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不就是撒泡尿轻松轻松吗
有一首潮汕歌是这样唱《糟糠夫妻》的:我什么都没有。只是存条命,如果你还爱着我,是你双目分屎踢。爱上我在人,是你前世做积恶,正鞋甲我做安整。老婆是条头,好莫胶己正晓。头烧骂到讨死,尾睡落烧交。糟糠安整事,无有隔夜仇好留,一世人呢目过了。一个姿娘,粘你到老,放落个付出个你是想象唔到,只爱你对伊好,借性个事情鬼人做鞋到。可惜最后有鬼家,二人白头到老做一下,起起落落也牵手过,勿大难临头,却二个人各自飞。可是有缘做一下,任何个时候勿担后悔,喔,紧紧抱做一下勿担话……
《后汉书·宋弘传》这样记载:(光武帝)谓弘曰:谚言贵易交,富易妻,人情乎?弘曰:臣闻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糟糠之妻在这里指的是事业发达、仕途顺利、有钱以后的男人不抛弃自己的结发之妻,可是这样的情况在现实生活中少之又少,有了出息的男人不是攀附更大的富贵荣华就是老牛吃。糟糠之妻不下堂这样的情况只会出现在平民百姓之中,一样的出身卑微、一样的没什么能耐、一样的没什么野心、一样的都在凑合,这样的男女就可以被称作是糟糠夫妻,因为双方都差不多。
苏芷君和她的那个大块头老公就是这样的糟糠夫妻:一个是天天开着汽车披星戴月、一个是日日提着提包风冒雨;一个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长途补助洋洋得意,一个为了多几分保单十分满足;一个对现在的生活状况十分满意,一个从来也没什么过高的;两个人虽然每天都在各自为了生计而奔波着,可是都极力维系着他们的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关系。
当然那个十来岁的男孩是他们感情的象征,也是他们关系的纽带,他们之间除了平淡如水的生活,也会有些欢乐之处。那个体积很大、体重也很大的货车司机如果在家里,每天晚上都会和自己的女人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经济适用房的隔音之差众所周知,羊城也如此,海珠北路区就是经济适用房,所以他们夫妻做那点事的时候,双人的吱呀声、男人的嘿咻声、女人的声、夫妻之间的低语声隔着墙壁依稀可听,加上我又是个听觉很的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其实我每天回来很晚的原因也有不想听见那种声音以后想起了很多不该想、却不得不去想的往事,而且真的有些难耐。
{}/ 我不表态,只吃菜不喝酒。
那个着一个啤酒肚的大胖子自己笑得很开心,又喝了一杯酒进去,就变得红光满面,乐呵呵的,讲起他自己经过的那些故事就会眉飞色舞:其实东莞、佛山那里的夜生活比羊城丰富多了,那里的姐也比羊城便宜多了,也多多了,打一炮就和点一碗肠粉那么简单。因为便宜所以就是想方设法让客人快一点完事,可我就是喜欢在她们身上磨洋工,看着她们装腔作势的叫着、装着很急迫的扭着腰真的很有意思的!
这些话是当着他的妻儿的面说的,有时还会说出其中的一些细节,而且说的得意洋洋、很有成就感。苏芷君就是听见了也一脸平静,一点也不动怒、也不生气,就像是在听别人的绯闻似的。她曾经给我解释过她的观点:男人在外面做些的事很正常,那么多做那种事的女人不就是为了给他们做那种事而的吗?不就是撒泡尿轻松轻松吗?我才懒得管呢!
你知道吗?在喝酒已经喝到快要醉倒的时候,那个大块头司机就会很自豪的告诉我一个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每次在加油站卸油的时候,槽罐里总会残留有几十公升油,找个地方放出来就是钱。不过因为是私下交易,卖不起价,只能半价让给那些维修厂的老板,不过也有一张百元大钞呢?总比你们这些做保险的求爹爹告奶奶强些吧?
我不想听那样的话,很快的再灌了他两杯酒,那个货车司机就烂醉如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