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不经意的抬了一下手,暗处空气里一阵爆动,很快的平静下来,只见老人家不说话,指着掉入湖里的鱼竿。
“您先坐下来,鱼竿我给您打捞。”湖边的垂柳绿枝新芽,一派新春,一张石桌上摆着点心和茶水,傲君扶着老人家稳坐在石桌上,把一旁的披风,披在了老人家的肩膀上,“在这里等我。”
柳德宏拢了拢傲君披在他肩膀上的披风,看着傲君足尖一点,飞身朝湖心掠去,身轻似燕,在水面轻拍,随水飘入湖心的鱼竿在水力击啪下飞高三丈,轻而易举的落入傲君的手。
他眼底闪过一丝赞赏的同时,流露出欣慰,和她娘真像。
傲君拿着鱼竿回到石前,就见石桌上多了一副棋盘,而柳德宏正专注的望着眼前的棋局,似乎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傲君从面前的棋灌里捏起一枚黑棋,落在了困棋之眼上,一子破八方。
柳德宏瞳孔缩了缩,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抬起头,一脸严肃的盯着傲君,教训道:“丫头,难道不懂什么叫观棋不语,真君子?”
傲君看着老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把鱼竿往一旁一放,坐在了对面,双臂搁在石桌边上,挑眉道:“您怎能指望外我一个丫头成正人君子?若我为君子,岂会翻墙入院?您说呢?”
柳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和柳德宏说话,哪怕柳天赋在面对柳德宏的时候,都不敢这般随性造次,更别说是和柳德宏顶嘴。
柳德宏瞪着傲君,心里是又气又恼,无语反驳:“丫头,你翻院偷入柳府,试为贼为窃,往严重死刑来说是潜入柳府的刺客。你就不怕,老夫一声纳喊,且要了你的命。”
傲君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单手支着下巴,悠悠的说:“您惹舍得,就不是我怕,就能解除危机的。毕竟,柳府的当家家主,只要动动小拇指,都能碾碎我。”
柳德宏望着她那幅慵故作的模样,想到外闻的传闻和天赋对她的评价,眯着眸子四下环顾一眼,“家主在哪丫头,你可千万别说见过我老头子。”
说着,站起来拿着鱼竿,匆忙便要走。
傲君的手指在石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饶有兴趣的睨着他:“天赋表哥,你来喽。”
柳德宏一听傲君此话,想到他让柳天赋这个时间来湖边找他,算算时辰也该来了,连忙回头望去。
这一回头,就感觉腰间一阵风掠过,低头一看,挂在腰间的一块血玉没了,在抬头,就见傲君手里拿着一块玉佩,正在打量。
他的脸当即黑了下来:“丫头……”
没等他把话说完,傲君就打断他:“不问自取,试为偷,可我潜入柳府,目地就不纯啊。”
柳德宏被傲君再度一呛,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柳天赋从远处走来,看到傲君和爷爷在一起的时候,神色一怔,傲君怎么会和爷爷在一起,她是什么时候来柳府的,竟也没有下人通传。
而且,他怎么感觉,傲君和爷爷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爷爷好像有几分憋屈。
“爷爷。”他快步走近,款大的月白锦袍随着行走,迎风鼓动,青丝如墨风中飘逸,面如冠玉,色如迎春的一株玉兰,气质高雅,风华无双。
傲君看着他风姿卓越的走来,竟有种看仙人自画中走来的感觉,喃喃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见傲君盯着自己的孙子,眼珠子快要掉了下来,柳德宏往她身边一坐,盯着走来的孙子,压低声音说:“你这副花痴的模样,莫不是看上他了?”
傲君睨了眼柳德宏,挑眉道:“美好的事物,总能吸引眼球。若是我瞧都不瞧他一眼,岂不是意味着,你你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很没魅力?”
柳德宏的脸更黑了,“好一副伶牙俐齿。老夫年轻的时候,气质天成,英俊潇洒,可是闻名遐迩迩的美男子,看你表哥的风采,就能知道你外公我当年是何等的英气丰神。”
傲君闪了闪眼:“谁外公?”
柳德宏瞪了一眼傲君:“你外公?”
傲君板起一张脸来,严肃的看着他:“我外公乃是柳府的当家家主,月璃国的世代忠良之臣,曾辅助过三代帝王,是先帝的帝师。当今皇上见了都要喊一声老师,可不是什么人都敢冒充的。你可千万别瞎说。”
柳德宏干咳两声,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睨了眼傲君,气势展开:“老夫就是……”
没等他话完,傲君就拿着手里的那块血主,一手握住他的脉博,严肃道:“你刚才一听老家主之名,便匆忙要走,莫不是这血玉,是你从我外公那里捞来的,所以,才会怕……”
柳德宏一脸无奈和急欲辩解之色,可却发现,他就不该故意去测傲君,试探傲君,只是没料到,傲君竟然一早就猜测出他的身份。
现在,他说什么,傲君都不相信,还故意刁难他,他一急之下,指着走到的柳天赋,气喘的说:“赋儿,你来的正好,快跟这丫头说,老夫是谁。”
柳天赋看了一眼傲君,再看向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爷爷,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还从未见过爷爷,这般失态过,竟被傲君给刁难了,以往的爷爷,都是板着一张严肃的脸,不苟言笑,便人敬畏恭谨,哪会像现在这般,像是个受了气的孩子。
“爷爷,莫要生气。那丫头,是在和你开玩笑。你瞧,她啊,正在给你号脉诊断,给你医治。”他走到爷爷的身边,递了眼神给傲君,故作责备的语气道:“君儿,还不快来见过外公。给外公请安。”
柳德宏这才注意到傲君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指,有股暖流在脉搏里流窜,胸口也不在似以前那般沉闷窒痛。
傲君收回手,把手里那块玉佩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双膝一弯,跪在柳得宏的面前,乖巧道:“回帝都数日,一直没能找到机会来看望外公。刚才还故意激怒外公,擅自拿走外公的玉赐之物,还请外公原谅傲君的冲撞和无礼。”
柳德宏看傲君跪在面前,神色没有之前的玩味和凌盛,反而显得异常凝重,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颇为宠溺道:“你这丫头和你娘一样调皮。快起来,雨后地面湿莫要着凉。”
傲君握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外公,对不起,惹得您生气。”
柳德宏摸了摸胸口,意味深长的说:“别说,你这一气,我这胸口竟也顺气了,不闷不疼了。”
柳天赋笑道:“爷爷这病,七八年了,每回犯,都要受些苦难,每次都要靠宫里的御医特别的调药送来,才能缓解些。想来,再好的药,也不及让外公见一面君儿。这病竟也好了。”
傲君脸色凝重道:“这不是病。”
柳天赋一疑,“不是病?什么意思?”
傲君看着蹙眉看了眼柳天赋和爷爷,沉声道:“我给爷爷把了脉,在爷爷的体内发现了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药,轻易察觉不到,也不会马上致命,但会随时年月日积月累,造成人胸闷痛疼,易爆燥发怒,呼吸都会伴随着疼痛,最终心绞至死。”
她拿起那块血玉,看着血主中间钳着那颗细小的珍珠,指尖内力一压,珍珠被她捏碎,一颗指甲大小的黑色成份滚了出来。
她拿着那个黑色像是石头的东西在鼻子前闻了一下,“这个东西并不是普通的玉石,而是一种能够对身份造成极大伤害的毒晶,佩戴者只要常年带在身上,就会受到这颗毒晶日积月累的毒荼。由体内分泌毒液,一般很难检查出来。但这玉佩,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外公这块玉佩,你是哪来的?”
柳德宏脸色刷的一下惨白,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拍了拍傲君的手,意味不明的说:“君儿,外公听闻你正在禁足,回去吧,莫要被人盯上,惹祸上身。”
说罢,起身跟柳天赋说:”赋儿,送君儿安全回九王府。“
送走爷爷后,柳天赋正色的看着傲君问:“你刚才的话,可当真?”
傲君蹙了蹙眉,沉吟一瞬问:“可是玉赐之物?”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能让外公听到自己中毒的消息后而不置一言的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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