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形剑远》 第八章 生死挚友

    历史上最早记载有龙的说法在《山海经》。《山海经》记载，夏后启、蓐收、句芒等都“乘雨龙”。另有书记“颛顼乘龙至四海”、“帝喾春夏乘龙”。前人分龙为四种：有鳞者称蛟龙；有翼者称为应龙；有角的叫虬，无角的叫螭。直到后来，人们真正遇见了在修斯亚瑞大陆上的古老物种，并在与之接触后发现。龙其实分为以下几种。应龙：又作黄龙。背生双翼的龙，也是之前所说的蛟和虬的成年形态（而螭是一种类龙型生物，属于亚龙种），属水系。火龙：《清史稿》载：“浮山有龙飞入民间楼舍，须臾烟起，楼尽焚”、“二十六年五月二十七日，葭州赤龙见于张体两川围中。六月初七日，高平火龙见于石末村”，属火系。蟠龙：指蛰伏在地而未升天之龙，龙的形状作盘曲环绕，属土系。云龙：云雾缠绕的龙，属风系。蜃龙：蜃栖息在海岸或大河的河口。蜃龙具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就是从口中吐出的气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幻影。属时空系。在传说中还有一些黑暗系或者跟天地同寿的祖龙，不过那些并没有人见过，也无史书记载。仅仅流传于人世间的谣言罢了。

    ——《山海经密码》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这是上古时代圣唐帝国的一位著名云游者李贺所写，用在此时也是恰到好处。从山脉深处排山倒海弥漫过来的黑云像是天神从山顶倒下的泥石流，而下面就是数百万的人类。一些年老者已经能猜到，能如此轻易的呼风唤雨的生物，除了诸神就是神龙了。

    果然，在一声长吟后，从云层中露出了一个硕大的头。这个头足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它的嘴像鳄鱼，眼睛像是铜锣那么大，头上有两根类似鹿角一般的巨大的角。在嘴边有两条非常长的须冉，在风中飞舞。它的头颈像蛇一般细长，身上布满了青色的龙鳞甲。在脖子下有巴掌大小的一块白色鳞片，呈月牙状，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龙之逆鳞了。血液从巨龙心脏的主血管涌出在白色鳞片这里分散到各支血管。脾气再好的巨龙一旦被触及逆鳞，立刻就会象火山爆发一样散发出无限龙威。几乎在顷刻之间，神龙的身躯已经从云雾中探了出来。神龙一共有四只爪子，每只都有像牛一般的大小，锋利的龙爪似乎可以破坏整座城墙。

    从未见过神龙的老百姓们一时间乱了分寸，有往房间里躲的，也有往大街上逃的，有些机灵的直接往城门口跑去。人类对于未知生物的恐惧是动物的本能，见到造物的巅峰，任何人类都会害怕。“快看，龙身上有人，是龙骑士！”人群中不乏有眼力好的，甚至有些精灵和矮人一族。他们的视力超过了人类数倍，数千米外的龙骑士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惊慌的人群逐渐安定下来，龙骑士无论是品德或是口碑都是极佳的，否则也不会得到巨龙的青睐成为它们最忠诚的伙伴。所以就算是敌人的龙骑士也不会无端袭击平民百姓。神龙在城市上空转了一圈后落在了皇宫附近，看来是帝国的龙骑士。

    “哇，好帅啊，我以后也要成为龙骑士。”一个声音从伯特身后传来，伯特回头一看。是一个少年骑士，应该说是见习骑士。一般来讲，骑士分成两个级别，一种叫banneret，就称为骑士，这个名字来自于他们长方形的旗帜，是作战的主力。见习骑士称为bachelor，即学徒兵，组成更小的队列跟在主力后面，他们需要积累经验，掌握更多的作战技巧。见习骑士的旗帜也是长方形的，但末端开叉成燕尾状。等他们有了相当的功绩后，可以向司令请求升级。于是传令官将之旗帜上的燕尾剪去，升级成骑士。

    眼前的这个少年年纪跟自己差不多，骑着一匹纯白色军马，浑身上下穿着犀牛皮甲，头带一顶钢盔，一把骑士剑平放在马背上，估计是刚才被神龙吓到想要拔剑吧。这个少年有着明显的之前在街上看到的东方人的面孔，黑色的短发被头盔几乎全遮住了，黑色瞳孔中闪烁着对龙骑士的崇拜之情。虽然是见习骑士，但是少年有着超乎同龄人的结实肌肉，只是让人不明白的是，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居然是轻骑兵见习骑士。伯特觉得这种肌肉男就应该是穿着钢板甲带着钢盔，拿着巨大的骑士枪的重骑兵的造型。

    少年也发现了注视自己的伯特，身为骑士的他相当有礼貌的下马施了个骑士礼。“尊敬的旅行者，我为我刚才的失态表示道歉。毕竟龙骑士一直是我们所有骑士毕生的追求，不是么。赞美圣光，竟然在我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如此尊贵的生物，和如此高尚的人类。”看得出来，这个少年是个骑士模范，举手投足间相当有贵族气魄。一想起自己父亲的那个样子，再对比眼前的这个少年，伯特才知道原来骑士之间也是有差距的，而且这差距恐怕是骑着神龙都追不上。

    “我叫伯特·哈维，呃我父亲曾经和你一样，也是个骑士。这是我朋友，爱琳菲比，中级魔法师。”伯特也算是经受过冒牌骑士教育的人，对于一些礼仪还是懂的。也对着他施了个骑士礼。“这么漂亮的女士还是高贵的魔法师，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少年向爱琳鞠了个躬，左手背身后，伸出右手。爱琳伸出右手交与少年，少年微微轻吻爱琳手背。这是骑士对女性表达尊重的一种礼仪。

    然后少年回头对伯特说“我叫艾比·洛普，您说您姓哈维？”伯特点了点头。“那您是否认识凯尔特·哈维？”“恩哦不认识！”伯特潜意识中跟父亲挂钩的总是没好事发生，谁知道这个叫艾比的家里是不是跟自己父亲有仇呢。所以反应过来的伯特赶紧摇头否认。

    “我的朋友，在女生面前说谎可不是一个骑士应该做的事情。”可惜艾比并没有那么好糊弄。少年说话时盯着伯特的眼睛。人在说谎时眼珠会在不经意间乱转，盯着眼睛是最好辨别一个人是否说谎的最好办法。伯特挠了挠脑袋，好吧，父亲欠的债孩子来还，希望不是什么杀父之仇就好，那样的话就只能逃了。“他是我父亲。”伯特硬着头皮说了实话。

    还好似乎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艾比没有立刻摘下手套向自己扔来，那样的话就必须要接受骑士间的挑战了。“在我小的时候我父亲曾经想让我做令尊的侍从，可惜令尊大人退伍的早。否则我们应该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呢。”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想给自己父亲做侍从，那得给教成什么样子

    “令尊曾经是赤豹骑士团的中队长。”啊？伯特当场呆若木鸡。赤豹骑士团号称“奥斯兰之矛”，是奥斯兰五大精锐之一。是唯一与“雪狼禁卫军”齐名的军队。与“雪狼禁卫军”寥寥数千骑兵不同的是，“赤豹骑士团”有相当多的骑士。作为帝国精锐骑士团的中队长，除了要有超高的战斗技巧外，想要让高贵的骑士低头，必须是一个非常标准的骑士。

    据说命运之神能控制所有人的命运，或许是因为每个人之间都有着一条看不见的线在拉扯着。命运之神只需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产生共鸣的人就会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