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在中国想赚钱
在中国想赚钱很难,有很多的外资企业无功而返、亏损累累不得不打道回府,那是因为水土不服,不懂得中国国情;在中国想赚钱也很容易,有着世界上最多数量的亿万富翁就是事实,不管人家钱是怎么赚来的,反正生财有道也是事实。于是有人大发牢骚,说在中国想赚钱比登天还难,因为水太浑、人太黑,而且还得昧着良心。佛爷和山田先生却认为在中国想赚钱易如反掌,他们认为在中国发财的基本规律就是胆大和听党的话。
这里所说的听党的话是需要打引号的,他们举了一个现在实行的出口退税的奖励办法。比如在中国,产品销售就会被征收百分之十七的产品增殖税,但如果将产品出口,就可以到国家税务局领回被征收的一部分增值税。于是,广东的一些商人就和海关,国税局的相关人员相互勾结,共同作弊。找几个人先注册一家公司,然后买些铁桶人不知鬼不觉的将珠江水装进去,向海关申报说是高附加值的化工原料,一个四十英尺的标准货柜价值三十万美元,然后随便编一个美国公司的名字和接收人的地址,花上一点运费就可以将产品运到美国,谁都知道把东西运到大洋彼岸比运到京城的运费还便宜,于是,价值三十万美元的出口货物就可以领取退税四万美元。
阿年,想象一下吧。山田先生一边抽烟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如果一天平均可以出口一个货柜,一年就是几千万人民币,大家一起分工合作,共同构建社会,然后一起分钱,何乐而不为呢?干上一年半载,这家公司关门大吉,原班人马换一家新公司重新开张做这种生意,实在是太简单也不过了。
我简直就是像听天方夜谭似的:可是那些货柜到了美国怎么办?
那就更简单了。佛爷笑呵呵的接着说:货柜到了美国,要不给那边的朋友打个招呼,找几个黑人把桶里的水倒掉,铁桶就是他们的工钱;要么索性不管,那边的海关找不到进口商,最后就当垃圾处理了。
你们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我有些吃惊:除非你们合伙干过?
我们是你的干爹,可以选择不回答。佛爷轻轻的踢了我一脚:知不知道在中国想赚钱很容易,关键就是得坚定不移的跟党走,和政府保持一致,为了那个雄心勃勃的中华复兴大业的中国梦贡献一点微薄之力。
别听那些冠冕堂皇的官腔。山田胜男很认真地对我说:改革开放之初的全民经商使得大家大开眼界,原来商品经济就是这样的。于是就有了教育改革,就有了医疗改革、就有了住房改革,改来改去就变成了新的三座大山,其中原来花在民生上的钱上哪里去了,其实就成了其中一部分人的囊中之物。不过有些人眼界开阔了,对几百万、几千万根本看不起眼,那些外逃的银行高官动辄就是几个亿,那还是大家都知道的,而不知道的还不知有多少呢!
我承认这一点。要不为什么有富二代和官二代呢?
不能不承认佛爷和山田先生是一对珠联璧合的最佳拍档,一个善于思考、一个善于行动;一个为人低调,一个深居浅出;一个有广泛的海外关系,一个有羊城不可替代的人脉;一个对做生意炉火纯青,一个对官场、商场和江湖了如指掌,加上两个人年龄相当、经历相同、志同道合,还有些神奇的默契,自然就是惺惺惜惺惺了,自然就在一起做了不少惊心动魄、却又鲜为人知的重大抉择和很秘密的事情。
有时候,山田先生不见了,佛爷解释说是回国看他的宝贝女儿去了,可是赖广大也同样神秘的失踪了,他的老婆对我神秘兮兮地说是陪着山田先生到西班牙去了,后来我到白云机场去接我的那位日本干爹,他的行李箱的标签上全是西班牙文;有时候,佛爷也会带着程根球神秘的失踪好几天,梁惠英会偷偷的告诉我,他们到去了。去哪个地方干什么梁姨不知道,可是当我埋怨佛爷为什么不带我这个懂得维吾尔族语言的干儿子一起去的时候,梁姨告诉我:我家姐夫说,不能让你做不愿意做的事!
{}/ 想得美!佛爷根本没有考虑就一口拒绝了我:想一想那个时候我和山田眼巴巴的跟在他后面要他笑纳的时候,这个怎么说的?我要那个地方干什么?我既不想当破烂王,又不想当有钱人,我就想当我的保险业务员!
大人不记人过,再说我还是你们的干儿子呢!我一点也不气馁:姜还是老的辣,人还是老的想得远,我怎么能够想到会有今天这样需要应急的时候呢?
那还来找我们干什么?山田胜男还在火上浇油:车险做到全公司第一,这不得不叫人大吃一惊;全海珠北路的人全都找你一个人买保险,这不得不叫人刮目相看!既然如此无所不能,这点事凭什么非要找我们这两个没用的老头子干什么?
千万别逼我,当心我把你们两位立马拉到公证处去,把你们的家产统统过户到我的名下!我就在那里当着茶楼里所有的人威胁着他们:然后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把那些钱财挥霍一空,让你们心疼后悔都找不到北!
好好好!那个面色蜡黄的张劲松在一边拍手叫好:一个不贪图荣华富贵、视钱财如粪土、把仁义看成重于泰山的老五怎么能一下子摇身变成无赖了呢?
他本来就是一个无赖!有人在我身后怒气冲天的叫着:而且是个!
我惊讶的回头一看,一个白衣少女咬牙切齿的站在茶楼的门口,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容貌秀丽之极,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如果不是一脸的不高兴,那就真的是和那些穿越说里说的那样: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白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笑靥如花,身轻似燕,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我一看就傻了眼:你怎么会追到这里来了?不是给你找到一个警察了吗?汤涌不是给你都解释清楚我是个什么人了吗?
我才懒得听他的话,我算是看清你这个了!那个大丫头气冲冲的在怒视着我,声音说得又高又快:你怕我不知道吗?那个警察是你一伙的,这几个人也是你一伙的,你在公交车上做的那些非礼的事,都是你们预谋好的!
等等,等等!佛爷有了些好奇:这么好看的靓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还认识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三位好好看看吧!是不是美得叫人眼前一亮?梁惠英也在拍着手盈盈的笑着说:这就是我对你们提起过的那个丫头!
姨。那个漂亮女孩子就冲着梁惠英在叫着:我是大丫头!
等等,等等!山田胜男也有了些兴趣:我可是听说丫头是百变精灵,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不过我倒是喜欢那个似水的丫头,不太喜欢面前出现的这个虽然好看的不得了、却是有些凶巴巴的大丫头!
你是谁?你们是谁?那个大丫头更是变得不可一世了:凭什么要帮着他说话?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佛爷就在茶楼里的笑声中对这个女孩子越来越感兴趣了:就凭我们是这个的干爹,就可以对你和这个混混之间的关系好奇的不得了。既然是不打不相识,既然也都有些好感,为什么一会儿热情似火,一会儿又变成冷若冰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