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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烽的话说了很明白了,霍明玉以后便和这相府没有任何关系了,而霍烽也算是变相的做出了选择。
选择了司空翎或者是司空燃,总之不会是司空谨了。
对于这些,霍明玉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和霍烽本身也没有什么感情,现下也算是彻底断干净了。
“对不起了,谨哥哥我害的你没有了丞相的支持……”霍明玉看着司空谨,很是愧疚的开口。
司空谨伸手揉了揉霍明玉的头发,缓声道:“明玉,这不怪你。我们走吧。”
霍明玉点点头,跟着司空谨离开了相府门口。
百姓看也没有什么好戏看了,也就散了,就连人家霍二xiǎo jiě都不说什么了,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就更是没有关系了。
万一到最后还惹得一身骚,那就得不偿失了。
霍昭汐回到霍府,也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回了自己的庭院。
当天下午,皇宫中圣旨就下来了,霍昭汐和司空魇的婚约,在京城又掀起了一片风浪,不过这些当事人都不在意。
霍昭汐捏着手中的圣旨,显然还是有些没回神,就这么一道圣旨,她和司空魇就是完全有联系了。
不在是两个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了?这种感觉怎么想都觉得有点棒。
“xiǎo jiě,这圣旨要我去找人镶上金边吗?”春雨看霍昭汐都看这圣旨有两个时辰了,很是无奈的说道。
“哦,那就去镶个金边吧,我和司空魇的名字这里,记得要着重。”霍昭汐缓声开口。
春雨接过圣旨,还真的打算这么做了。
佟笙看着霍昭汐,心中难受的厉害。
这么在意?他对那个男人,那个诡异的男人真的有那种情愫?
霍明彩来找霍昭汐的时候,倒是有些让霍昭汐吃惊。
“民女霍明彩见过宁乐郡主。”霍明彩进屋后,很是恭敬的行礼,完全没有昔日的嚣张跋扈。
霍昭汐倒是有些然,这天牢难道还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
眼下的霍明彩,简直和她上一次见到判若两人。
“不必多礼。”霍昭汐缓声开口。
霍明彩起身后,看着霍昭汐缓声道:“我此番前来,只是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过两天我就会蕴岭山祈福了,大约要三五个月后才能归来,7;150838099433546我母亲她虽然做了很多让人生气的事情,但这都是为了我,我希望你不要与她计较,她以后不会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了。”
霍昭汐听着霍明彩的话,心中已经开始辨认着,霍明彩这话的真实性。
估计离开京城是真,但究竟是不是去蕴岭山祈福,就不得而知了。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当年你母亲可是,害的我双腿无法行走的罪魁祸首。”霍昭汐有些好笑的看着霍明玉,冷声开口。
霍明玉一听霍昭汐的话,面色变了变,随后沉声道:“实话跟你说吧,当年这么做的另有其人,不是我母亲,她不过是被人坑了而已,你这么聪明,也该知道是谁了,除了对你刻薄一点之外,她确实没有做过什么,真的要了你性命的事情,去邺都虽然是她提的,但父亲不可能因为她的话就同意的。”
霍明彩一口气把话全说了出来,现如今她要离开了,断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受欺负,等她一旦在岭祁站稳脚了,自然会把人接过去。
“这么说,你们当年是知道的,但是谁都没有说咯?”霍昭汐看着霍明彩,似笑非笑的开口。
霍明彩被霍昭汐问的瞬间哑口无言。
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我以后不会再和你的争什么了,真的,我只希望你能够不要和我娘亲计较。”霍明彩看着霍昭汐,眼中带着祈求。
现在霍昭汐也已经和司空魇在一起了,楼夙那边也没有任何可能了,她和霍昭汐是真的再没有任何恩怨了。
“你其实不是去蕴岭山吧。”霍昭汐看着霍明彩这么着急的模样,若有所思的缓声开口。
霍明彩面色一变,随即很快掩饰过去:“郡主说笑了,我此番去蕴岭山的确是为了祈福,祈福家人平安。”
看着这般模样的霍明彩,霍昭汐只觉得瞬间没有了兴趣。
霍明彩和苏澄,不过是两个被当枪使的倒霉蛋而已,就苏澄那狐假虎威的气势,确实也不像是敢做什么大事的人。
所有dá àn,等她今晚行动,便会明了。
“你走吧。但愿你的选择是对的,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娘亲做什么,她现在已经得到惩罚了。”霍昭汐微微颔首,冷声开口。
霍明彩一听霍昭汐的话,愕然的看着霍昭汐。
从来没有想过,霍昭汐竟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思,那茗雀竟然是她的人?!
“原本是想要弄得你们一无所有的,不过看来你也就那样了,好好过吧。”看着霍明彩一脸愕然的模样,霍昭汐缓声开口。
“对不起。”霍明彩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身,看着霍昭汐轻声开口。
对不起,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真的对不起。
霍昭汐听着霍明彩这一声对不起,心中微微叹气,这大抵就是前身最想要听到的一句话,但现如今这句话来的太容易了。
前身大抵永远想不到,她所遭受的这一切痛苦,并不是苏澄母女赐给她的,而是她幼时,总是跑去霍府佛堂的小矮墙下面,那个念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的女人所赐给她的。
那女人念着佛经,却一心向恶。
年幼的霍昭汐不知道,还以为那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这么想着,霍昭汐也忍不住叹气,也好,前身永远都不用知道这些,前身是个太单纯的人,和她不一样。
她见过这世间太多的恶,也做了太多的恶,注定是个要下地狱的人。
所以这些阴谋和仇怨,由她来终结就好。
前身只要记得年幼的小矮墙,和那小小的柿饼就好。
那柿饼上的pī shuāng,她记着就可以。
“xiǎo jiě,您……”春雨有些不明白,为何霍昭汐竟然就这么轻易原谅了霍明彩。
毕竟这些人,都是害的她身处他乡,饱经风霜的人。
“她们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霍昭汐缓声开口。
春雨似懂非懂的看着霍昭汐,难道真正害了xiǎo jiě的是其他人?
霍昭汐没有说话,了解这一切内幕的冬寒也没有说话。
“冬寒,派个人跟着霍明彩,看看她要去哪里,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霍昭汐思忖了一会儿,这才缓声开口。
若是就这么死在外面了,那就真的挺没意思了。
她是很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让霍明彩改变的这么彻底。
到了晚上,霍昭汐睡下后,春雨和冬寒也就离开了,佟笙这才现身,看着霍昭汐的睡颜轻轻叹气。
站了很久,明明隔得很近,但却没有办法伸手去触碰她。
他没有资格,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
过来许久,佟笙消失在霍昭汐的房间中,等到佟笙的气息已经消失了,霍昭汐这才睁开眼睛。
没有动,面色淡淡,墨黑的眸子中,没有任何情绪。
这次佟笙回来,她就知道有些不一样了,特别是他在说头发的时候,曾经的佟笙有多抵触那头发,她最清楚不过。
现下的佟笙,既是佟笙,也不是佟笙……
起身,离开房间,不过是眨眼的时间。
霍昭汐才走出屋子,冬寒就已经现身。
“主子,属下和您一起。”
霍昭汐点头,两人快速消失在庭院中,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霍家祠堂。
“阵法。”霍昭汐凝视着祠堂里的各种摆放,音色淡淡的开口。
“看着我的步伐,跟着我。”看了冬寒一眼,霍昭汐已经率先步入了祠堂。
冬寒跟着霍昭汐,看着霍昭汐的脚落在哪,她也跟着洛在哪。
直到来到祠堂门口,霍昭汐额头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真是,这身子真的不赶紧去到扶风,还真的越来越虚弱了……”
冬寒听着霍昭汐的话,心中也是一阵心酸。
如果早早知道主子的身份,或许她也有办法阻止现在的情况发生。
霍昭汐刚想要推开祠堂的门,冬寒却一把拉住了霍昭汐的手。
“主子,推开这门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声音有些生涩,冬寒看着霍昭汐轻声开口。
眸中带着淡淡的水光。
霍昭汐看着这么坚强的一个人,却因为她而眼中含泪,不禁抿了抿唇,偏头看了祠堂一眼:“哪里还有什么回头路。”
她所要的真相,所要的身世,大抵都藏在这祠堂中。
冬寒松开手:“我就在此等候主子。”
霍昭汐点点头,双手用力,祠堂的门就轰然打开,岁月累积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
这祠堂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看着霍昭汐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祠堂中,冬寒深深吸气,深深突吐气,心中却越来越担忧。
她已经很接近真相了,那会儿,她和春雨都还身在家族,知道一些细枝末节,却没有想到,这些细枝末节中的主要人物,会在十年后,劈开了荆棘牢笼,给了她们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