想不起那座城叫什么。只是依稀记得些画面:一尊老旧的雕像;一处荒凉的地方(人们在放风筝);夕阳下一方小塘中小鱼游来游去;还有,那个地方一下雨城外便成了海……(这些记忆或许对剧情发展没什么影响,以后也不一定再提到,但……)
众人逐渐走近,便看到一条河将砆城围住,城门上大书“砆城”二字。
陎弢颇为惊讶,因为这两字是刻在石头上的,而字仍苍虬有力。刻字人臂力得多大啊。
一行人走上仍未拉上的吊桥,看到十数个身穿甲胄的士兵持剑整齐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予人一种庄严感。再进去便看到两个士兵坐在木凳上登记出入人名。
陎珋跳下洞狮跟那两位士兵寒暄一下。那两位士兵看到陎珋,立马变得很客气,也说了些客套话。又说:“后面那三位是您的公子吗?”
陎珋道:“嗯,最大那个叫陎遂,中间那个是陎弢,最小那个是陎慬。”两士兵很快写下了他们名字,便道:“好,那我们就不妨碍您们了,您们进去吧。”
“多谢!”陎珋向他们道了谢,便骑上洞狮朝城中走去。
此时太阳已完全下山,城中许多房子都关了门。陎弢注意到这座城房子和城楼都是由石头筑成的,与村子不同,村子中房子是由木板构建的。
陎珋夫妇轻车熟路地在前面带着路,不疾不徐。陎弢他们一路上见到了许多以前没见过的景象。他们看到有些房子里面摆满了各种东西,比如书、衣服、和一些没见过的东西。几个人在木台旁边似乎在讨论,然后有个人给了样东西坐着的人,便拿起衣服走了。他们发现这里人的服饰和村里人的服饰很不一样:村里人衣服主要是布衣,每个人穿着基本一样,衣服颜色都是灰色;而这里的人穿着鲜艳,各种颜色都有,许多人还带着奇形怪状的帽子。还有,他们发现这里的人坐骑很多都是洞狮,和父母一样。他们还发现有些房间很大,门也很大,里面坐满了人在织布……
总之确实如父亲所言,在这里确实能见识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又想起村子,陎弢开始担心爷爷他们有没有受到朱厌的侵袭。
“到了。”陎珋对孩子们说道。众人向前面看去,便看到一座高大的石头房子,门上还上有锁。
陎珋跳下洞狮,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将门打开。“你们进去吧,阿妈会跟你们说你们睡哪个房间的。我先将坐骑安顿好。”说完便将洞狮拉到旁边一座小石屋中。
陎弢三兄弟也跳下了各自的小豹,跟着母亲进入了房子。
“遂儿,你住左边第二间房间;弢儿,你住左边第三间房间……”
“妈,我们以前都是睡在一起的。”窦岚还没说完,陎遂便说道。
“就是因为你们以前都睡在一起,才叫你们现在分开住啊。难道你们想一辈子睡在一起?”窦岚含笑看着孩子们说道。她挺喜欢小孩子的。接着又说:“慬儿睡左边第四间。我和你们爸睡左边第一间。”
“好吧。”陎遂陎弢道。
“等一下,我先拿根蜡烛来,现在太阳下山了屋子有点暗。”窦岚说道。便走进了右边第三个房间。不一会儿,一道柔和的亮光从房间中射出,接着看到窦岚拿着一根点着的东西走了出来。
“我带你们熟悉一下这个房子吧。跟我来。”窦岚走进了第一个房间,陎弢三兄弟也跟了进去。“这是澡室。你们奔波一天该好好洗澡了。”众人走进澡室,便看到一口井,墙壁上挂着四条毛巾,还有一个木桶。
“我们没料到慬儿也跟着过来了,所以只买了两条。要不弢儿你跟慬儿用一条毛巾吧。”窦岚歉笑道。
“好。”陎弢道。陎慬应了一声“哦”。
“这个是水井,你们可以直接摇这个柄来弄水上来。”窦岚指了指那口水井。“但是记住,只能上下摇,不能左右摇,不然会弄坏的。”
陎弢没见过这种井,村里面的井是通过木桶提上来的,便决定试试。陎弢走上前去,按着母亲的说法摇,摇了三两下,插在井旁边的竹管果然流出了水。他停了下来,水也停了。他接着又摇,水又流了出来。
“真的。”陎弢道。
“好了,熟悉了这一间我们到下一间。”窦岚道。
……
窦岚带他们一一走过右边的四个房间。陎弢他们又见识了许多新事物。比如他们进入粮食室时见到了大米,而此前村里人一直以狩猎为生,他们从未吃过这种东西,因此他们对这种东西是否好吃感到疑惑。还有他们对父亲藏书之多感到震撼——父亲书房中有六七架书,基本上他们都没读过。
“好了,你们该洗澡了。你们父亲现在也应该洗完了吧。”窦岚刚才听到水声停了,便说道。
此时陎珋刚好走到右边第四间(书房)门口,看到三兄弟似乎对自己的藏书挺感兴趣,说道:“有时间我会挑出适合你们看的书给你们看的,如果你们想看的话。”
“多谢爸。”陎珋道。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谢不谢的。”陎珋说道。
“快去洗澡吧,现在已经很晚了。”窦岚又催促三兄弟。
三兄弟走到了澡室门口,一起走了进去。
“等一下,你们要一起洗?”窦岚看到他们一起走了进去,连忙也跟了过去。
“对啊!我们在村里都是一起洗的。”
窦岚无语,“好吧,今晚你们先一起洗吧,我去帮你们拿新衣服。”
……
一晚无事。
今天事很多,文中琐事也写多了点,抱歉。另外,我虽然没在正文写陎弢童年,但我已拟好了他幼年时的主要经历。因为童年实在是人生中十分重要的一个阶段。许多人都认为童年的时光是最美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