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如果不是你还有谁
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好人与坏人的区别就是,好人有坏想法但并未实施,而坏人是有坏想法而且付诸实施了。两者的区别实际上最终还是因为利益,好人只拿自己该得的那一部分利益,而坏人就是要想方设法夺取他人的、并不属于自己的利益。但是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我们认为的好人与坏人只是我们自己形态领域的认知而已。
所有的人都认为隋炀帝是坏人,但他修建了京杭大运河,虽然动用上百万的劳力,而且初衷也是为了个人游乐,但谁能否认京杭大运河在历史上的地位;先富的理论曾经被奉为经典,可是仅仅只过了三十年,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其中的不好之处,贫富不均、社会割裂、道德沦丧、文化堕落全都源于此。再过一百年历史也许就会口诛笔伐呢!
其实要区分人的好坏不能简单地从某件事上去评价,而是要从全面着手,才能得到一个客观正确的评价。比如有个盗贼,盗人钱财固然不对,可是遇到人落水,他能奋不顾身的去救人,这就是过不掩大德;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是坏人,从未谋面的陌生人或是普通朋友在危难时刻拉人一把就是好人;当面叫哥哥、背后家伙的是坏人,那些社会混混在民族大义上的正气凛然就是好人。
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因为,每一个人都在变,只是时间不同、条件不同、变化不同而已。好人不会在自己的脑门上写出好人两字,坏人也绝不会告诉别人我是个坏人;好人不一定不做坏事,但他一定不想做坏事;坏人却一定不想做好事,而且从一开始想的就是坏事连天。就和麦建军和那个叫阿珍的胖女孩一样,他们两个人的所作所为,用峡州的土话说,就叫黑心狼肝。
大姐是个很纯的女孩子,虽然好逸恶劳、这是富养的副作用,得的是公主病;虽然是个太妹,那是因为学习环境太脏,不得不用那样的表现保护自己;虽然参加过传销,可也是随大流、有些好奇,被人家洗了脑;虽然是个万恶不赦的瘾君子,可是不偷不抢、不拐不骗,这就依然是个本分人;虽然是个人见人怕的拉拉,其实也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因为厌恶男人、讨厌男人,所以才会用女同封闭自己;虽然长得倾国倾城、貌美如花,可依然是个笨蛋,这么明显地圈套都看不出来,不知道她的二爸、三爸的那些社会经验都教到哪里去了?
如果是平时,我如果说以上的这些话,肯定会被两个干爹一阵暴打,可是这一次他们却目不转睛的望着我。
麦建军和阿珍那两个家伙其实是笨的不能再笨的家伙。我在为他们感到遗憾:其实那个胖女孩把大姐骗出门易如反掌,找个地方让大姐乖乖地呆在那里更是容易,然后再慢慢地和你们几位谈条件不知多开心,不怕你们不答应要求!
看见了没有?区杰良在对三位长辈苦笑:如果老五是个坏人多可怕!
所以现在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了,必须抢在那两个家伙想到这一点,必须抢在啃牙仔、强仔他们察觉到这一点之前,或者抢在麦建军他们知道银行用的是缓兵之计以前!我就给他们面授机密:现在就必须对大姐采取必要的行动,打破他们的企图!
{}/ 我告诉他们,这件事情要我去办也行,可要约法三章。
十章都行!梁惠英满口答应:只要大姐好就行!
第一件是为了杜绝一切隐患,这个行动对除了我们五个人之外的任何人严格保密,不准关心麦建军的下落和阿珍的动向,更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任何消息,这是成败与否的关键,他们都明白这一点的重要性,答应得飞快。
第二件事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会向中联保险请一个月的事假,对别人解释用什么理由都行,我会带着大姐离开;至于我们会去哪里、干些什么事,除了杰良知道以外,任何人都不想打听得到,两位大佬和梁惠英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第三,即使我会在一个月以后重新出现,大姐依然会在这个世界上整整消失一个季度、甚至半年、或者一年,在哪里、做什么、怎么样?她的所有去向除了我和杰良之外谁也别想知道,也就是那句老话:打死我也不说!这一点他们提出了异议。
我知道你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对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可是对大姐怎么样你是不是能够手下留情?山田先生如是说:她可是一个富养起来的富家姐!
知道大姐哪一个恶习最难纠正吗?瘾君子!知道解放后烟馆和鸦片鬼为什么能一夜之间就不见了的原因吗?就是根绝毒源!我在给他们解释:现在能做到这一点吗?不能!因为那些东西来得太容易,只要想要、只要有钱,就可以想有就有!所以要想让大姐彻底灭掉毒瘾,并不是简简单单戒掉就行了,必须置于死地而后生,必须和蚕蛹化蝶那样脱胎换骨才行,所以她究竟能不能ig过来我不敢保证!
佛爷给了我重重的一记耳光:把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姐交给你,总不会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吧?总会给她留一口气吧?
有您这句话垫底,我就放心多了!我就有了些笑容,掏出我的那个登喜路的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交给区杰良:我需要十万现金,明天就要!
五十万,这钱算我的!佛爷在大声的说:和这个家伙说的一样,如果啃牙仔拿关芳蔼来威胁老子,条件还不是由他开口?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老豆(羊城话:老爸),您刚才说的是谁?
阿年,你也真是的,来了这么久,你都不知道关芳蔼就是大姐的名字吗?梁惠英在感到好笑:对了,大姐也是你们湖北人呢!
我就又一次醍醐灌dig,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的意识就告诉我,她是我的熟人呢,原来她就是我在峡州南正街的那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