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怕的就是近战,而且近战之际,对方的战阵已乱,独眼老者的弓箭也有些鸡肋。
纵身一挑,剑芒如同脱缰的野马,携带锐利之势,朝着青衣男子划去,剑鸣不绝于耳。
青衣男子虽然失去理智,但是本能反应还在,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险之后,还是选择躲避。
“头,我打头阵。”两丈高的魁梧男子一马当先,一股厚重之感的元力沸腾,斧头直接操着闵天易挥砍。
“厚重……土属性元力么!”闵天易轻易躲过斧头的挥砍,土属性防御强力量大,但是笨拙的速度是硬伤。
啪啪!
接连两条长鞭诡异袭来,一左一右封住闵天易两侧。
“劈风斩!”
青衣男子借机身体跃上半空,双手握住大刀,携带着丈许青色刀芒劈落。
“糟糕。”闵天易面色一变,左右退路被封,前面青衣男子似乎使用了什么秘法,短时间内把他的元力提升到丹海中期巅峰的程度,而且在他的感知中,对面的折扇男子居然诡异的出现在他后方不远处。
“那里……”闵天易使出一招砍字决,脑海思维疯狂远转,且且一个呼吸不到,闵天易咬牙一横,夕间剑反方向朝地一挑,身体借力跃入半空。
“就等你上天。”折扇男子面露诡异笑容,折扇一挥,扇子前后相接,化为一轮圆盘,圆盘周边带着锋利的dú cì,朝着闵天易抛去。
“穿云箭!”独眼老者面色更加苍白的施展了一箭,射完这一箭他仿佛失去所有力气,箭支破空声响起,闵天易刚才开始见识过这一箭的威力,面色变得铁青起来。
空中自己被彻底局限,一股危机感疯狂在心中滋生起来。
人也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才能发掘自己最潜在潜能。
“剑由心生!”
这是〔戮灭〕的第三式,前面他一直不懂,箭由心生为何物,此刻危险关头一朝顿悟。
不在局限于招数,剑意无处不在,每一式便是最强大的剑招。半空中闵天易手握夕间剑闭着眼睛诡异一划,一条清晰的丝线般痕迹被隔开,正好割在肉眼难以看清楚的穿云箭上。
没有声响,但是穿云箭却被箭尖到箭尾,被一分为二。
扇轮破袭,一股寒风刺背。但是他并没有转身,在扇轮即将触碰到他那一刻,夕间剑轻盈剑身已经挡在背后。
叮!
扇轮攻速旋转间与之夕间剑触碰到一起,火花闪现。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极为短暂,借力闵天易在半空弹射出去,落在不远处一块岩石之上。
啪!
长鞭犹如龙蛇之势,接踵而来。
一切仿佛找已经算计好的一般,让他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地刺!”
两丈的魁梧的男子斧子插入腰间,双手闪烁着土黄元力,狠狠朝着地表砸去。
轰隆!
闵天易所处的地表毫无预兆的突然裂开,一根硕大的土质尖刺猛的拔地而起。
闵天易心中一惊,修元一脉的手段果然层出不穷,身形后跳之际,地表再次裂开,一根接着一根土质尖刺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在他每个落地点从地上刺出。
“这样下去不妙,等独眼老者恢复过来,处境将越发不妙。”躲避的过程中,他时刻注意着射箭的独眼老者,箭技威力极大而且速度也快的离谱。
“没办法了,剑技虽然强大,但是对面人手太多了。”闵天易轻叹一声,自己的战斗经验还是不行,外表看似他能力敌七人,但是全靠入微的意境,能清晰感应到周身五米范围之内的任何动作。
但是入微的状态也不可能时刻保持,或许以后可以,但是对现在的他来说,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心神太累。
“血脉天赋!”
他的血液开始沸腾,在道台中月牙型吊坠散发出紫色光晕,笼罩住道台上魂体。
魂体睁开眼睛,眼中无数紫色光芒汇聚,在他额头间一枚紫色符文浮现,一头紫色长发无风自动,这一切形成一种妖异的外表。
魂体缓缓站起身来,对着道台外一步踏出。
外界,闵天易的外表也在发生极大的变化,首先是紫色的长发,接着紫色眼眸。
“幻!”
这一切的变化在六人还木有反应过来,变已经完成。接着闵天易一指点出,一枚紫色符文幻化,接着被他袖袍一挥,紫色符文崩溃,化为紫雾弥漫开来。
“妖兽……”折扇男子面部惊恐,但是话语还没有说完,便突然被青衣男子一刀砍下头颅。
“三娘……我为你报仇了。”青衣男子做完一切自言自语道。
两丈身高的男子一斧头劈在青衣男子身上,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但是很快一只箭支带着破空声洞穿他的脖颈。
“这是怎么回事?”红衣女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和他一直搭配的消瘦男子,此时正握着一把bǐ shǒu插在她的心脏处,鲜血喷出洒满他的全身。
逐渐鲜血的热度,使得消瘦男子意识在恢复,当他看见自己还握着那把沾满血迹的bǐ shǒu,和倒在他面前的红衣女子,面色瞬间变。
“魔鬼!你是魔鬼!”消瘦男子扔掉bǐ shǒu,看着周围的一幕,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嗯……”闵天易冷漠的面色中,突然眉头一皱,接着身影一动,夕间剑剑芒一闪,下一刻消瘦男子脑袋已经分家了。
“想逃……”独眼老者也反应过来了,他没有出声就已经逃跑,但是立即被闵天易发现,正当他想要灭口之时,他的脑海一震轰鸣,便晕了过去。
……
啪嗒!
朦胧中,一丝冰凉滴落在面部,接着冰凉之感越来越多,甚至已经不是冰凉而是寒冷。
“嘶……”
闵天易有些痛苦的睁开眼睛,接着一滴豆大的雨滴滴在眼眸中,那种感觉快乐并痛苦着。
“我躺了多久?”
看着乌蒙蒙的天空,远方已经大雨倾盆,正在超这边扩散。
雨越下越大,闵天易有些艰难的爬了起来,浑身的酸痛让他极为不舒服。
收起夕间剑,闵天易朝着洞府而去。
当他刚刚爬到洞口,大雨倾盆而下,仿佛要冲刷战斗所造成的血腥。
潭边几具尸体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看着这一幕,闵天易有些感叹。
“世界为什么要这么复杂,各自生活不好吗?”
以前的他好奇外界的样子,外界的人和事物,但是当他正真出来之后却发现,这一切和他想象不太一样。
外界各种尔虞我诈,为己谋思太多太多,往往为了自己牺牲无数人也无关紧要。
突然之间他很想回丰城,回到那个淳朴的小城,那里有他儿时的记忆和欢笑。
但是很快被他抹去了,他自身带着不详和天道的诅咒,自己为何要独自一人居住在这里,不就是怕连累他人吗?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也下了好久。而他也想了很多,逐渐的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是丰城那个淳朴的少年了,自己变了,变的有些陌生了。
很快他有想到了自己的血脉天赋,那种感觉如同自己变了一个人一样,仿佛那道魂体有着与他不同的意识,是那么的冷漠嗜血。
在他感叹的时候,离他几百米之外的独眼老者带着一群人已经往这里赶来。
众人以一位华服男子为首,独眼老者也显得的有些卑躬屈膝。
“刘执事,那个人真的非常妖邪,我们是不是……”独眼老者有些迟疑的开口说道。
“哼!你是怀疑我的能力吗?”华服男子眉头一皱,他地位比之这些密卫要高出太多了,是刘氏最亲近嫡系的旁系族人,也只有密卫中几位统领能和他平起平坐。
“这个自然不敢。”独眼老者心中一叹,华服男子生为刘氏族人,有些刚愎自用。
“刘执事前不久已经突破丹海后期,独眼老鬼,你就放心吧。”一旁的一位满脸胡子男子嘿嘿笑道。他是另外一队的小队长,六年来一同被分配到青石山脉中寻找〔戮灭〕的踪迹,期间肯定时有接触,所以并不陌生。
“丹海后期……”独眼老者瞳孔一缩,丹海后期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太难了。穷极一生也不过丹海初期而已,一旦突破丹海中期便能成为密卫一个小队的队长,待遇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