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推？如果我们把他杀害娘的事暴露出来，他肯定会把和我娘的事说出来，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说……说是我娘勾引他的。”
麦穗点点头，觉得余雕分析得很有道理，那黄老就是个无赖，被逼到绝处了，肯定会反过来咬人。到时候，固然黄老是必死无疑，宋娘tōu rén的事也会世人皆知，那这几个孩子的亲事都会受到影响。
余鹞恨恨地说，“而且，他不但杀了……杀了娘，还差点害死爹，就这么放过他，我不甘心！”
麦穗低着脑袋想了想，“如果能让他闭嘴，没办法把和你们娘亲的事说出来就好了！”
余雀吓了一跳，低声道：“麦穗，你想让我们下杀了他？那可是shā rén呢！跟杀鸡、杀鱼可不是一回事！”
“当然不是，”麦穗好笑地摇摇头，“黄老杀了你的大伯娘，自然应该受到国法的制裁。只是，我们要在这之前让他闭嘴，让他没办法把和你大伯娘之间的事说出来。到时候我们再去告官，把你大伯娘的尸体起出来，由不得他不认。”
余雕、余鹞和余雀都眼前一亮，余鹰还算冷静，他望着麦穗，“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偷偷看见他埋尸的，那你到时候要站出来做证吗？你爹娘同意你上公堂吗？如果你不能上公堂，那就没有证人，光凭尸体很难指证黄老吧？”
其实麦穗也一直在考虑要不要上公堂，如果实在不能上公堂的话，藏在黄老家房梁上的包袱也能作为证物。不过，如果能上公堂，亲把黄老送上断头台，她会更解恨。
“现在先不考虑这个问题，总之让黄老闭嘴，是我们眼下的当务之急。”
余雕点点头，“麦穗说得对，不管怎么样，要保住娘亲的名声，就只能先让黄老闭嘴。”其他人也都点点头。
麦穗见大家都同意这个看法，便笑道：“昨天我听我娘说了一个事情，听说黄老和上湾村的一个年轻小寡妇关系挺好的。”
“是有这么回事儿，”余鹰笑道，“我去打夜鱼的时候，经常碰见他从上湾村偷偷摸摸地跑回来。”
“余鹰哥，我们再来玩一次水鬼的把戏吧？”
用水鬼吓退赖蛤蟆这件事，除了余鹰兄妹俩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余雕和余鹞奇怪地看着她，“什么水鬼？”
麦穗神秘一笑，微微前倾，低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第二天，麦穗在吃午饭的时候，听喝得醉醺醺的麦青山说黄老最近发了财，昨天一连输了五两银子，居然脸色都没变一下。
“哼！肯定是哪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在背后给他贴钱了！”麦青山酸溜溜地道，好像很为自己没有找到女人贴钱感到遗憾。不过最近宋娘没有来逼他要钱，他的日子也过得比较轻松一点，麦青山眯缝着眼睛躺在躺椅上，望着蓝蓝的天空，十分舒展地吁了一口气。
吃过饭，麦穗便趁出去洗衣服的功夫，偷偷去河对岸通知余雀，让他们跟踪黄老，只要他今天晚上去找那个小寡妇，就实施计划。
黄老这两天日子过得很逍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赌钱也痛快。下午，他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啊~~~~”他伸了个懒腰，摸了摸肚子，觉得有点饿，“还是去找金娥给我烧只鸡吃吧！”
金娥就是上湾村那个小寡妇，她二十四岁就守寡，婆家不许她改嫁，她只好带着自己岁的女儿过日子。不过，除了不许她改嫁外，她死了的丈夫的几个兄弟每个月都会给一点钱给她，供她们母女过日子，也算是帮兄弟养活妻儿的意思。可惜她的钱，有一大半都被黄老给哄走了。
黄老等到太阳完全落山了，才慢悠悠地顺着河边小道往上湾村走，路上看见别人家放养在外面的鸡，顺抓了一只，拧断脖子便拎到小寡妇家里去。
金娥这两天看黄老也很顺眼，因为黄老给她拿了许多首饰来。这些首饰其实都是宋娘的，余家大伯对宋娘极好，每个月发了工钱都会给她买点首饰，虽然不算太贵，不过对于乡下的女人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东西了。
见黄老提了一只鸡来，金娥连忙接过去，两下处理干净，便放进锅里烧起来。她的女儿年纪小，已经被她打发睡去了。她家又住在山边，离村子远，所以别人很少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金娥塞了两根木柴进灶膛，慢慢地炖鸡，又去房里换了鲜亮衣裳，戴上黄老给她的首饰，摆着腰，款款地走到堂屋。黄老正坐在椅子上，翘着脚，一边剥着花生米下酒，一边乐悠悠地哼小曲儿。
“死鬼！这两天干啥去了？怎么不来找我？”
金娥一屁股坐进黄老的怀里，伸出环住他的脖子，含娇带嗔地说道。
软玉温香在怀，黄老舒服地“哎哟”一声，两放在金娥的腰上，伸出嘴巴就要去亲她。
“去，臭烘烘的，离我远点！”金娥伸出挡住他的嘴，黄老没亲到，伸出舌头在她心里舔了一下，惹得金娥“咯咯咯”娇笑起来。
二十多岁的金娥和十多岁的宋娘比起来，自然是前者更年轻漂亮。不过黄老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宋娘，想起她临死前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模样，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这两天他没日没夜地喝酒赌钱，就是想把这事儿赶出脑袋，谁知一见到金娥，又想了起来。
金娥见他望着自己发呆，先是偷笑了一下，后来见他的眼神发直，好像在想别的事，便恨恨地扭了一下黄老的耳朵，“你想哪个不要脸的小蹄子呢？老娘还在你面前呢！哼！”
她说完就要作势站起来，黄老回过神，连忙把她抱回怀里，嘻嘻笑道：“我满脑子都是你，哪还有空想别人？”
“那你刚刚在想什么？”
黄老一脸邪笑，使劲地在她胸口掐了一把，“在想怎么把你这个小蹄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哈哈哈哈哈……”金娥大笑起来，故意在黄老身上动了两下，黄老眼神一暗，一把把她抱起来，就往卧房里走。
“你干嘛？”金娥捏着拳头，娇滴滴地打着他的胸口，“你不吃鸡啦？”
黄老故意恶狠狠地道：“爷现在饿了，要先把你拆来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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